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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突然僵了一下。顧歸急忙問:“怎么了?” “脫不了,你能幫我嗎?”葉柏舟將臉撇向一邊。 顧歸忙把手里的藥瓶放到一邊,跪在床上去解葉柏舟的腰帶,二人離得很近,靜動之間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聲。顧歸要將他褲子抽下來,可是葉柏舟在上面壓著,她抽了兩下都沒抽掉。 葉柏舟見她氣都粗了起來,伸手撐了一下床,顧歸沒想到他會幫忙,一不小心就給脫掉了,順便整個人也掉到他胸膛上。 顧歸被磕了一下鼻子,眼睛里立刻蓄滿了淚花花,控訴道:“你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我說什么?”葉柏舟的呼吸有些不穩定,看著懷里的人,只想將她就地正法。 顧歸哪里看不出他的意思,斜他一眼從他懷里爬起來,正要嘲笑,他的傷口便映入眼簾,她立刻說不出話了。 葉柏舟兩個膝蓋上都裹了藥,可揭開上面的布能看到里面的rou有些潰爛了,比之前見到時更嚴重了。 “……這可真是……”顧歸舔了一下嘴唇,傻愣愣的看著他的腿,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葉柏舟拍拍她的手:“不疼的,上藥吧?!?/br> “嗯?!鳖櫄w乖巧的點了點頭,拿毛巾將他腿上原先的擦去,再給敷上新藥,最后用布條給包扎起來。 她做這些的時候如行云流水一般,很快便將布條打了個漂亮的結,看起來竟比大夫包的還好。 對于她的這個本事,葉柏舟只覺得心里鈍鈍的疼:“以前征戰的時候,是不是常常受傷?” “嗯?”顧歸迷茫的抬起頭,聽明白他問的是什么后輕笑一聲,“沒有,我是大軍的最后一道防線,是最不容易受傷的那個?!?/br> 之所以手藝這么好,是因為有許多為了護住她而受重傷的兄弟。 “幸好?!比~柏舟輕輕道,幸好沒有,幸好如今天下太平,她再也不用出去打仗。 顧歸的目光仍然在他的雙膝上,心疼道:“從今日起你好好在家養著,朝中也無事,索性告假吧?!?/br> “嗯,皇上今日已經說了要我在家養病,這幾日暫時不用去上朝?!比~柏舟道。 顧歸聽到驚訝了一瞬:“他會這么好心?”他不是向來不喜歡葉柏舟的么。 第67章 膝蓋 “為何不會, ”葉柏舟失笑,“再說, 我現在沒辦法站太久, 皇上哪怕不說,我今日也是要告假的,更何況他還想我能快些好, 隨他去天恩寺祭祀?!?/br> “天恩寺?他說了要你去了?”顧歸挑眉。此事是他們昨夜定下的,沒想到寧玄辰今日便在朝堂上說了, 更沒想到他要葉柏舟隨行。 在她的計劃里,是沒有葉柏舟的。 葉柏舟點頭, 蹙眉道:“不止我要去,太師他們也會去, 不過奇怪的是這次沒有帶武官, 只準備帶些禁軍?!碑斀窕噬弦虮痹捌诘膽饋y,向來是偏愛武官的,這次竟然沒帶武官, 還真是讓人猜不到。 顧歸笑笑,若是帶了那群單純的貨,這場戲可就唱不下去了。不過此事乃朝廷機密,她不欲多說, 只是提醒葉柏舟道:“介時若是有什么事, 不要慌張也不必拼命, 貼身跟著皇上便好?!?/br> 葉柏舟心頭一動, 再去看顧歸卻不再多說了, 便摸摸顧歸的腦袋,這件事就此揭過。 “可要吃糕點?”葉柏舟問。 顧歸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了,來時吃了許多?!?/br> 葉柏舟點了點頭,知道顧夫人這是對她的懲罰結束了,心情便跟著輕松起來,干脆躺下盯著顧歸看。 顧歸被他看得有些害羞,眼睛亂轉又不知道該往哪里看,忍不住道:“喂,你要不要把褲子穿上?” “不要,這樣舒服?!比~柏舟道。 顧歸小聲嘟囔一句:“流氓……”接著便看得葉柏舟紅著的耳根,她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人分明比自己還害羞,怎么還要堅持耍流氓,接著她心里升起一個念頭。 心里想到了,那便是一定要做的。顧歸趁他沒注意,直接跨坐到他的腰上,雙手攬住他的脖子,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曖昧的低聲問道:“柏舟,你是不是想我了?” 葉柏舟的耳朵更紅了,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更淡:“你想多了,穿上的話會碰到傷口,會疼?!?/br> “我是問你有沒有想我,你為何還在說褲子的事?”顧歸疑惑。 葉柏舟瞥她一眼,閉口不言了。顧歸了然,臉上笑出一朵花:“就是想我了吧,讓我猜猜是哪想了,這里嗎?還是這里?” 顧歸一邊說著,一邊不負責任的四處點火,葉柏舟任她作為,在她越來越過分的時候幽幽提醒道:“我的膝蓋現在不能用?!?/br> 顧歸一僵,才想起這位還是個傷者,一刻鐘之前自己還在給他上藥。瞬間覺得自己禽獸不如了,顧歸直起腰離葉柏舟遠了些,訕笑道:“我錯了,不欺負你了?!?/br> 葉柏舟垂眸,顧歸以為他生氣了,正待小心撤離的時候,葉柏舟按住了她的腿,將她困在身上。 “不過,你的膝蓋能用?!比~柏舟說完,耳朵如滴血一般。 顧歸佩服的看著他,想知道他的耳朵還能紅到什么時候,更想知道他此刻淡定的表情是如何做出來的。 “為何不說話?”葉柏舟看向她。 顧歸眨眨眼睛,這才注意他剛才說的是什么,耳朵瞬間也跟著紅起來,但看到葉柏舟眼底的期待后,結巴道:“可、可是,我不會……” “我教你?!比~柏舟啞著嗓子道。 于是顧歸在葉柏舟的引誘下,青天白日里吃了個臍橙,最后扶著腰跳墻時,發誓再也不來找他了。 后來幾日,葉柏舟專心在家養傷,顧歸惦記著朗振那事,干脆銷了假上朝去了。 朝上又商議了幾次,終于確定了祭祀的日期,顧歸領了圣旨,晃晃悠悠去驛館找朗振去了。 朗振早就聽說她要來的消息,便一早坐在門口等著,看到她拿著圣旨出現后,眼睛刷的紅了,急匆匆走過去質問:“就因為我要娶你,你便要如此冷待我?”細算起來,她竟將他一人丟在這驛館中一個月了。 “抱歉抱歉,我這些日子有些不舒服,你沒看我連朝都沒上么?!鳖櫄w干笑著說謊,這幾日她派去夜陵的人也回來了,所說與寧玄辰無二。在她不知道朗振的目的之前,總是忍不住心里疑他,所以才干脆不見面。 哪怕二人關系再好,在她顧歸眼中,任何人都大不過北元的百姓去?,F在她面對的不僅是年僅十六的小友,更是夜陵的王。 朗振撇撇嘴:“阿北,你莫要騙我,我能感覺的到,你是不是在懷疑我什么,所以才不愿跟我見面的?” 顧歸沒想到他會直接問出口,頓了一下笑了:“怎么會?我只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