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一刻的不能停,其他小販也要養家糊口,不少學子正在發奮讀書,以期明年的科舉,單憑這一兩句猜測,就要百姓放下這些事情,甚至是不少家當,去南邊住,而且還不知道住多少時日,這......恐怕百姓會有所異議。還有武平衛,這大軍......沒有虎符可不是那么好調的,要是朝廷怪罪下來?!?/br> 簫穆寒眼眸暗色一閃而過,“楊知州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是本王這猜測有七成把握,這都是為了百姓著想,人命關天,要是真的發生而我等沒有任何措施,屆時必然尸橫遍野,要是朝廷怪罪下來,本王一人承擔?!?/br> 楊知州依然沒有松口,他苦著臉,“哪能讓王爺一人承擔,怎么說小老兒也是這安州知州,在其位謀其職,只是這動靜實在太大,大軍真的不是能隨意調用的,不如先稟告一下朝廷,再做定奪?” 簫穆寒皺起眉頭,沉聲道:“楊知州覺得這事情可以等到朝廷下令的時候嗎?事情刻不容緩,還是那句話,有什么問題本王一力承擔!” 楊知州還在沉默。 方海在一邊聽得是火冒三丈,豎起眉毛,一拍桌子,“砰”的一聲巨響,可見用了多少力氣,他虎目怒瞪楊知州,“說這么多都是借口!這種事情,事權從急,哪有什么時間向朝廷稟報,我看你就是有意拖延,要是真的發生走蛟,百姓因此遭難老匹夫你擔待的起嘛!” 然后又向簫穆寒一抱拳,“這雨下得確實有些不對勁了,走蛟我雖然沒經歷過,但是幼時也聽說過,這些日子雨一直下個不停我心里也是有些嘀咕,這事我方海干了,要是朝廷真的怪罪下來,那也是我的罪責,與王爺無關!” 楊知州手一抖,把他修剪整齊的山羊胡都拽掉了幾根,疼得臉一抽抽,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就掩飾過去,繼續苦著臉,“指揮使可真是冤枉老夫了,老夫這不也是為安州的百姓著想,為王爺著想?要是凡事還是需要謹慎行事。不過既然王爺和指揮使都這么說了,那老夫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br> “本王自然明白楊知州的苦心,來?!焙嵞潞雌鸫浇?,端起一邊的清茶,站起身,“沒有美酒,我就以茶代酒,先敬兩位一杯,等到事情結束,我們再喝個痛快!” 方海也立刻站起身,端起手邊的清茶,大口飲下,小小的茶杯一口就被他豪爽的喝法喝干?!昂?,到時候一定喝個痛快!” 因為豪爽的喝法,一些茶水溢出嘴角,流到了下巴,被他毫不在意的抹掉。手里拿著茶杯,杯口朝下已顯示自己已經喝干。 而楊知州也站起身,一手端起清茶,“我也敬王爺一杯?!?/br> 因為事情緊急,接下來三人就商討了一下具體要做的事情,這些簫穆寒之前已經都規劃好了,楊知州自然是負責百姓疏散這一塊,負責在南邊暫時讓這些百姓住下,而在北邊設置障礙,盡量讓蛟龍下山的時候能有些抵抗,不要過多的損壞房屋田地,保留百姓財產,還有山上的狼蟲虎豹,雖然安州城邊上的山嶺這些猛獸不多,但也不是沒有,需要防備,當然還有那些藏在山上的賊寇,安州多山嶺,綿延起伏,層巒疊嶂,深山老林里面不只有吃人的猛獸,還有藏身在里面殺人不眨眼的賊寇,山匪。這些都是需要注意的地方。 事情緊迫,等到安排好后,方海急著去辦,起身行了一禮,“我方海必不負王爺所望!” 楊知州也跟著起身行禮?!叭绱?,老夫也告辭了?!?/br> 簫穆寒點點頭,“兩位慢走。王沛?!?/br> 一直站在邊上默不作聲的王沛應聲:“是,”然后走向楊知州和方海,彎腰行禮,“兩位大人這邊請?!?/br> 眼看著兩個人跟著王沛走出去,屋中重回安靜,簫穆寒看向一邊的屏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百鳥齊鳴的屏風不大但是藏一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還不出來?” 蘇曦玥慢慢從屏風后面走出來,視線還看著門外,微微蹙眉,“我怎么覺得這楊知州有些奇怪。他難道不擔心走蛟嗎?”就像是故意和定北王作對一樣,明明是安州知州,這安州有可能發生天災他應該更擔心才是,但是他卻故意說了那些沒用的廢話。 簫穆寒看著小姑娘疑惑,肯定了她的想法,“就是你想的沒錯,那個楊知州不是不擔心走蛟,而是更擔心要是真的發生了,那么我必定會得到極大的名聲?!?/br> 蘇曦玥一聽,恍然大悟,“你是說......” 未盡之言兩人都明白。 這楊知州身后必然有個皇子,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了。 ☆、第 41 章 這么大規模的搬遷,百姓自然是怨聲載道。特別是一個個被武平衛趕著拖家帶口的去南邊卻只能住著簡單搭起來的棚子的時候。 在搬遷的第二天就有人等不住了。 這天,天空灰蒙蒙的,烏云密布,雨水接連不斷的落下,在地上不斷濺起水花,雨幕遮天蔽地,讓人怎么使勁看也只能看清周邊的景物,遠處則完全是被雨幕遮蔽了視線。 因為這幾天一直雨水不斷,氣溫下降的快,所以大家都加了衣服,但是顯然有些不夠,而且為了北邊百姓搭起的棚子里面泛起潮,雖然沒有淋雨,但是空中濃厚的水汽還是讓眾人很不舒服,總感覺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顯然大家都很不舒服,畢竟好好地家里不給住,非讓他們搬到南邊來,只能住這么個棚子,晴天還好,這些天卻是一直下雨,他們實在有些受不住。而且一直待著,也沒什么事做,莊稼在地里又不能跟著人走,有些人開酒樓飯館的也是不情愿,耽擱這幾天少賺多少錢?當然還有那些大戶人家,雖然因為是定北王下令,勉強給了定北王這個面子,但是客棧實在是住的不舒服。 “我就回去看一趟,雨水下的這么大,我得回去看看,這地里可不能出事,要不然我們這一家子明年吃什么?軍爺你說是不是?”天上下著大雨,黑沉沉的,烏云似乎要壓到地面,一個佝僂著背的老漢披著一件蓑衣正在和守在安州南北的分界線上,不讓他們去北邊的士兵點頭哈腰,雨水順著滿是溝壑的臉流下,臉上都是著急。 邊上的一群莊稼漢子分分應聲,“是啊,軍爺你就通融通融吧!” “沒錯,這地里哪少的了人,這可關系著我們下半年的口糧??!” “還什么走蛟,咱們安州怎么可能發生,這雨也就前幾天大了點,你看今天不就下小了嗎?咱們安州這上百年可都沒有過這事,根本不可能?!?/br> “就是啊,說什么會走蛟,就這么把我們趕到這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啥時候能讓我們回去???” “是不是一直不走蛟,就一直不讓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