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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 饒是兩人在城內成親,折騰了大半日,身上也沾染不少塵土,又是洞房之夜,睡前總要洗澡的。 想起這個,兩人不免又有些窘迫。 到底男人家面皮兒厚,許多事情便要多承擔些,當即道:“郡主,里間更暖和些,你便在里間洗。我去外間。只叫他們將浴桶和熱水送來,我自取便是?!?/br> 白芷著實松了口氣,忙道謝:“有勞侯爺?!?/br> 兩人同時作揖,起身后對視片刻,卻又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 這回卻是白芷先開口,說:“依我說,咱們卻是還照原先稱呼的好,這么著也忒別扭了些,若是有旁人在場,再做戲不遲?!?/br> “也好?!蹦翚w崖欣然應允。 稍后,牧歸崖果然叫人送熱水進來,兩人分內外間洗了一回。 洗完之后,也不用格外商議,牧歸崖徑自抱了被褥去外間暖炕上,白芷瞧見了,猶豫一回,終究還是輕聲說謝。 牧歸崖只當沒聽見,仔細查看門窗,又先看著白芷去里間躺下了,這才吹熄蠟燭。 不光是白芷,就連他自己對突如其來的身份轉變也仍在適應之中。 他并非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在外打仗這幾年,全軍都是男人,日子久了,總有人耐不住說些葷段子望梅止渴,他即便沒參與,卻也沒少聽了,該懂的不該懂的都懂了。 他也曾想過將來,想若能找到一位志趣相投,可以攜手到老的姑娘結為連理,共享人間極樂會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冷不丁的,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姑娘成了自己的妻子,可兩人誰都沒準備好。 洞房花燭,一生一次,他不愿辜負,更不愿再這樣尷尬的氛圍下度過。 來日方長,他愿意等,也愿意努力,等到水到渠成,兩個人都打心眼兒里你情我愿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有紅包哈,今天沒搶到的盆友不要灰心,再接再厲,么么噠~@ PS,本文架空,風俗啊人情啥的都是我綜合之后胡謅的,不必到處照著參考,愛你們呦~! ☆、第三章【修】 因有些擇席,白芷睡得甚淺,次日聽到動靜便本能的睜開眼坐了起來,就見外頭牧歸崖已經穿戴整齊。 “天還早,我先出去練武,你且多睡一會兒?!蹦翚w崖見她一頭長長的青絲散于床鋪之間,一派旖旎,想了下又不自覺的柔和語氣道,“稍后回來同你一同用飯?!?/br> 西望府剛建不久,百廢待興,雖然牧歸崖是名義上的最高軍事長官,可因為本地文官基本上也都是早年軍隊里退下來的。比如那知府大人也曾帶兵打仗,留下不少病癥,這些年勞累過度,已經有咳血的癥狀,牧歸崖迫不得已幫忙分擔了許多政務,當真從天不亮忙到天黑,日日腳不沾地。 白芷不過在腦海中簡單過了一遍就替他累得慌。、 保衛治安自然是重中之重,除此之外還有各項譬如種樹、修路、建房等基礎建設,也都由閑置的廂軍和征召的民夫完成,須得他總抓總領。 如今又多了原本該知府管的文官事宜,什么教化百姓、統理人文等等,虧得他也是走了祖父牧清寒的老路子,先出文舉考場,再下武舉,又有威望,應付起這些來也算得心應手,不然下一個吐血的就該是他了。 白芷搖搖頭,也開始穿衣裳。 內外兩間房只不過隔著一道珠簾,對方的動作表情一覽無余,牧歸崖見狀便別開眼去,等聽她走過來了才重新抬起頭。 白芷想了想,問他今兒準備做什么,大約什么時候回來。 牧歸崖一愣,顯然覺得這種被管束的經歷十分新奇,不過還是老實道:“早起先練武,用過早飯后先去軍營里轉一轉,聽下頭的人匯報下治安邊防。開春了,上游河道也得通一通,順便叫人看著修一修,不然今年不少地方栽了樹,還住了人,一旦有春汛便是大動靜……晌午未必趕得回來,你不必等我。 過午得去瞧瞧林知府,城中要開設學堂,許多細節還未弄妥。城中亦有不少炤戎、大月的流民,須得找人帶著他們學說話、做事……晚間約莫酉時之前便得歸來,若不得空,我自會打發牧寧回來告知你一聲?!?/br> 聽著這么一板一眼的回答,白芷總覺得這人有些刻板的可愛,當下聽得也十分認真。 這還是她頭一回清楚的知道牧歸崖肩頭有這許多的擔子,不禁咋舌,由衷感慨:“下任知府快些來就好了?!?/br> 不然這位侯爺早晚也得積勞成疾。 牧歸崖聽后苦笑,搖頭道:“哪里那么容易?!?/br> 他不是那等貪戀權勢的,盼新知府便如那久旱盼甘霖,著實望眼欲穿,可朝廷暫時無人可派,有什么法子! 西望府建立在剛收攏來的他國領土之上,位置特殊,乃是連接大祿和邊疆諸國的頭一道關卡。因此須得一個智勇雙全、不畏艱險,又值得信任的忠臣良將方能勝任,最要緊的是,他須得對這一帶頗有了解。 這么一來,合適的人選越發鳳毛麟角,便是有三兩個差不多的,如今也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不好叫他們匆忙間丟了手上的攤子。且除此之外,因大祿領土擴張,如西望府一般的新建府城還有三座之多,都沿著西邊境從北到南分布,人員就有些不夠分配,先給誰都不好。 面對此等局面,便是圣人自己也頗覺窘迫,可又無可奈何,所以明知西望府知府已經吐血,還連發三道圣旨重重勉勵,希望他再堅持一下。 白芷就覺得,若再不定下新任知府人選,恐怕現任知府林青云就真要死而后已,成就一代勞模佳話了。 “你只管忙你的去,”她十分通情達理的道,“正事要緊,我也不得閑呢?!?/br> 牧歸崖素來知道她是個爽朗大氣的姑娘,可這才新婚第二日,這就親手將新郎官往外推? 雖知她是好意,可冠軍侯難免覺得有些心塞…… 牧歸崖干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說不出強留下的話,只得順著問她要做些什么,可需要自己幫忙? 白芷很麻利的搖頭,卻沒瞞他,“我想著,西望府未免太封閉了些,旁的不說,單是跟外面通信就是個大麻煩。長此以往,越發沒人愿意來了?!?/br> 說完,她又狡黠一笑,道:“不過我已有了主意?!?/br> 牧歸崖被她勾起好奇心,可偏偏問了又不說,只道回頭正式擬出個章程來再同他講,反而將他的胃口釣的更高了。 白芷笑而不語、 什么法子?自然是……快遞! 不過眼下的硬件設施落后得不得了,想構筑一條完整鏈條非一日之功,還需從長計議。 雖是新婚第二日,可也不得閑,兩人須得準備送給開封眾親友的回禮。 與白家本家只剩白芷和二哥白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