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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多還逼著竇燃吃了好幾種昨天醫生給開的藥,都是一些安神補腦類型的。 她現在還是不大敢確定,他是真的十八歲的竇燃,還是只是暫時忘記了過去。 親眼看著竇燃吞下了所有的藥。 夏晴多就要下樓拍戲去了,臨出門前,轉身囑咐:“別亂跑??!” 沙發上并排坐了兩熊孩子。 夏晴多這句話脫口之后,倏的一下頭疼極了,真的是囑咐誰看著誰都不大靠譜。 她一轉眼睛,看向柏涵,“看著他倆?!?/br> 柏涵正琢磨著劉瑞君昨晚上就到了北市,今天怎么還不叫他們回去呢? 陡一被點名,他愣了一下,緊跟著啼笑皆非地點頭。 不是,他哥雖然失憶,但也是成年人啊。 還有夏野,雖然未成年,但是個小猴精啊。 他看著他倆,用的著嗎? 夏晴多一看柏涵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有成功領會到自己的意思,她再一次很明白地說:“看著他倆別吵架?!?/br> 柏涵頓時覺得壓力很大。 這個是她沒有辦法控制的。 夏晴多走了之后,竇燃就偏頭一個勁地沖夏野笑。 笑的夏野心里直發毛,不快地說:“你看我干嗎?” “兒子,我們總吵架嗎?”竇燃很認真地問。 夏野咧了咧嘴,“我不是你兒子,別兒子來兒子去的叫?!?/br> “可你媽說是呀!” “我媽她失憶的?!?/br> “那要不我們去做個親子鑒定?” “不去?!毕囊暗哪樕艹?,“我再跟你重申一遍,別兒子來兒子去的?!眗ou麻。 關于親子鑒定,夏野才不想去。 要他把疑似關系板上釘釘,他有病吧!別到時候,一頂不孝的帽子壓下來,他都沒處說理。 ——我是你爸爸,我說的算。 ——憑什么?你養過我嗎? ——就算我沒養過你,我也是你爸爸。 萬一做了親子鑒定之后,成了這樣的局面……還是現在好,竇燃就是個疑似,他還能發揮青春期的叛逆特長,氣死他。 夏晴多才一走,這兩人好像就杠上了。 柏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心里想著,這夏野啊,是真的要氣死了竇燃。 誰知,竇燃竟扯了下嘴角,調笑著又問:“那我叫你什么?野啊,小野啊,夏夏???” 夏野甕聲甕氣地說:“夏野?!?/br> “好的,兒子?!?/br> 夏野皺眉。 竇燃“哦”了一聲,像是剛想起來,重新說:“好的,夏野?!?/br> 夏野沉著臉從沙發上站起來了,這一茬算是過去了。 這大熱的天,空調開的也很足,柏涵生生憋出了一后背的汗,他偷摸地給黃可可發信息{下午,我配晴多姐拍戲。} 兩個男人吵架的時候,黃可可那個不怎么女人的女人還能撒撒嬌“哎呀,你們不要吵了啦!” 可他要是敢這么插嘴的話,他哥能一腳把他踢出去。 實在是太過無聊了。 房間就這么大點,夏野從露臺轉回了臥室,又從臥室轉上了露臺,看一眼手表,也就過去了十幾分鐘。 可露臺外的風景,他已經看過整整一遍了。 竇燃也無聊,薯片拆開了兩包,一包黃瓜味的,一包紫薯的,噶幾噶幾。 夏野聽的直心煩,想懟他來著,可又覺得他可憐。 竇燃沒有失憶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他還將心比心地想了想,他要是失憶了…… 然后夏野就驚悚地發現,有好多小學的事情自己都記不太清楚了。 我去,看來他們家這個基因絕對有問題。 萬一,哪天他一受刺激也失憶了,他家的情形大概得是這樣的—— 晴多,他是誰??? 媽,他是誰??? 他媽:我是誰,我在哪兒? 夏野稍稍走了下神,并且一點都不想讓自己的神識回來。 眼下的屋子里,就三個男人,兩都挺無聊的,電視節目也無聊,夏野要是一回神,肯定是抱著手機,吃雞。 可冷不丁嘴巴里卻被塞進了一片薯片,nongnong的黃瓜香精的味道,頃刻竄滿了他的口腔。 夏野像是被噎著了似的,表情扭曲。 到嘴的東西沒有吐掉的道理,他快速咀嚼了兩下,咽了進去,擰著眉說:“你干什么???” 竇燃也皺了下眉,“你不喜歡黃瓜味的嗎?來,這兒還有紫薯的?!?/br> 說著,就把紫色的袋子遞了過來。 夏野冷著臉不發一語,轉身進了衛生間,想靜靜。 可靜不下來啊,自從昨晚上知道竇燃失憶了,就沒有靜下心過。 心里頭翻江倒海的各種情緒,就像是無數支河流的分支最終匯集成了一條洶涌澎湃的大江。 他把這種情緒一股腦地倒給了夏晴多。 [媽,竇燃是不是真的傻了?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抱著兩袋薯片,也太毀形象了。] 夏晴多倒是能夠理解,竇燃不是喜歡,他就是想嘗嘗而已。 比如說她和竇燃要是打1979年來的,見了可樂可能會沒命地喝。 這個時候,夏晴多才把竇燃的失憶,真正地定性為她和十八歲的竇燃“會師”了。 一上午的拍攝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夏晴多讓黃可可把餐廳里提供的所有菜式都打了一遍,她準備和竇燃慶祝慶祝。 慶祝什么呢? 就是慶祝這種玄乎其玄的“會師”。 她會告訴竇燃,她剛來的時候也這樣,把沒吃過的零食,全部嘗了一遍。 所以沒事兒,吃吧,咱也不缺這點小錢。 就是吃的時候,最好別讓夏野看見。 一對兒還活在十八歲的父母,和一個十四歲的孩子,雖然代溝不大,但代溝這玩意兒真的存在。 夏晴多和黃可可一起,拎了八個一次性餐盒上樓。 一敲開房間的門,就覺得自己臉疼的不行。 只見竇燃和夏野如她走時一樣,并排坐在沙發上。 對著沙發的電視機里,正播著也不知道是哪兒對哪兒的足球比賽。 而沙發旁邊的茶幾上,還放著兩袋打開的花生米和兩罐同樣也開了口的啤酒。 電視機里,穿著紅黑球服的13號球員帶球飛奔。 竇燃激動地喊:“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