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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陸懷征說:“不用擔心, 看過現場的照片了?!闭f到這,他低頭看了下陸懷征的手, cao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按照你當時的受傷創面, 我剛剛跟我的學生已經做過數據演算, 除非對方當時滿口腔都是血,而恰好,他把你咬出血之后還要把你的手含在嘴里停留七秒, 這才有一定的概率感染,注意,還是一定概率,不是百分百感染。而且我看了現場的照片,對方嘴里的糜爛出血程度,就是含上半小時,你也不一定會感染?!?/br> 栗鴻文聽完就傻眼了。 “當時你們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們說有一定感染途徑,還說吃了也不一定能阻斷干凈?!?/br> 吳博士笑笑:“當時我在香港開會,我不太清楚這里面的具體情況,不過我可以理解當時的診斷醫生,換作是我,我也會建議你吃阻斷藥,畢竟有千分之一的概率咱們也不能拿軍人的生命去堵,對吧?還有一個情況就是,現在大家都談艾色變,我這些學生經歷過的情況要比你們多得多,很多人以為醫生給了藥就是保了命,我們只是盡人事聽天命,但是我們會盡量做到把可能發生的每種情況都說清楚,以免后面造成誤會。如果陸隊不是軍人的話,有過硬的身體和心理素質,我前面那些話就不會說了,因為這種情況放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上,我還真不敢保證,畢竟這種病菌本就是人身免疫力的疾病。另外,現在過了初篩,基本上可以不用擔心了,但是我還是建議你,半年后再過來篩查一次?!?/br> 栗鴻文聽到這,原本被他安撫下去的情緒,又被吊起來了,抓耳撓腮地問:“合著前面說了一堆,都一堆廢話,還得半年后再篩查?” “瞧給您急得?!眳遣┦啃φf,“我這不還沒說完呢,像陸隊這種情況,醫學史上不多,也幾乎沒有類似的案例,曾經有人被感染過是因為當時對方惡意故意傳染艾滋,受傷創面也比陸隊的大,我查了你們在云南的案件記錄,對方幾乎在咬住陸隊的一瞬間就被你們的隊友開槍擊斃了,連七秒都不到,加上對方的糜爛面小,只是牙齦表皮下層的出血,并沒有出現流血的情況,加上陸隊現在的初篩結果是陰性,是完全可以排除感染的可能性了,我建議他半年后過來篩查是因為吃完阻斷藥有副作用,半年內都需要監控到身體的各項指標。順便,再篩查一下病毒。僅此而已,明白?” “那不就還是不能百分百排除嘛……”栗鴻文小聲說。 吳博士氣得直翻白眼,理解他擔心下屬的心態,維持最后僅有的風度咬牙說:“參謀長,我這么跟您說,您就是現在拿著這張報告單,去找性.病科的任何一位醫生,也沒有一個人敢保證你半年后是什么樣的身體情況!走在大馬路上都還有可能被車撞死呢,人活著要這么畏首畏尾還有什么意思?就算真得了這病也不是沒得治,您現在就是有點過度的杞人憂天了!照我說,該干嘛干嘛去,該打結婚報告打結婚報告,該上班上班。另外,有一點我確實得提醒你?!?/br> “什么?” “性生活注意下安全措施?!眳遣┦空f著把手搭上陸懷征的肩,若有似無的瞟了于好一眼,“雖然咱們這情況基本上可以排除,但還是得保護一下女同志?!?/br> …… …… 科室瞬間安靜下來,一片死寂,連老神在在靠在椅子上喝水的主治醫都聽噴了水,灑得滿桌病例都是,手忙腳亂地一邊抽紙巾一邊擦。頭頂仿佛飛過兩只烏鴉,嘎嘎——這畫面,悲慘而凄涼。 —— 于好上了車,還是覺得臉燒得慌。 陸懷征沒關車門,人一慣懶散地靠在駕駛座上,左腳還踩在車門外,一只手抄在兜里,一只手懶懶地搭在方向盤上,食指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方向盤的邊緣,側頭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瞧。 于好不敢看他,搓搓臉,看著窗外。 樹木高大,遮蔭蔽日。車子剛好停在樹蔭下,遮了半邊的光,曬得全是他那邊。 他停車特別會找位子,每回恰恰都能遮住她那半邊,他自己那邊就不管,曬到曬不到都行,不講究。 于好把窗打開,吹了會風,回頭,發現他還盯著自己。 于好揉揉眼睛,用手悄悄擋住,用兩邊余光偷偷去瞧,發現他還盯著自己。 最后陸懷征見她無所適從的模樣,這才不動聲色移開目光:“我后天歸隊了?!?/br> 于好驀然回過頭,“這么快?” 他點頭,“休了一個月假,后面可能,會有很長時間不能休假,你有急事可以打我分隊的電話,手機我基本是看不到了?!闭f完他報了一串分隊號碼,于好記下。 于好忽覺時間好長,她惆悵地看著他,小聲說:“那你可以把公寓鑰匙給我嗎?我要是想你了,我就去那里?!?/br> 她不說,陸懷征原本也已經配了把鑰匙給她,他把扶手箱里的原配鑰匙遞過去,然后順勢握住她蔥白的就手指,把人往自己這邊拽,單手把人抱在自己懷里,寬厚干燥的手章撫著她的肩臂,來回挲,蹭了蹭她的臉,半只腳還踩在車外,這個姿勢尤為霸道,只聽他柔聲說:“答應我三件事?!?/br> “你說?!?/br> “不要去管胡建明的事,不管這期間發生了什么,如果你小姑姑來找你,你讓她來找我,或者于家誰敢來找你,你就讓他們來找我,包括你爸媽?!?/br> 于好臉貼著他的肩,男人被曬得發燙,炙熱的體溫,抵在她的頰側,特別有安全感。 她在他肩上蹭了蹭低低嗯了聲。 心下浩蕩激起層層漣漪。只有他懂她,他怕她心軟,但凡這件事被戳破,于家真有人為了胡建明來找于好幫忙,到頭來,她只會為了父母的情面而為難自己。 陸懷征手順到她頭頂,摸著她毛茸茸的頭發,低頭溫柔地看她一眼。 “第二件,”陸懷征從扶手箱里拿出一張燙金名片,“這是霍廷的聯系方式,聯系不上我你就找他,有他在,沒人敢欺負你。另外,這是家冕昨天夜里給我發的短信,大意是說他覺得忽然可以理解你了,也認為自己以前有些想法確實不對,跟你道歉,原不原諒他是你的事,不用顧及我的面子?!?/br> 于好熱淚泛出。 “其實我沒怪過他,從小到大不喜歡我的人,多了,我已經習慣了?!?/br> 這句自暴自棄的習慣了著實讓陸懷征心一抽,他把人摟緊了,哄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