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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帳外,踮腳尖向那邊看。風間見她那急切之樣,特從帳內搬了個案幾出來,讓她站在上面看。 三春看看自己的長裙,頗為猶豫,出了大梁之后,仲雪就對著她的男裝頻頻皺眉,硬要她換上女裝。自己現在裝的好歹是個淑女模樣,總要顧全一下顏面吧? 風間忍不住笑出聲來,平時都不見她顧全顏面,荒野郊外倒扭捏起來了? 三春瞪他一眼,抬腳上了案幾,可即便上去了也不可能看到城里的情形到底怎樣,最多只是多給自己一點心里安慰罷了。 她也不知自己在著急什么,潛意識里總不希望仲雪出事,跑到人家家門里打人家,弄不好叫人來個甕中捉鱉可就糟了。連帶的她這個親眷,也要跟著倒霉。 不曉得站了多久,腳都有些麻了,喊殺聲才逐漸消散,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忽然間城門大開,一隊鐵甲騎兵疾馳而來,騎兵還未近,就已經嗅到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兒。 那騎兵來得極快,三春還沒來得及從案幾上跳下來,仲雪的馬已到了近前,真難為他沒有綁繩子竟也把馬騎的很是穩當。 “你怎么站在上面?”仲雪看著她,嘴角露出隱隱笑意,這笑讓他身上的冰冷煞氣瞬間緩和了幾分。 三春自不好意思說自己在看郢城,其實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喊殺聲響起時,她竟有些擔心他。是這段時日相處積下了感情,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或者只是因為她名義上成了他的女人? 她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只傻傻的看著他,看著他的手伸在她面前。 他的手掌攤開了,很大,給人一種很安穩的感覺。她下意識伸出手去,扶著他的手想跳下來,腳下忽的一軟,卻栽進他懷里。 他的盔甲是冷硬的,身上滿布血腥兒,讓人聞之蹙眉。 仲雪哈哈一笑,突然打橫抱起她,大踏步的營帳里走去。他早就想這樣抱著她,就像現在,他穿著盔甲,她穿著女裝,他完全像個男人一樣保護她。而她則小鳥依人地撲在他懷里。 在楚宮里砍下無數侍衛的腦袋時,他腦中忽然浮起她,忽然想她會不會在等他回去,甚至想日后他將一定要成為七國的霸主,天下人都要對他俯首。那時她立在他身邊,與他一起擁有天下。 三春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驚叫,“你要做什么?” 第七十七章 進攻和退守的掙扎 仲雪笑道:“你也一夜未睡,先休息片刻,等天大亮有人來送咱們離開?!?/br> 還沒等她問那個“有人”是誰,仲雪已經把她扔到長毛的軟毯上,然后欺身壓了下來。他的動作如此急促,使她毫無戒備。她痛呼一聲,那嬌小的骨架仰面躺下時,他從她臉上看到了失去平衡以后害怕的表情。 他不由輕笑,心中忽有一種極大的滿足。以前的她總是高高在上,讓人仰視,而這一刻才真正像個女人,擁有女人的表情。他終于完成所愿,把她切切實實的置于自己身下。 他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辱的魏國公子,而她也不再是高貴端方的燕國太子,她只是他的女人。 三春感覺,此時就像船槳在水藻叢生的布滿暗影的水中碰撞了別人的船底一樣,雖然他們隔著好幾層衣服,她也感受到他身上的盔甲,和自己胸脯的柔軟的**明顯地貼在一起了。那是金屬所帶的堅硬和冰冷,再混上滿身的血味兒,讓她害怕的不敢稍動。 這一刻的他是極其陌生的,像一只嗜血的豹子,舔著嘴角,似想要品嘗這到嘴的美食。 嗅著她身上體香,仲雪一陣躁動。尤其殺了人之后,身體里便會涌出一股nongnong的渴望,這種感覺就好像無數只螞蟻在小口小口的咬著你,癢的人渾身難受。尤其是當他觸摸到她溫暖而柔滑的肌膚時,就再也無法忍耐他強忍著想要她的沖動。 他伏下頭親吻她的額頭,她的臉頰,一寸一寸往下移動,他的嘴唇清涼柔軟。她拼命地躲閃著臉兒,嘴唇和嘴唇很難相合在一起。而他在進攻和退守之間掙扎著,臉上隱隱泛起了紅潮。滲出的汗珠光燦燦的。 三春望著他,竟深覺這種因沖動而煥發的美、因熱望而光彩奪目的男人的表情很美,而同這種思緒相反,她的身體在強烈抵抗著,不想被侵入。 仲雪感覺到她的抗拒,終不想這么要了她。當年若不是他少年心性奪了她的清白,也不會有后來的戰爭。 他不敢對她用強,放開她,大跨步邁出去,頭也不回。 無論是誰在面對這種時候。都很難保持一個基本健康的心態。他的胯下yingying的,得不到紓解,總不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情。 對天長嘯一聲。叫風間拎了一桶涼水過來,兜頭兜腦地澆了下去。 涼風一吹,渾身冰冷,倒把那躁動的心思全吹跑了。 他卸了盔甲,去換了一身衣裳。再回來時已與先前不同。往她身側一躺,冷冷道:“休息一會兒吧,天要亮了?!?/br> 三春抱著被子瞇了一會兒,正睡的香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雜亂。她睜開眼,仲雪早已出去了。 睡下時她就沒敢脫衣,只稍稍整理了一下就走出去。 帳外忽然多了許多人??捶棏浅?。仲雪立在帳子不遠處,正與一個矮個小子說話。 不用看臉,只瞧瞧那身高。三春就知道是誰。試問,天底下有幾個人能矮的像晏平這樣,掂著腳也只到別人腳面的? 看見他,三春恨的牙都癢了,站在一邊也不想走過去。省得忍不住會想咬他。 她不理會人家,架不住有那不長眼的想要招惹她。 晏平不知什么時候邁著他獨有的小碎步踱了過來。對她輕施一禮,“沒想在這兒見到姑娘,真是幸會啊?!彼臉幼铀坪跻稽c也不奇怪她沒在秦國,反倒在仲雪的營帳中。 三春還給他一個標準的右手壓左手的禮節,想咒他??扇思腋静活I受,側身閃過,對她嘻嘻一笑,“姑娘莫不是不想見在下?” 她咬牙,想見他才怪呢。 “晏大人來此所謂何事?” “送禮而已?!?/br> 黃鼠狼送禮那還有好事?她心中一動,問道:“昨晚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昨晚楚王突然病重,暫由奉凌君監國?!被蛘哂X得她不是外人吧,他裝樣都懶得做,說起楚王病重也是笑嘻嘻的。 三春輕嘆,就算病重也是被嚇得吧。昨晚郢城出了那么大的事,而現在城門照常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