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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舍不得了。讓娘好好看看。王爺他對你好嗎?” 云招福臉一紅,點頭囫圇道:“挺好的。您別擔心?!?/br> 安謹如在一旁偷笑,稍事緩解了一番云招福的尷尬, 范氏瞧她這副樣子, 便知道所言不假,又道: “從前我有些為流言所誤,以為王爺是個如何運勢低迷之人, 今日見了才知王爺神采豐朗, 內斂秀智,竟倒像是你撿著寶, 占了便宜似的?!?/br> 范氏的話說完后,不等云招?;卮?,安謹如便在一旁附和:“母親說的是, 那些傳流言之人,定是沒有真切瞧見過定王殿下,若是當面見過的,絕不能說出那番詆毀之言,不知有多少閨閣姑娘要后悔莫及了?!?/br> 云招福聽她們夸魏堯,心里也高興的,暫且忘記他昨晚的不留情面, 夸贊道:“魏堯確實不錯,比我有修養多了?!?/br> 范氏瞧著她也是跟著笑了起來:“咱們招福難得夸誰呢,看來王爺是真的好?!?/br> 云招福抿唇淺笑,范氏想起什么,湊過來問:“對了,我聽你爹說,你們成親第二天夜里,府里出了點事兒?” 范氏會這么問,云招福并不覺得奇怪,畢竟寧王知道了,這件事就瞞不了,她自然也不想瞞著范氏,點頭回道:“嗯,出了點事,沈側妃房里的房梁砸下來了,所幸人沒事?!?/br> “可查出什么原因,房梁怎會無緣無故的砸下?!狈妒嫌X得這事兒有蹊蹺。 云招福搖頭:“請了工部的人去看,說可能是蠹蟲,不過土木司最終也沒個定論,還得再看看吧?!?/br> “是得多注意了,房梁可不會無緣無故的砸下來,若非天災,便是人為,非弄清楚不可?!狈妒仙髦嘏c云招福交代此事。 云招福謹慎應下。 那邊魏堯與云公良坐在茶室里喝茶說話,這還是云公良第一次與這位殿下坐下來論道,意外的發現這位殿下雖不顯功,但對時政確實有著過人的見解,并且兩人很難得的觀點相同,好幾處云公良從未與旁人說起過的想法,全都與魏堯不謀而合,兩人越談越有種傾蓋如故的感覺,云公良將魏堯引為知己,魏堯亦對這位泰山大人由衷佩服,一時間,茶室內,翁婿暢談,相見恨晚。 一旁的云召采聽他們對話,只覺得云里霧里,但不管怎么說吧,這個王爺妹婿必然是個有學識的,畢竟能讓他爹這么挑剔的人引為知己的已經不多了,他爹時常在家里念叨,說一代不如一代,學識數得上號的后生晚輩簡直一根手指頭掰的過來。 直到范氏親自還請他們出去用飯,兩人才稍稍減了談興,聯袂去了飯廳。 吃飯的時候,云公良高興,就命人去拿了兩壇醉仙釀來,非要跟魏堯喝酒,云召采也湊熱鬧,魏堯看了一眼云招福,云招福正在夾菜吃,對上魏堯目光,一時沒反應過來,云召采已經給魏堯滿滿的倒上了,魏堯只得舉起酒杯,謙虛的說了一句: “我不勝酒力,先敬一杯?!?/br> 這樣謙虛,云公良甚歡:“無妨無妨,咱們家除了云招福這丫頭,其他都不是好酒之人,咱們淺嘗即止?!?/br> 云召采也跟著附和:“是是是,淺嘗淺嘗,我沒什么學問,不太會說話,既然王爺娶了我meimei,那咱們今后就是一家人,王爺但凡有任何差遣,我必赴湯蹈火,兩肋插刀,先干為敬了?!?/br> 云召采說到做到,說完敬酒詞以后,將一杯酒盡數飲下,還將空杯在魏堯面前比了比,以示誠意,魏堯淺淺一笑,跟著一飲而盡,云召采美道:“王爺豪爽?!?/br> 滿室的歡笑,一桌的其樂融融,云召采與魏堯對飲,不時推杯換盞,稱兄道弟。 云公良看著兩個年輕人拼酒,對一旁正關注戰事的云招福說道:“王爺酒量不錯啊,你們倆可真是天生一對?!?/br> 云招福好酒,云公良一直就不太贊成,但是沒想到,找了個相公,居然也是個中能手,這可真是什么鍋配什么蓋,不禁感慨。 “他酒量是還不錯,只不知與我誰高誰低?!痹普懈Uf完之后,安謹如便將目光從自家相公身上挪開,對云招?;氐溃骸澳銈儌z誰高誰低,躲在房中試一試便知。不過,我看你大哥今兒要輸了?!?/br> 一桌人往那仍喝著的兩人望去,魏堯一派淡定,面色沉穩,而云召采就眼神渙散,兩頰酡紅,說話有些大舌頭了。 范氏見狀說道:“不能再讓他喝了,再喝得出洋相了?!?/br> 云招福和云招喜忍不住笑了起來,安謹如也替自家相公羞了羞面,輕輕拉了拉云召采的衣袖,云召采迷亂的回頭,問道:“干嘛呀,媳婦兒。我正跟王爺喝酒呢。有什么事兒晚上回房說,乖啊?!?/br> 幾句話徹底暴露了云召采此刻的狀態,這不是要醉了,而是已經醉了吧。安謹如被他這番不顧人前的話說的滿面通紅,羞得低下了頭。 云公良看著他,搖了搖頭,見范氏要開口,阻止道:“算了算了,難得孩子們湊堆高興著,咱們就別掃他們興了?!?/br> 他們這邊正說著話,那邊云召采就拍桌子站了起來,聲音已經失去了準頭,指著魏堯迷瞪瞪的叫囂: “我不是吹啊,我小時候打斷的棍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正宗少林寺法棍,我劈過的磚能壘十里城墻,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我信手拈來,王爺你會不會武功?” 魏堯冷靜的看著他,似乎想了一會兒,才淡定自若的回道:“略懂一些?!?/br> 云召采卻在聽到魏堯說‘略懂’的時候,就笑了,拍桌子大笑:“哈哈哈哈,略懂!我告訴你啊,男人!就得會武功,得讓身邊的人有安全感,得讓那些壞人……嗝……不敢欺負咱。略懂哪兒夠啊。敢不敢跟我比比,我讓你十招?!?/br> 魏堯抬頭,冷靜清冽的目光對上了云召采,一桌的人都看著他,云招福小聲在旁邊跟魏堯喊道:“我哥他醉了,芝麻大的酒量,你別理他?!?/br> 魏堯循著聲音,望向了云招福,嘴角忽然彎起了一道弧度,然后回過目光,在眾人以為他要拒絕云召采不清醒的邀請時,魏堯卻清清楚楚的回了句: “比什么?” 云召采正在興頭上,見魏堯不慫,興致就更高了,一把抱住魏堯,在他胸膛上梆梆拍了兩下:“哈哈哈哈,比刀劍,傷感情,關鍵我怕傷了你。咱就比……摔跤。摔到服為止。敢不敢?” 魏堯鄭重的點了點頭:“好,那就摔到服為止?!?/br> 兩人勾肩搭背,走出了飯廳,留下一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目光全都匯聚到云招福身上,云招福左右看看,笑著擺手:“沒事兒。摔個跤而已,王爺他有數的?!?/br> 云公良倒沒什么,其實也是多喝了幾杯,頭腦有些不靈活,但范氏卻還是覺得不太靠譜,站起身說道:“王爺有數,可就怕你哥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