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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來。 山間的夜晚總歸寧靜,皇城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唐艾回到六扇門便向劉和豫辭行,唐不惑則已帶著唐府一行眾人整裝待發。唐艾剛與老爹回合,就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他來了個大擁抱。 唐不惑眉開眼笑地拉她上車:“閨女,爹還是喜歡看你穿裙子,這男裝就脫了吧?!?/br> “女裝礙事兒,男裝方便,等到渝州我再換?!碧瓢瑯O盡敷衍之能事,挑開車窗望著西山方向,與京城漸行漸遠。 蕭承禮遇刺至今已過去小半個月,消息不脛而走,朝內朝外傳什么的都有。那群扮成戲子的刺客嘴巴倒并沒想像中嚴,還沒怎么嚴刑逼供就吐露了真相。 原來,這幫刺客得知蕭承禮會到瀟湘館聽戲,便悄悄潛入和春班,在開臺前綁架了班子里的一眾名角,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化上戲妝上臺唱戲,伺機刺殺蕭承禮。 可當這幾人供出幕后主謀者之時,整個親軍都尉府都震驚了——他們說,指使他們行刺恭王蕭承禮的人,是太子蕭承仁! 徐湛為了留住活口,叫手下眾人嚴加看管幾個重犯,保證他們不會冷不丁地玩一把自盡,而他自個兒則趁夜入了紫微垣,第一時間向蕭擎稟奏審訊結果。 乾清宮內燈火通明,殿里不時傳出陣陣咳喘。天子蕭擎自打萬壽誕那日出了皇宮,回來后就圣體抱恙,太醫院會診多次,都沒能為他調理妥當。但即使如此,蕭擎仍舊如往常一般,批閱奏折直至深夜。 聽完案件的來龍去脈,天子卻只鎮靜得讓人后怕,一揮手便叫徐湛退下。徐湛不得多說半句,只有順從地退到殿外。他尚沒走遠,又被老太監蔡福杠悠著一把老骨頭追上。 “徐指揮使請留步!”蔡公公混黃的眼睛既焦慮又為難,“徐指揮使想必也看到了,陛下近來龍體欠安,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徐湛不解問道:“蔡公公,您的意思是?” 蔡福啞著嗓子道:“哎,灑家知道你與四殿下交好,不知可否由你出面,去請四殿下身邊的那位神醫姑娘,來給陛下瞧上一瞧?” “這……我盡力一試吧?!毙煺孔现橖c頭。 次日清晨難得天晴,清雅小院的邊邊角角都籠上了久違的陽光。 蕭昱的狀況跟昨日相差無幾,徐湛到達小院的時候,他正披著厚重的大氅坐在石臺邊,自個兒跟自個兒下棋玩。 石臺上有兩副棋盤,一副是圍棋,一副是象棋。兩局棋都下到一半,且不論是圍棋的黑白兩方,還是象棋的紅黑對壘,都正處于焦灼的對戰狀態。懂棋的人一看便知,每一局棋打得都是不可開交,形式詭變莫測。不說出來,沒人會知道蕭昱嚴重精神分裂,一個人下著四個人的棋。 徐湛在蕭昱面前坐下,表情異常嚴肅。 蕭昱卻是一副片葉不沾身的笑顏:“不管你是來干嘛,我現在都只想跟你下盤棋。來來來,沒人陪我玩兒,我就快無聊死了?!?/br> 徐湛嘴角不自然地一抽抽,用了半刻輸掉第一局,又用了半刻輸掉第二局,等到再過半刻,他剛好輸掉第三局的時候,蘭雅已悄沒聲地靠了過來。 她也不說話,狠狠一瞪蕭昱,歘地一把抄起棋盤,一個轉身就走。 