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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男子,時不時的捋著扎成小辮子的胡須,抖著他最顯眼的倒八眉,似在搗鼓些什么。 突然,只見他面露喜色,倒八眉似是展開了許多,接著便見他低頭又是一陣搗鼓,而后手中碗狀物里便出現了一堆血紅色的粉末。 “成了!” 男子一樂,抬手就將那粉末撒向了池中,霎時,只見數以百計的魚兒爭先恐后的撲上來,拼了命一般去爭奪那從天而降的食物,只是眨眼,恐怖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些原本沒有靈智的魚兒突然像是著了魔一般瘋狂的撕咬起對方。只見池中池水翻滾如沸水一般,眨眼碧綠的池中已是血紅一片,好半晌,激烈的撕咬才漸漸停歇下來,而等到一池血紅恢復平靜之時,映入眼簾的竟已然是一層森森白骨。 一直站于一旁的錦袍少年,饒是見慣了生殺場面,此時也難免一陣頭皮發麻,剛才還在水中無憂無慮暢游的魚兒,眨眼竟都只剩層層骨頭,而且還是它們自相殘殺的后果,這畫面,怎不叫人心底震顫。 “師父,這可是音兒花大功夫弄來的魚兒,她可喜歡得緊?!闭痤澮仓皇切┰S,隨即少年便皺起了眉頭。 “哎呀,糟糕?!蹦潜凰Q作師父的中年男子頓時一陣懊惱,不過隨即又嘻嘻笑道,“沒事沒事,丫頭最近都不在,趕緊找人給我重新弄些來便是,”說罷又急忙補充道,“你可不能告訴那丫頭,聽到沒有?!?/br> “是?!鄙倌瓴磺椴辉傅?,心底暗道不告訴她也能知道。 “哎呀,它們為我的偉大研究做了如此貢獻,也算是死得其所,死得其所啊哈哈哈?!蹦侨艘活D裝模作樣,而后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此人的笑聲還有些......不同尋常,正笑著,卻見一屬下匆匆走了過來,手中遞上紙條,“宗主,少宗主來消息了?!?/br> 被換做宗主之人還沒動,紙條已被那少年接了過去,急匆匆打開,只是看罷卻皺起了眉頭,“該死,又晚了一步!”神情似極懊惱。 “只怕不是晚一步,而是剛剛好?!彼麕煾竻s漫不經心的道。 “師父你什么意思?” “有人要牽著我們的鼻子走,那些消息,自然都是別人故意給我們的咯?!蹦枪帜凶右桓笨窗装V的模樣。 “那怎么辦?如今一點頭緒都沒有。我七毒宗樹敵無數,仇家滿天下,如何識得是何人要陷害于我們?” “莫急莫急,”宗主搖頭晃腦,沒有一絲焦急之狀“不是告訴過你,你年輕人莫要急躁嘛?!?。 “師父,這叫我如何不急,眨眼數十起毒殺事件,且現在案件間隔越來越短,所有證據都指向我七毒宗,可我們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莫不是要等到天下英豪聯名殺上七毒峰才急???不過,我可不是怕了那些人,只是我七毒峰可不想替別人背黑鍋?!?/br> “哎呀小華,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急躁了,都說了莫急莫急,狐貍尾巴早晚是要露出來的嘛?!蹦巧倌觐D時無語,只的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對了,丫頭呢?是不是又跑哪瘋去了?” “這......據音兒的隨從回報,音兒她好像遇到了什么故人,而后便隨那人上了鐘南山?!?/br> “什么?鐘南山?”宗主微驚,少年一愣,倒是沒想到鐘南山三個字會讓師父露出如此神色,只聽他繼續道,“什么故人,可有探知?” 少年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凝重,“信息上說,音兒在南嶼城中遇到那人,喚他瑾哥哥,似極其親密。那人二十五六年紀,儀表堂堂,武功......深不可測,音兒在他手下走不出一招?!鄙倌昴樕氐耐瑫r,心底也不免泛酸,什么瑾哥哥,哼,這十多年倒是沒見她叫過自己哥哥。 “一招?”宗主眉頭一跳,眼中似閃過一道精光,少年看不懂,但隨即便見師父一樂,“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又來自神秘的鐘南山,還儀表堂堂年輕有為,不如招作七毒宗的女婿哈哈哈哈?!?/br> 少年頓時臉黑如鐵,一時竟無言以對之,半晌才黑著臉道:“不就是一群土匪,還是一群縮頭烏龜,只敢縮在那鳥不拉屎的鐘南山,有什么了不起?!鄙倌甑目谥蓄H有些酸溜溜的意思,宗主也不在意只繼續道。 “非也非也,”搖頭晃腦,“日后你便知,江湖傳聞未必是假,所謂空xue不來風嘛,日后自會見分曉的?!?/br> “那音兒怎么辦?” “隨她,那死丫頭一般人傷不著她?!睕r且,那人既能帶她到從未有外人踏足的鐘南山,可見必有所圖,短時內,定不會傷了那丫頭。 江湖動蕩,四方云擾,面上只是微波閃動,實則早已暗潮涌動,只是誰也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做那出頭之鳥,于是便覺江湖一片祥和。 武林盟,身為江湖統帥,鏟除妖魔,摒棄邪道,維護江湖和平,是為己任。如今的暗潮涌動,武林盟自是心急不已,可比起找到真兇,武林盟似更在意快速平息這場紛爭,早日平定動蕩的江湖。 “盟主,消息來報,七毒宗的人果然出現在了南嶼城,此事多半為七毒宗所為?!?/br> “盟主,我看此事尚有蹊蹺,還請查實再作定奪?!蔽淞置酥髭w震林還未說話,另一人便急忙反駁道。 趙震林微微皺著眉頭,居高臨下的望著站于臺下的眾人,只見他們分成兩派,一派主張立即絞殺七毒宗防止江湖動亂,而另一派卻主張待查清事情真相再做定奪。兩方各持一詞且互不相讓,但,時間不等人,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江湖勢必有一場浩劫,可是七毒宗屹立百余年,那七毒峰更是人人懼怕的毒山禁地,何況七毒宗之人個個都是用毒高手,要想鏟除,談何容易。 “盟主,請廣發英豪令,號令天下英豪,一同上七毒峰滅了那毒宗?!?/br> “盟主不可啊,英豪令決不能輕易動,動則血流成河,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br> “哼你說得倒輕松,不動英豪令,如何滅了那毒宗,不滅毒宗如何讓天下安生?你又知道多少人將死在七毒宗的毒手下!” “你......!” “夠了!”趙震林陰沉著臉,“吵吵嚷嚷成何體統!都下去吧,容我想想?!?/br> 眾人見此只得作罷,紛紛離了恢弘大氣的武林盟正堂,徒留趙震林端坐于高位之上,眉頭緊鎖,正在這時,趙震林突然感覺到正堂大帳之后有一絲氣息,當即不由得一驚。 “誰!”話音剛落,一道劍氣已飛越而至。武林盟高手如云戒備森嚴,何人竟能溜進正堂,卻不想,下一刻一渾身漆黑之人出現在眼前,只見他渾身上下罩著黑袍,就連頭上也帶著黑紗帽,捂得嚴嚴實實。 趙震林一愣,“是你?!?/br> 至于此人到底是誰,外人自不得而知。卻說京城,繁盛的街道上,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