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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緊握, 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異常明顯。不知是寒冷還是激動,李景行的整個身體都在輕顫。 “老板,我們,好像找到小姐了?!?/br> 李景行仿佛聽到趙驥說。 李陽枝以為自己終于能睡個好覺了。 天知道學校為什么要把寢室建在駕校旁邊,每天早晨不是被鬧鐘叫醒,卻是被嘟嘟的喇叭聲 吵醒。 寢室的鬧鐘一般都是設在早晨七點的,可是考駕照的人太多,早上五點就開始練車,男女老 少吵吵嚷嚷,簡直比早市還熱鬧。 昨天晚上下了場小雪,現在駕校的模擬公路上肯定滑不溜丟的,老手都未必能開好,更別說 是學員了。所以李陽枝篤定,今天沒人練車。 她也就安心的縮在被窩里,爭取一覺睡到自然醒。不要怪她貪睡,昨晚看了本看的 她熱血沸騰,小攻小受那叫一個溫馨,接個吻都別扭了兩章,等小攻千辛萬苦把小受騙上床, 已經是凌遲一點了。 照理說研究生的生活不該這么放縱,可是李陽枝選了個好專業,于科研上沒啥前途,導師在 時間上也不苛求他們,上午九點到實驗室,下午四點半就能回宿舍睡覺。 如此寬松的環境直接導致李陽枝成為全寢室每天第一個上床最后一個起床的人,而且是半年 來無人能出其右。 事實果然如她所愿,李陽枝醒來時,手機上顯示,8:04 AM。 李陽枝習慣性的撓了撓雜草似的頭發,然后摸到枕頭邊上的黑皮繩,三兩下把頭發纏上。一 連串的動作像是本能般,中間沒一絲停頓。 李陽枝的頭發是真正意義上的及腰長發,她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去過理發店了。她也懶得做 修剪,就這么順其自然的生長,心情好的時候施施肥,不好的時候讓他們自生自滅,春秋干 燥的時候分個杈,夏天冬天再慢慢養回來。周而復始的,居然也沒出大毛病。 李陽枝的手還停在落下的幾縷發絲間,沒目的的用食指卷卷兒。 她想起那人是極愛自己的頭發的,當年光是為了養護他們就費了他不是功夫,成人用的他怕 傷害身體,兒童用的又起不到作用,要不是最后在外面找到了合適的,他怕是要專門訂做了。 那人就是這個脾氣,對于自己喜愛的東西,不遺余力的呵護的。 同樣的,要是有人敢傷害他喜歡的東西,他也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在看到剪了頭發的自己,他才會氣的把自己關起來吧??墒情L頭發真的很不方便,還 會讓人拽著往墻上碰,細算下來,得不償失啊。 現在,因為自己懶惰,頭發又留起來了,即使不如以前柔順,自己依然喜歡。 李陽枝的生活能力在寢室中是最強的,縫縫補補細細涮涮,就連抬著十幾斤重的桶裝水上下 四樓都手到擒來,嚇呆了同寢的姑娘們。 李陽枝說,在師范學校,女人就要把自己當成男人。 李陽枝穿好衣服,麻利的順著梯子下床。寢室的床都是上鋪,上下很是麻煩。 下到一半的時候,李陽枝突然感到下腹一陣絞痛,接著是一股熱流如洪水般威不可擋的潮涌 而出…… 李陽枝悲憤的看來眼墻上的日歷,欲哭無淚:大姨媽居然提前來了也不大聲招呼!太不懂得 做客之道了! 第六章 如果有人問李陽枝,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李陽枝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月經。要是那人 繼續問,這世上最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李陽枝會義無反顧的回答,痛經。要是那人不死心, 還要問,這世上最最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李陽枝會直接拿起一片衛生巾糊到那人臉上,然后 捂著肚子從那人身上踏過去。 李陽枝自認這輩子夠堅強,三歲喪母,八歲喪父,挨過同學罵,受過老師打,就是再倒霉的 事她也經歷過,但那些事再怎么說,也是眼睛一閉一睜,早晚能過去。唯獨這月經,俗稱大 姨媽的東西,永無止境,像是里寫的蠱毒一樣,每到月圓之夜,就要發作折磨你一次, 無藥可解,僅存的緩解之道便是與人交合,直到zigong里多了一坨細胞胚胎為止。但此法無異 于飲鴆止渴,后患無窮啊。 李陽枝嘆了口氣,天馬行空的,想那些有的沒的都是學士(bachelor),白扯。眼下最要緊的, 還是去醫院把這個月的藥買了。 李陽枝是個懶人,并且是被全班公認的,她敢排第二沒人敢居第一的主兒。能躺著就絕不坐 著,能在寢室吃就絕不去食堂,能網購就絕不逛街,能逃課就絕對不上課。當然最令人敬佩 的是,這人的命極好,考試從來沒掛過。 曾經的班長張幾就面無表情的說過,李陽枝是個奇人。 要知道張幾大才子可是出了名的惜字如金,能得到這樣的評價,就和當年聽到毛、主,席夸 一句“XXX是個好同志”一樣。 李陽枝簡直想繡成匾額掛著床上,按早午晚三餐膜拜。當然,她也就是想想而已,繡花多累 啊,即使是十字繡,也是要穿針引線看圖紙的,她懶得抬胳膊。 以此人如此懶性,如果今天不是大姨媽提前光顧,如果不是小腹處隱隱作痛,她是萬萬不會 踏出學校的門半步的。 她很感激學校選的新校區的位置,離哪里都不遠,雖說是郊區。周圍緊挨著超市,服裝店, 還有,本市最大的一家綜合醫院。 這家醫院她來過很多次了,幾乎是剛念研究生開始,就和這里結下了不解之緣。至于緣分是 怎么建立的,不提也罷。 總之,藥房的人已經和她很熟,幾乎到了李陽枝站在窗口不說話,人家就把該用的要一樣不 少的給她裝進小袋里。這藥是醫院一個資深的老中醫配的中藥粉末,沒啥依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