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5
男孩子家家的,居然愛吃各種甜品。 竇燃覺得自己都沒眼看。 可當初給葉知春三人樹立人設的時候,把夏野的這臭毛病加了進去,據說還吸了一大票的粉絲。 竇燃也不大了解現在的孩子了,一身肌rou的硬漢已經不吃香了,女孩子都喜歡像夏野這種的,不愛笑就不愛笑唄,可他愛吃甜品,就叫反差萌。 竇燃一想起要和這么個反差萌的孩子談判,心累。 他坐到了吧臺的高腳凳上,話題的切入點是:“好吃嗎?” “還行!”夏野挑了下眼皮,拿手點了點他手里的協議,“你想好了嗎?” “什么?”竇燃假裝沒懂。 “簽嗎?”夏野說的直接,“你簽,我就同意。你不簽,我就不同意?!?/br> “我和你媽結婚,為什么還要征求你的同意?”竇燃氣。 夏野撇嘴,“要不,你不簽,看看我不同意,你能不能結婚唄!”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還是來自于親兒子的。 竇燃氣樂了,問他:“我是干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才有這樣的下場!” 夏野瞇了瞇眼睛,還是撇嘴:“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特別想和你作對,沒有任何理由的?!?/br> 夏野說這句話的時候,夏晴多正走到客廳的門口,聽的很清楚。 她又聽竇燃說:“叛逆期嘛!我懂!” 夏野說:“不僅僅是叛逆期那么簡單!你一點都不懂!” 他遲疑了片刻,又把話題拉回了正道:“不說其他的,你就說你簽不簽吧!” “簽!” 竇燃的語氣不太好聽。 簽了,這日子過不下去。 不簽,這日子更過不下去。 “那你簽??!還得摁手??!”夏野又說。 “我簽的是賣身契對嗎?” “你應該知足自己還能賣的出去?!?/br> 竇燃握筆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了年幼無知的自己。 那時候,夏晴多說要生個兒子,他怎么就同意了呢? 剛有粉絲發了微博說偶遇夏晴多和夏野探班竇燃,就有直播媒體找上了門。 這個美麗直播平臺是剛剛成立的,想要快速地擠壓同行,在平臺界占領一席之地,大約就只能通過大肆的宣傳才能行。 已經先后有好幾個明星在美麗平臺上注冊賬號,直播化妝卸妝吃飯運動的什么都有。 這一次,美麗直播平臺愿意出重金邀請夏野到平臺上注冊賬號。 接洽人話說的很委婉,可字字句句的意思是想讓夏野直播的時候,邀請夏晴多和竇燃同時入框。 竇燃連看都沒看協議,就拒絕了。 三人同框不是不可以,但直播就算了。 竇燃不是沒有直播過,但那時公益性質的。 咖位已經到了他這種,少一些沒必要的曝光,反而更好。 夏晴多也是,她風頭正勁,是多少人眼里的攔路石??! 該用作品說話的時候,就好好地演繹作品,一些沒必要的宣傳就算了。 熊孩子之所以熊,就是因為不聽話??! 夏野沒有接受美麗直播平臺的邀請,卻還是直播了。 直播的畫面很怪。 夏野直播了竇燃的睡顏。 就是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進了窗子,還不等竇燃徹底清楚睜開眼睛,夏野打開了直播,配了個畫外音:“來看看你們的影帝睡覺流不流哈喇子!” 竇燃一下子清醒,伸手去搶手機。 熊孩子的反應很靈敏,但十四的力量和三十幾的壯年期是不能相提并論的。 竇燃搶奪手機成功,順便直播了一個飛腳踢兒子的畫面,便退出了APP。 早飯,竇燃跟夏晴多“哭訴”,“我不能再和你兒子睡一起了,下回他指不定會直播我干什么呢!” 夏晴多說:“你跟我哭沒用,是他要跟你睡的?!?/br> 說著,她點開了手機。 嗯,微博上已經有人開始引論這個父子倆的直播了。 不出意外的話,大約幾個小時候,應該可以占據熱搜的一席之位。 而現在,據夏晴多發微博“聲討”馮千云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馮千云至今沒有發布過一條微博。 馮千云和成輝娛樂的合約到期,沒有續簽。 而陳果果成了成輝力捧的小花,今年一口氣拿下了三部電視劇和三個代言。 該上位的依舊上位,該被踩下去的依舊被踩了下去。 其實仔細想想,并沒有多大改變呢! 市三院的門口,一輛黑色的汽車拐進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醫院這種地方,車位特別緊張,司機老商兜了兩圈,才發現了一個空位。 他停好了車后,只聽身后的女人吩咐:“你就在這兒等我?!?/br> 女人是個明星,雖然現在有點過氣了,不過一月照樣給老商開了一萬塊的工資,還不加獎金。 老商唯唯諾諾地答:“好?!?/br> 馮千云便踩著高跟鞋,下了車。 她今天的打扮很低調,一身黑不是黑灰不是灰的大媽運動服,還戴了個醫院的一次性口罩。 她特地這么打扮,就是害怕被人認出來了。 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一氣上了五樓,幸好,中間沒有人上來。 馮千云出了電梯,便低著頭,在走廊上疾走。 五樓是心理???,最里頭的那間辦公室就是心理科主治醫生薛醫生的。 這年頭,注意心理疾病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最常見的心理疾病,就是抑郁癥了。 這個病,讓很多人聽聞色變。 可心理??频尼t生們卻說,只要是個人都有些多多少少的心理問題。 問題小的時候,就叫小毛病,或者性格上的缺憾啊之類的。畢竟人無完人。 問題大的時候,才能被稱為病。 馮千云性格上的小缺憾,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變成了病。 一推開門,馮千云低低喚:“薛醫生?!?/br> 薛醫生正對著窗子,他聽見門響便轉了身,下意識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哦,請坐!” “薛醫生,我覺得我還是需要安眠藥,我連續三天都沒法入睡了。一閉上眼睛,總有亂七八糟的東西,跳出來?!?/br> 馮千云取下了口罩,捂著頭說。 她很困很困,卻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