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病都會讓你身體垮掉的。我打電話給明醫生”說罷,他掏出手機就要撥通明湘的電話。 明湘這幾日經常打電話過來過問季總的情況,而嚴明這幾日又老在外面跑,不怎么見到季云旗,只能說一切都好??扇缃窦究偘l燒的這么厲害,臉上有一副病態之姿,他要怎么和他們交代才好。 云旗突然咳了起來,語氣也突然嚴厲起來,“行了…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嗎?…不許給明湘…打電話?!?/br> 嚴明哪里還顧得電話,一個勁的輕拍季云旗的背部,只道:“我知道了,季總” 去上海的路途倒是輕松,寬闊的柏油路面加上司機的好車技,云旗一路上也沒怎么受苦。 只是一使入上海市區,又加上八點左右正好是上班高峰期。再好的車技和柏油路在此刻也是沒什么用的。 密閉的空間讓季云旗喘不過氣來,他自身溫度太高,總覺得周身都在火里煎著,難受異常,只想打開車窗讓清爽的風吹進來些,好降下些燥熱。 可一推開車窗,長長的車隊停滯不前,發動機發動帶著的轟轟聲加上空氣里彌漫著的灰塵讓他更是難受,鼻尖一嗆,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昨晚和今早都沒有吃過東西,胃部早已受不住了,他一手緊按壓著胃部,就要按耐些痛楚,可發燒讓他無力,手部力道一收,胃部那灼人的痛楚翻倍的涌上來,讓他無力招架。 關了車窗,車子在路上一點兒一點兒的慢慢前移,季云旗終于明白了什么叫煎熬,那種進退不得,仿佛渾身至于無間地獄般難過。 “還有多久…”喉間有一股溫熱涌了上來,他生生的按壓下不適,啞著嗓子問道。 “大概還有十分鐘吧?!彼緳C小海是個年輕小伙,完全沒有聽出季云旗話語里的不對。 嚴明倒是驚醒,驚慌問他:“季總” 季云旗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又啞著聲音說道:“那里是安德烈先生一直在尋的清代蓮子壺,記得送去給他,說服他?!?/br> “季總,你怎么了?!?/br> “我沒事,我只是提前叮囑你一聲。萬一我…” “到了”小海的聲音突然想起。 嚴明就看著季云旗黯淡無光的臉突然亮了起來,嘴角微微上翹,隨著他的視線望去,醫院門口停著的是常源和安清婉的那輛車。 原來已經愛到這么深了,只看到與她有關的,都會精神煥發,神采奕奕。 第47章 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 他拄著手杖下了車,跟著嚴明進了醫院頂樓,據說今天的醫學研討會就在中山醫院頂樓開的。 醫院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推搡到季云旗,他踉蹌了一下,有穩住身形。 嚴明回過頭來擔憂的望著他,看著他急步跟上,這才回過神來。院長早已等在頂樓電梯口,看見季云旗上開,便引著他往清婉所在的休息室去了。 “那…季總,安小姐,你們稍等一下,畢竟是全國各地來的醫生,不方便打斷研討會?!痹洪L滿帶恭敬,季家二少這名頭,多多少少他也是聽說過的。 季云旗看見安清婉坐在沙發里望著他,眼帶依賴。院長的話他便聽不進去多少了。 好在嚴明知道,連聲應下。 清婉朝著云旗跑來,焦躁不安:“他會見我們嗎?” 她下意識的知道,對常源,她不能依賴,可云旗可以。 “會的”季云旗伸手牽過她的手,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安慰的拍了拍的手。 可清婉就是心焦,越是接近終點,她就越害怕,終點的旗幟已經被折斷,這條路也便失了所有的意義。 等待是漫長的,本就發燒的季云旗依著沙發背閉著眼,思緒沉沉浮浮,就是睜不開眼。 突然間有人搖了搖他的手,他說道:“婉婉,等一下,就等一下,我…休息一下?!?/br> 那手一下子撤離開來,他聽見嚴明嘆了口氣。季云旗驚醒過來,看著四周早已空蕩蕩的房間:“婉婉呢?” “清婉小姐等不及,出去了?!?/br> 季云旗撐著站起來,剛剛走出休息室,不遠處的宴會廳門就開了。 他看見清婉探著頭等在門口,輕撫了撫自己躁動不安的胸口和隱隱作痛的太陽xue,揚起嘴角舉步往宴會廳門口去。 “安德烈教授”他剛站在清婉身邊,安德烈教授就出現了。 “你們是…”安德烈教授已是白發蒼蒼,拿著一本筆記本,用著蹩腳的中文問道。 “我們是專程來找安德烈先生的?!鼻逋襁B忙接話,“我們想請您…” “是這樣的”季云旗接過清婉的話:“我們知道安德烈先生在腦癌這方面造詣很深,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br> 他笑的很得禮,給人如沐春風之感。安德烈教授點點頭。應了他的話。 回過之前的休息室,季云旗親手倒了杯水遞給安德烈先生,又倒了杯水遞給清婉。 嚴明看著他順暢自然的動作,不禁疑惑,在車上那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人是眼前這個人嗎? “你們想要我做手術?” “是的,我…我朋友得了腦癌,我們希望您…”季云旗語氣誠懇,謙謙君子之風讓清婉都不僅咋舌,季云旗何時有過這種時候。 “我已經不做腦癌手術了。真的恕我無能為力?!卑驳铝医淌谡f完這句話便放下杯子起身想要離開。 “安德烈教授”清婉感覺到教授的離去之意,著急起身,雙膝狠狠的磕在了茶幾的邊角上,一時冷汗如雨落下。 季云旗心疼不已,連忙轉過身來扶她。季云旗擋在她面前,清婉下意識的推開他,踉踉蹌蹌的走向安德烈教授:“教授,我…求求您,救救我的…未婚夫?!?/br> 這句話驚到了在場所有人,以為之前清婉很少出聲,安德烈教授一直以為她是季云旗的女朋友,畢竟他對她照顧有加,即使拄著手杖,另一只手也是牢牢牽著眼前的女子。 季云旗被推的踉蹌了兩步,斜靠在沙發椅背上,正撐著手杖站起來,聽到這話,渾身仿佛卸了力氣,頹然的又跌倒在沙發上。 “你的未婚夫?”安德烈教授已是古稀之年,如何看不出季云旗眼里的受傷之意。 “是,我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鼻逋窨薜睦婊◣в?,雙膝早已疼痛難耐,卻還是慢慢服下身去。 常源第一時間意味到她想要做什么,扶起她漸漸跪下的身子,望向安德烈教授:“安德烈先生,拜托您了?!?/br> 季云旗這才恍然醒來,未婚妻?原來已經到這地步了是嗎?看著清婉想要跪下,他心疼難耐,上前詢問她:“一定要這樣嗎?” 清婉點點頭,帶著堅毅。 “安德烈教授,這是您喜愛的清代蓮子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