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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進了廚房給自己下了一碗湯面,端上餐桌的時候,多擺了一雙碗筷,面也下多了。埋頭苦吃,女孩心里有點淡淡的遺憾。 午夜夢回,竟然意外的又看到了父親的身影,有點驚喜的想開口,卻問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兒,這么多年,女孩第一次撞到父親喝酒。 有點恍惚,還沒想好跟父親要說點什么,那個帶著酒臭味的身影,就重重的壓了上來。 一天以后,男人自殺了。 第11章 邂逅 一天以后,男人自殺了。 7樓縱身一跳,高度不至于拍成rou餅,又有著很高的死亡成功率,男人走的很痛快,沒有留下只言片語。鄰居們圍在警戒線外議論紛紛,女孩披著男士襯衫站在根據繼承已經屬于她的公寓陽臺上向下望,那個被自己稱作父親,卻幾乎從沒盡到任何父親責任的男人被警察用白布蓋住,慘白的布料襯托著流到了白布范圍之外的血液越發妖嬈,好像要散發完男人原本還很旺盛的生命力一樣。 警察登門拜訪,女孩有關父親的事情一問三不知,還好站在一旁八卦的鄰居替她作了解釋,不然她就要作為懷疑對象接受詢問了。跟著警察,女孩懂事以來第一次走進了父親的畫室,堆積如山的油畫讓人嘆為觀止,畫的卻千篇一律。鄰居拿起身邊的畫作看了一眼,目光在女孩身上停留了一會,臨走時,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低聲說道,你爸爸還是愛你的,大概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達罷了,你看,他畫的人,全都是你。 一幅幅油畫攤開,按著時間順序排列,男人死時女孩仍舊面無表情的臉,終于裂開了一道縫隙。男人最開始的畫作上,女人長得和女孩有三分相像,一雙杏眼尤為出眾,不同于女孩的淡漠和冷冽,女人的眼睛里蕩漾著滿滿的溫柔。 大概這就是是她的mama吧,女孩想著,照片已經全部被父親銷毀,如今她也只能去猜測。 斷斷續續的時間線一直延伸到女孩五歲的時候,父親的千篇一律的模特開始變了樣子。 臉蛋長了那么一點點。 鼻子挺了那么一點點。 眼角開了那么一點點。 眼珠的位置微微向上,使得下方露出一點眼白,將所有的溫柔一筆抹殺。 油畫底部標記的時間到達女孩十一歲那年,男人畫中的模特已經完全變了個人。 女孩看著畫紙里的人,那是自己在鏡子里一路看過來的熟悉容顏。 都說畫家是在用畫描繪自己的心,男人的心事,昭然若揭。 父親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把對妻子的愛轉移到了女兒身上,忍耐多年避而不見,最終醉酒之后做了糊涂事,然后面對不了現實自殺,或許也有對女孩的愧疚的原因……誰知道呢,總之大概就是這么回事吧。 那個鄰居沒有說對,父親并沒有嫌棄自己的女兒,他確實是一直愛著女兒,只是此愛非彼愛罷了。 父親頭七那天,女孩借了輛車,拉著父親所有的畫作來到郊外,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 除了用車載她和幫她搬畫的肖安,這件事沒人知道。所謂秘密,就是要爛在肚子里的東西。 對了,那個時候,她還叫肖安肖老師。 比她大不了十歲的他,國內著名美術學院畢業,斯斯文文一個人,連被女生打趣都會紅了耳根。他曾經在一次課上說過,自己很喜歡女孩父親的作品,他一直不知道女孩和他崇拜的畫家之間的關系,直到被一句話也沒有跟他說過的女孩拜托來當司機。 如果知道后來兩個人會發生什么,女孩大概寧可自己無照駕駛也不要拜托這個男人。然而在當時她只是看著熊熊燃燒地大火,從兜里摸出一支香煙慢慢的抽著,在古板的男人沒收掉她的香煙時覺得這個人很煩。 肖安開始頻繁的來女孩家里。 作為老師,他覺得他有必要安撫女孩獨自一人的孤獨,以及把這個會抽煙會飆車的女孩拉回正道。他有時候帶點水果,有時候買點蔬菜,女孩不管,只是靠著門抽著煙,被老師掐你的一根,就再拿出來一根,直到一盒煙全部被浪費掉,才嗤笑一聲,轉身走向畫室。 第12章 墮落 父親死時沒有流下一滴眼淚的她,此時腦海里卻經常斷斷續續的閃過一些自己已經遺忘掉的記憶。 四五歲時她拿著畫筆在布面上胡亂涂鴉,父親在一旁看著說她有藝術天分。 長大以后午夜夢回,總是能發現門開了一條縫,當時她以為是風吹的,此時回想起來,就頻率來說真的未必。 對人還未發生過任何欲望的女孩無法想象,男人躲在門縫后窺伺自己女兒時的心理。 于是在父親死掉一個月以后,她推開門,站在躺在沙發上,因為暴雨而被迫留宿在女孩家的肖安身邊,然后像是父親一樣,壓在了自己老師的身上。 黑暗里她睜著好看的眼睛,看著出了名臉皮薄的老師從開始時義正言辭的拒絕,到后來口是心非的身體反應,再到最后反客為主握著她的腰肢像野獸一樣挺動,女孩捂住了臉,笑出了聲。 事后,肖安消失了很久一段時間,然后他出現在靠著門抽著煙的女孩面前,一字一頓的說要對女孩負責。 肖安說,我心疼你。 女孩看著他認真的臉,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掐滅了煙,給了男人一個煙草味的吻。 兩人的關系就這樣定了下來,老師以探望的名義頻繁的向女孩家中走動,除了照顧一下女孩的生活起居,剩下的就是大人之間的那種事了,女孩看著在自己身上氣喘吁吁的男人,想起身邊朋友跟男朋友膩在一起的情景,突然發現,兩個人,竟然連一句情話也沒有說過。 她不懂,但是在外人看來這種關系大概很不正常,而不正常的關系在被人發現后,往往會遭到萬人唾棄。 街道上漸漸在傳著一些風言風語,小鎮不大,八卦的東西像野草一樣轉眼就能長的到處都是,肖安選擇沉默,女孩則仍舊是漫不經心的模樣,直到有一天兩人的親密照被人貼在了鎮上公示處的大玻璃上,徹底捅破了最后一層窗戶紙。 教師的工作已經沒辦法繼續,肖安選擇了跟朋友下海經商,他變賣了自己的全部家當,拿著大包小包站在火車站門口,胸口的口袋里是女孩給他的一張存有數目不小的錢的□□,他對女孩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彼時女孩中考完畢,她考上了小鎮隔壁的市里最好的高中,然后賣了和父親生活了十幾年的房子,坐上通往三線小城市的大巴車,途中一次也沒有回頭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