蕭昱像個挨了呲兒的小孩兒,無辜地嘬嘬嘴,朝著徐湛一攤手:“說吧,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徐湛局促地咳嗽兩聲,把蕭承禮遇刺一事做了簡單陳述,隨后肅穆問道:“你說,派人刺殺恭王的人,真的是太子么?” “我既不是太子也不是恭王,問我有什么用,”蕭昱無動于衷地眨眨眼睛,“你今天到我這兒來,一定還有別的目的?!?/br> “……你說對了,我受了蔡公公所托,來請蘭雅入宮……為陛下看診?!毙煺亢孟窈粑粫?。 “喲,這么說來老頭子非但生了病,而且病入膏肓了呀,”蕭昱忽然冷笑起來,“這可得讓蘭雅好好去瞧瞧,要是能知道老頭子的死期就最好了?!?/br> “……”徐湛的臉跟烏鴉一般黑了。 倆人這邊話音稍大,蘭雅便快步走出屋子,冷冷地昵著蕭昱道:“嗆風冷氣地笑什么笑,不要命了么?簡直不知所謂?!?/br> 蕭昱拽拽蘭雅的衣袖:“好蘭雅,幫我去宮里看一看嘛?!?/br> “我走了,豈不就沒人看著你了?”蘭雅雖仍板著臉,但音色輕柔了不少。 “打個來回都用不了一天。你知道的,老頭子越是不舒服,我就越開心?!笔掙潘F馃o賴天下無敵。 蘭雅一聲嘆息,眸光又變得很是冷厲。她將不大不小招呼過來,對著倆人好生囑咐一番,才回房匆匆收拾藥品,而后隨徐湛下山。 山腳下還有以老太監蔡福為首的一干人等。天氣冷,蔡公公卻不住淌汗,看得出心下很是焦急。 “蔡公公既然來了,為何不去蕭昱那兒坐坐,反要站在這兒吹冷風?”蘭雅直面眾人,說話毫不客氣。 “灑家知道姑娘素來不喜歡我們宮中之人,若是貿然出現,只怕惹得姑娘不悅,”蔡福引蘭雅登上車輿,老臉皺起十八個褶,“蘭雅姑娘,四殿下的身子,最近如何了?” 蘭雅反詰道:“連您都知道關心他,高高在上的天子卻不知道關懷自己的骨血?!?/br> “哎呀呀,姑娘這話可是說不得,陛下如何能不關心四殿下!只是他們兩父子間積了十幾年的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化解的?!辈坦铧c老淚縱橫。 蘭雅眼含霧靄道:“蕭昱最近吃糖吃得越來越兇。他的臟腑一直在受那劇毒侵蝕,已漸漸有了衰竭的跡象。即使我眼下還有辦法控制那毒素蔓延,可也保不準會有意外發生。若有一天他當真不在了,陛下就等著追悔莫及吧?!?/br> 蘭雅走后,蕭昱便在清雅小院里繼續“無聊”,一整個上午都坐在石臺旁,一會兒畫畫兒、一會兒下棋,清寂的背影始終沒動過窩。 倆小崽子小孩心性,忙完了日常雜務,就開始在院里邊嬉鬧。 “你倆玩兒什么呢?”蕭昱瞟了一眼倆人。 “賭……賭兩手?!眰z人趕忙把骰子骰盅藏到身后。 “小小年紀不學好,”蕭昱笑著拍拍石臺,“拿出來,我也玩兒?!?/br> 倆小崽子一聽,樂得屁顛屁顛的,歡天喜地和蕭昱擲起了骰子??上?,從頭到尾倆人都沒贏過。 “沒意思,不玩兒了?!笔掙艣]有一點勝者的喜悅,眼底的落寞無窮盡也。 午膳過后,他終于起身回屋,也把不大不小倆人趕去午睡。 倆小不點兒謹遵蘭雅指令,時刻不離蕭昱左右,就連睡呼呼也要觍著臉窩在蕭昱房里。蕭昱倒是沒顯得介意,挨在倆小孩身邊合上了眼睛。 一個多時辰以后,不小伸著懶腰睜開眼,剛展開的笑臉卻在瞬間凝固——蕭昱不知所蹤,屋里頭只剩下他和不大倆人。 “不大,快醒醒!公子不見啦!”他“嗷嗚”一聲就哭出來,使勁兒掐起了不大的囔囔rou。 不大嘴巴微張,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