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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嘴都摔破了。 他大怒,剛要還手,想到她和仲雪之間的曖昧,立馬矮了半截。 誰都知道城陽君護短的很,他身為一個侯府侍衛,之所以敢對奉凌君下手,全是因為有主公護他。但那也得看跟誰比,若是有哪個人也入了君侯的眼,那他就得先掂量掂量在主公眼中誰輕誰重了。 三春見他氣餒,順手從他身上拽下錢袋,“既然大人不得空,那就由在下代勞了?!?/br> 風間咧嘴苦笑,他忽覺得自己是被搶劫了。但就算如此他又能如何?跑到主公面前大哭,說他被人欺負了嗎? 搖了搖頭,打算先摸清三春的底細,再做決定。更要弄清楚這個憑白出現的小子,究竟是怎么入了君侯的眼? 三春拿著錢走出府去,到了最近的鋪子抓了一副治拉肚子的藥,又抓了一副瀉藥。治拉肚子的,自然要給青的,至于瀉藥,那是給奉凌君預備的。這王八蛋居然敢害她,她若叫他能站著出去了,那簡直對不起她“搗亂三春”的大名。在牛山村的時候,她無往不利的下毒本事,可是連青都要懼三分的。 很明顯仲雪也不待見這位奉凌君,就算這王八蛋吃了,也只能吃個啞巴虧。 美滋滋地拿著藥到后廚,先煎了一碗偷偷給青,他還在茅廁蹲著呢,就著廁門給他遞進去。 青倒也干脆,在里面就喝了,遞了個空碗出來,還不忘告訴她,在這兒消停點,千萬別惹事。 三春嘆口氣,他還真是了解她,咋就知道她要惹事了?嘴上答應,一轉臉就到廚房讓人把瀉藥煎了。 當她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遞到風間面前時,風間的嘴角狠狠抽了幾下,隨后唉聲嘆氣。主公一向都說,做人要無恥,但不能下流,他今天方知原來真的有人能體會其中的深奧??此@“無恥”的樣子,很有君侯當年的風范啊。 與城陽君長談完,奉凌君就走了,不過不是用腳,而是叫人抬著走的。 他整張臉蠟黃蠟黃的,都拉虛脫了。那一臉的喪氣的樣子,一看就是沒達成心愿。 奉凌君也是忍性奇佳,受了這般迫害,居然也不翻臉,依舊時不時地到君侯府走動走動,別人給吃就吃,給喝就喝,竟一點都不含糊。讓人佩服之余,也不好意思再在他的吃食里摻點什么。 他暫時住在使館里,也不急著走,似乎是要再尋機會。 三春偷偷去探過,果然如青所說,他們在找一個人,或男或女,都有個名字叫三春。此后她自不敢再出府,每天都躲在書庫,繼續看她的書。 她倒是悠閑了,可外面奉凌君卻是急壞了,自從得知三春逃走后他就寢食難安的。這些天他出入城陽君府,半句沒再提求助的事,城陽君也沒提過,似早忘了他來是做什么。 兩人所聊都是一些無關緊要,但彼此心里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沒有人,他休想換到一兵一卒。 他上火,大大的上火,嘴上起了一圈的燎泡,一天到晚在屋里轉磨磨,嘴里念叨著:“難道老天爺就要滅了俺嗎?難道就沒人給出了個主意嗎?難道就沒人來救救俺嗎?”一著急,家鄉話都出來了。 晏平剛巧從外面進來,見狀不由呲出一口白牙,“老天不會亡了君侯,有微臣在此呢?!?/br> 他一直在郢城處理一些事,今天才到了大梁,在路上就聽說奉凌君吃不下、喝不下、睡不著,都快急瘋了。這不,一進使館立馬上這兒看熱鬧來了,這么一看果然比平日潦倒了許多??粗娼鈿獍 ?/br> 奉凌君緊緊握著他的手,雙眼垂淚,“晏卿啊,你可算來了?!?/br> 晏平一笑,“君侯勿要傷心,微臣給您解憂?!?/br> “快給本君出個主意?!?/br> “主意好出,只是……”他說著手伸到他鼻子前,那意思太明顯了。 奉凌君瞪他一眼,“要錢是吧?!?/br> 晏平頓時樂了,他就知道主公善解人意。 奉凌君命人抬了一個箱進來,他此來帶了許多珍奇寶物,都是要送給城陽君,可人家不感興趣,到現在一件都沒送出去。 他指了指箱子,“你隨便挑一兩件吧?!?/br> 晏平把箱子整個攔在懷里,小眼一瞇,“主公放心,不日微臣就能把人帶回來?!?/br> 奉凌君都快哭了,合著這是打算全都要啊。他這兩天拉肚子拉的太厲害,也無心飲食,這下好了,更吃不下去了…… 早知道,早知道讓人少拿點進來啊。嗚嗚…… 第四十八章 寂靜的池塘邊 那一日丟人現眼的厲害,三春短時間內實在不想見城陽君,可有些事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的。這關鍵要取決于仲雪想不想見她…… 再過幾天就是魏王大婚之日,魏宮里和君侯府都忙得團團轉。府中之人忙不開,便把一些閑置的人都分配了活。在別人眼里,三春也是閑人之一,就讓她幫著管事準備大婚之日的禮單,還有城陽君當日要穿的禮服。 魏王今年還不到十五歲,是城陽君的侄子,這么小的年紀就要立王后,還真讓人有種無奈之感。 這位王后,聽說是城陽君特意為侄子挑選的,乃是太卜之女,今年一十八歲,知書達理,美貌絕倫。 魏宮中沒有主事的女性,聽說原來的魏王后被城陽君活活勒死了。當然,關于魏王后的死也只是傳說而已,誰也沒瞧見她是怎么死的,是勒死也罷,不是勒死也罷,也沒哪個敢對城陽君尋仇。 宮中有子嗣的夫人美人都遷出宮外,沒有子嗣的則為老魏王殉葬了。所以整個魏宮除了一些年老宮女之外,一個長輩都沒有。 在這種天大地大,城陽君最大的情況下,魏王大婚既是國事也是家事,仲雪身為王叔,今年四月魏王又剛被認為君父,這回大婚可謂是和娶兒媳婦差不多。 君侯府里都忙翻了,連三春這樣慣會偷懶的,也硬被逼著加了兩個夜班,原因是城陽君的禮服的袖口云龍紋繡反了。 其實剛開始三春根本沒看出來,憑她那蹩腳繡工,能把蜈蚣繡成螃蟹的主,怎么可能看得出龍爪子是向下伸還是向上揚,爪子上的指甲又該向左還是向右? 這還是頭兩天前風間拿著給城陽君試穿的時候,他一眼看出來的。不知道為什么,這位君侯似乎對衣服的袖口很在意,凡是繡錯了,繡的不合心意的,一概不穿。 按三春的想法,就是件衣服而已,城陽君又不是新郎,那么吹毛求疵干什么?當然,她不是主公,也做不了主,想法僅止于想法,不管怎么樣,該拆了重繡還得拆。 怕繡工進度慢誤了婚期,她只能跟著一塊趕工,在旁邊督工了兩宿才把活忙完了。 看看天色,似乎已是深夜,她打了個哈欠,吩咐收工回去睡覺。明天把禮服往寢室里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