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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個時辰,這還是他們武功高強身體強壯加之知曉捷徑的結果,倘若是換了別人,別說一個時辰,就是給上一天兩天的,也未必能安全到達這里,鐘南山的兇險絕不僅限于匪寇。仔細將人安排在廂房王富貴便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正堂,生怕來遲了,不過萬幸大當家尚未到場。 “不說算了?!彼漠敿夷綗o所謂的聳肩道,反正這人藏不住的,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全寨皆知了。而他們對面的那位青衣男子則面不改色的繼續喝茶,此人正是終南山匪寇的二把手,二當家楊文煜。 鐘南山,匪寇盤踞之地,外人只道鐘南山的匪寇兇悍殘暴難以對付,卻不知他們雖為匪寇但紀律嚴明,匪首為大當家或稱當家的,匪首以下為三大首領,即二當家楊文煜、三當家王富貴、四當家莫辰,三人直屬于匪首,三大首領以下各為三大分堂主,正是坐于他們身后的三人。每個分堂主麾下分屬百余人。正是如此紀律,使得鐘南山的匪寇有別于其他亂賊匪寇,江湖怕之,朝廷避之。 正堂再次陷入無言時,突然后堂走來一人。只見那人一身黑色勁裝極為肅穆,一頭長發被高高束起,精簡干練;精致的五官仿佛雕琢一般,不是傾城之貌,但絕對過目難忘,如此美貌讓人不自覺的為之傾倒,但眉宇間那一抹英氣無端的叫人望而卻步,尤其是她嘴角微揚繡眉微挑的那份隨性,更是讓她原本精致的臉龐多了一份灑脫,英氣逼人。如此這般女子,當真世間難有。 只見她徑直走到上首最高處的空位上,而后一個旋身一撩外袍,如君王臨世一般,強勢之氣撲面而來,令人不自覺的生出膜拜之意。隨即只見她往后一靠,慵懶的斜依在扶手之上,右腿疊上左腿,抬眼,一雙黑眸仿佛能穿透世間一切,深不可測又似包羅萬象,讓人不敢直視。 下首幾人,早在她出現時便起了身,一臉肅穆,待她坐定,這才恭敬的拱手道:“大當家!” “坐!”女人嘴角一揚,朱唇輕啟,難掩一身灑脫不羈,那嘴角的輕揚,更顯她不可一世的那份孤傲。此人,便是這鐘南山的匪首,他們的大當家,世人口中兇殘暴虐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東方瑾。 任誰也想不到,令江湖人人聞風喪膽朝廷避之唯恐不及的鐘南山匪首竟然會是個女人,還是個如此英氣逼人的女人,如此年輕的女人。 “老三,事情都辦妥了嗎?”東方瑾開口就問向王富貴。 “回大當家的,都辦妥了哈哈哈,大當家交代的事,哪有不妥之理,”王富貴爽朗道,見東方瑾眼神示意他繼續,于是接著道:“都宰了,一個不留?!?/br> “查清楚了嗎?” “這事可就怪了,”王富貴一臉懊惱的撓了撓頭,“我們在那查了兩天,毫無頭緒,他們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看不出武功路數,當地百姓也不知他們的來歷,不過確實十惡不赦,都是該殺之人?!?/br> “又是來歷不明?!蹦浇涌诘?,精明的雙眼盡是興味。 “看來,這江湖是要亂了?!睏钗撵弦查_口道,劍眉微皺。 “哼!亂就亂唄,有意思得很?!蹦竭肿煲恍?,似乎樂見其成,楊文煜朝他皺了皺眉,但并未說什么,倒是都把視線看向上首那位。 東方瑾翹著的二郎腿若有所思,食指無意識的敲著椅子扶手,半晌才聽她笑道:“亂么......呵,那就亂吧?!币浑p深邃的眼眸盡是興味。 又商議了一些事務,直至一炷香時間,這一月一次的例會才算結束。平日里山中所有事務尤其是瑣事,大多報由二當家楊文煜處理,除非大事要事才會傳至東方瑾處由她定奪,但每月例行聚會,卻是有事無事都要到場的,幾位首領包括首領麾下的三大堂主不管身在何處,到時候都得盡量趕回來,除非大當家外出不在才能免除。 “啊對了,”眾人正要離開之時,王富貴突然一拍腦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當家,再過半月便是你的生辰啊?!?/br> 其他幾人一副毫不意外的模樣,顯然他們早已知曉并為此在準備著,倒是東方瑾有些意外,“生辰么......”東方瑾皺眉,眨眼,自己竟都二十有三了,不,嚴格的說,上一世的二十二年加上這一世的六年,已經二十八了,已經六年了啊。 “可不是嘛?!蓖醺毁F嘿嘿笑道:“弟兄們好久沒熱鬧過了,這次可要好好熱鬧熱鬧?!闭f罷轉向楊文煜:“老二你可要好好為大當家辦辦,可不能馬虎了?!?/br> 莫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楊文煜則面不改色道:“老三放心,我半月前便已著手準備了?!?/br> “額......”王富貴一張大臉頓時憋得通紅,自己笨口拙舌,不但沒讓人家羞愧難當,倒顯得自己才是那個對大當家的事不上心的人。 他身后的俊秀男子也就是他唯一的兒子王小垚頓時又是一陣嫌棄。自己這個笨口拙舌心直口快的老爹,向來看不慣二當家楊文煜受大當家重視,每每總是妄圖給他難堪,但,每每結果總是適得其反,偏偏自己老爹屢敗屢戰。 王富貴被楊文煜反將一軍,只好急忙轉向東方瑾,“當家的,我已經給你備好了禮物,絕對是你想不到的禮物嘿嘿?!?/br> 王小垚想到他爹口中的禮物,臉都綠了,但在大當家面前,他從來都是乖巧懂事的,于是只能偷偷扯他爹的衣服,倒是東方瑾饒有興味道:“是嗎?老三這么有心啊,那我可就期待了?!?/br> “哈哈,保準當家的你滿意?!?/br> 而此時,他們口中的禮物,正平躺在又硬又小的木床上,臉若寒冰,一雙鳳目死死盯住床頂,眼神如刀似劍,仿佛要將床頂萬劍穿心一般。 楚宇軒艱難的直起身子,頓時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腹部擔在那莽夫肩膀上的地方也陣陣的疼痛著,霎時,幽暗的眼底好似掀起一場狂風暴雨,今日之恥,他日定當百倍奉還。 還有京城那幾位,早晚,早晚會讓你們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4.躺在樹上的女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宇軒忍著身上的不適艱難的直起身子,環顧一周,簡陋的桌椅板凳,簡陋的床鋪被褥,就連窗戶上的紙也有些破損,被點住的xue道已經自行解開,只是口中干啞艱澀,說不出的難受,楚宇軒忍不住將視線移到桌上的茶壺上。 “哎呀你咋起來了?” 楚宇軒沒挪兩步就聽門外傳來一咋咋呼呼的聲音,隨即就見一身材高大面色憨厚的少年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你要啥就告訴俺嘛,可不得亂動?!蹦巧倌暌荒槻毁澇傻目粗钴?,卻遠遠的站著,似不敢靠近。 楚宇軒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人的神色,一雙烏黑的大眼里盡是清澈,憨厚的面色也沒有防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