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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另外的泡茶法能好喝一些。反正在府里太閑也沒事做,前天去廚房,看見一只大鍋,腦中忽然閃出一個念頭,茶葉也可以炒的。 她叫人把大鍋擦洗干凈,文火至鍋發熱,放入鮮葉,用手翻炒,要翻得勤,至茶葉發熱,葉變軟,清香溢出,然后出鍋。出鍋后將茶葉放在簸箕上,用手搓揉,要掌握力度,使得茶葉條索緊結、卻又保持完好,搓揉至自己滿意,再把茶葉攤開放在平整寬敞的地方進行晾曬至干。 這法子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知道,就好像深刻在腦子里,想用的時候隨時可以拿出來用。 她的法子奇特,當時所有人都在看,詢問她如何才能制成如此。她費了三天的功夫,今天也是剛曬好的。早知道喝個茶會惹出這樣的麻煩,她就不制什么新式茶了。 仲雪的心一直震驚著,不是燕丹的身體,卻有著燕丹的行為。這怎么可能? 他一向不信靈異的事,可這一刻卻由不得他不信了。昨天也是這樣,他問她可愿去出去轉轉,她比了個很詭異的手勢,嚇得他好險沒一頭栽進水池里。 那個手勢,詭異的手勢拇指和食指打成圈,另三根手指伸出,那個人曾說過是同意的意思。她從來說話就跟很多人不一樣,經常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人連聽都沒聽過。如果一次還可能是巧合,若連續碰上幾次,就讓人不得不這么想了。 是她死了,靈魂附在一個長相相似的女人身上,然后奇跡般的重生了嗎? 而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是重生之后會失去記憶,還是根本不想記起以前的事? 心里有些恐懼,又有些期待,伸手把她的發絲掖在耳后,因為剛才的慌亂,她的頭發全散了。 三春顫了一下,眼瞧著他坐下來繼續吃他的壽桃,仿佛剛才的事沒發生過。心里很有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他剛才如發神經病的那一套到底是怎么了? 仲雪坐下后,又連吃了三個壽桃,直到盤子見底,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這就是所說的人逢喜事食欲佳嗎?只要她活著,每天能看一眼,不管是人是鬼,是重生還是別的什么,他都不介意。 三春也不知道這位君侯犯的什么病,做了剛才那么無禮的事,還有這么好的食欲。他這是沒在別處吃飯。跑到這兒來搶她的吃的? 仲雪又喝了幾口茶,然后拍了拍手站起來,對她笑?!拔颐魅赵賮??!?/br> 三春“啊”了一聲,想說什么,他已經自顧走了。就仿佛他到她這兒來,就只為了吃壽桃的。 三春總覺得不對勁兒,問那個站在一邊打了半天瞌睡的侍女?!澳銈兙钚r候生過病嗎?” 侍女點頭,“自然?!闭l小時候沒生過病??? 于是三春明白了,這肯定小時候生病太多,病糊涂了才會行為這么不正常。 仔細想想,似乎從村子里出來她變得不正常了,許多事會忽然撞進腦袋里。就好像自己親身經歷的一樣。 丫丫的,她到底是因為像誰,才被人這么爭來搶去。像猴一樣關著? 仲雪走后,管事嬤嬤就來了,說君侯吩咐給她送了四個丫鬟供她差遣,還笑著道:“這四人是剛買來的,還沒賜名。請姑娘賞名字吧?!?/br> 三春想了想,“就叫粥粉面飯吧?!?/br> “啊——”嬤嬤不可置信。 三春懶得搭理她們。她剛受了驚嚇,需要好好調養調養。 ※ 記得仲雪說過,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這兩天三春一直在尋思著該做點什么。 她跟管事說府里悶得慌,想上街,管事似早得了吩咐,當即準備馬車,一句屁話都沒有。甚至都沒問她要去哪兒。 可這樣若是有人認為能夠放任自流,那就大錯特錯了。 三春離開君侯不多時,就有人向仲雪匯報。 “春姬去了一家布店,轉了一炷香功夫,看上一片紅緞?!?/br> “買了它?!敝傺┓窈?,頭也沒抬。 第一批報事的走了,不久第二批來了,“春姬去了糕餅鋪,買了三包糕餅?!?/br> “勿去管她?!?/br> 又等了一會兒,第三批氣喘吁吁地來了,“春姬在酒樓里吃飯,和一壯漢吵嘴,似要打起來了?!?/br> “勿去管她?!闭摯蚣芩刹粫蕴?。 再過一會兒,那第三批報事的又匆匆回來,“君侯,大事不好?!?/br> “怎么?動起刀子來了?” “是那壯漢集結了一群人,要打春姬?!?/br> 仲雪立刻扔了竹簡,敢動她的女人真不想活了? 他問,“練兵是什么時候?” “稟君侯,是明日?!?/br> “改在今日吧?!?/br> …… 隨從們齊齊對視一樣,很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 這到底是哪個人要倒霉了? ※ 話說到底出了什么事,這還得從三春出門說起。 她坐著馬車出府,跟著她的也就一個侍女。 有那么一剎那,她還以為城陽君多大度呢,居然這么輕易的叫她出門。本來想著趁人不背,可以跑一跑。青說要去秦國,她想去找他??墒邱R車剛出了府,就看到有人對著這車探頭探腦。 她心中有疑,難道城陽君派人監視她嗎? 有意證明一下,便吩咐車夫到鬧市轉了一圈,她去了一家布店,對著一匹大紅緞子瞅了半天,然后又路過一個糕餅鋪子,買了一包壽桃,一包酥餅。轉了一會兒,似乎沒有人出來阻止她,那些探頭探腦的人也似乎找不見了。 第七十三章 本君在練兵 逛了一上午覺得腹中,看見前面有個酒樓便走進去。也是到了飯點,這里人滿滿當當,她好容易尋了個位置,坐下隨意點了些吃食。 侍女在邊上服侍她,菜要先夾起來放到碟子里才會拿給她。她嫌悶氣,直接奪了筷子,大快朵頤。 正吃著忽然發現對面有人在看她,那眼神就好像她是光著身子坐著,讓人很是不舒服。 她別過頭,那男子卻向她走來,一臉yin邪地笑著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臉,“哪來的小兒,這般俊秀?” 三春笑了笑,對他露出八顆牙,她端起一只茶碗舉過頭頂,比了比位置,大約是男子的腰腹處。 那人以為她要請喝茶,正要接,guntang的茶水已經傾下來,正倒在要害之處。 這一下格外實著,燙得他臉都變形了,他呲著牙對她大吼,“小兒無恥?!?/br> 三春笑道:“這怎么能怪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