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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書桌、水晶書櫥、名家畫作、絕版書籍……這金錢的力量亮瞎了人眼。 此時的余門躍兩眼暈眩的跪坐在地毯上。他只記得自己是剛剛轉學過來的一名學生,在上課第一天就因為開小差被校長帶來辦公室,勒令退學。 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哀求、悲泣,一副熱愛學習、至死也不想退學的架勢。 校長嚴詞拒絕幾回后終于像是被感動了。他從抽屜中取了一份試卷,扔在余門躍膝蓋前,施舍般說道:“給你一個小時,只要你做完了這份試卷,而且答題全部正確,就可以留下來。否則你還是要收拾東西滾回家!” 三十多歲的“學生”看天書一樣翻著試卷,一臉絕望。 在余門躍進入通道時,顏正焱就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地圖上那代表余門躍的光點愈發微弱,而且突然之間就從教學樓的樓頂消失。 不過她還是完整的按計劃繞著圍墻走了一遍,讓地圖更完整,然后才著手關心隊員安危。 這個時候距離余門躍交卷的時間還剩半個小時,而那卷子上面還是一片空白。 顏正焱來到了教學樓的樓頂,她環視四周,都是暗沉沉的圍墻,十分壓抑。 樓頂并沒有什么遮擋物,一眼就能看盡——地圖上離奇消失的隊員不在此處。 知道了這個結果,在教室里的眾人都是心中一緊,就算內里討論火熱,外表也是專心聽課的樣子。 趙瓷重復了一遍桃禾先前說的話:“校長在巡視。跟我一班的余門躍因為上課開小差,被帶走了?!甭曇艉翢o起伏。 被校長帶走?顏正焱抓重點,再想到校門上的報警器也是連進校長辦公室的,于是決定去探一探校長室,順便看看余門躍在不在那兒。 第二次溜進辦公樓,顏正焱顯得輕車熟路。她目不斜視的一口氣爬到七樓的樓梯口,臉不紅氣不喘。 七樓的樓道和其它樓層有著一樣的質地、色澤、構造,深沉的風格讓人不知不覺就有種安寧感。 顏正焱按照指示牌,輕松來到校長辦公室的門外。 樸實的土黃色門很厚重,盡責的傳不出一丁點聲音。這門上并沒有門把手,只有一個便于關門的蜜汁柱狀凸起。 沒有直接暴力破門,顏正焱選擇詢問聊天頻道里活躍的隊員們如何潛入辦公室。 她刨除掉一些異想天開的建議,決定采取方喻和李十楓的提議并加以變化。 也就是有后路——在樓道盡頭的玻璃窗安裝好滑索;大膽做——戴好手套,直接敲門。 沉悶的下課鈴響起,宣告著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伴著鈴聲,顏正焱“梆、梆、梆”的禮貌敲門。 門開的很快,而開門的人臉上很期待的樣子,看清敲門者是顏正焱又變得絕望——正是失蹤近一個小時的余門躍。 顏正焱一邊慶幸是隊員開門,一邊神出鬼沒的收回盤旋在余門躍眼中的靈氣。 “咦?剛剛還看見有人,人呢?”余門躍疑惑的左右張望,沒有細究,下一秒就關上了門。 兩人相遇的時候,地圖上的亮點悄無聲息的恢復了一個,光芒微弱。 趁機擠進來的顏正焱也被這奢華裝潢震驚。 校長戴著滑稽的老花眼鏡,對外界毫不關心,正聚精會神的拿筆計算著什么,遠遠看去仿佛是某個排名。 余門躍回到軟軟的羊毛地毯上坐下,捧起試卷,捉耳撓腮的看著試題,一籌莫展。他從坐下后就時不時的能聽到陌生人的交談聲,以為自己不僅要被退學,還得了人格分裂癥。 因為校長還在這里,顏正焱也不好隨意翻動,于是她走到余門躍身后,把看到的試題傳到了聊天頻道里,找答案。 隱藏的學霸立夏似乎不用思考,在看到題目后就上傳了實時答案。 余門躍眼冒精光的盯著試卷,他發現自己忽然“開竅”,腦子里一串一串的閃過答案。 于是,下筆如飛。 第32章 校園奇談(5) 在余門躍答卷期間,顏正焱挪到校長身后,發現校長在計算各班級的整體積分排名。 一沓紙上滿是各種離奇的扣分記錄,只看哪些班級扣的少。 都說字如其人,這校長卻是寫的一手好字:鐵畫銀鉤,鋒芒內斂。 不一會兒,“真心悔改”的余門躍交卷了,在最后關頭答題頗為得心應手的過程讓他信心滿滿。 校長拿著紅筆,也沒拿標準答案對照,“刷刷刷”的幾下就改完了卷子——九十九分。 少的那一分扣在卷面整潔度上。 將卷子推到桌邊,面對知道分數后面色慘白、直冒冷汗、搖搖欲墜的學生,校長毫無憐憫之心,冷酷的宣告了最終結果:“你被退學了?!?/br> 余門躍心如死灰,渾渾噩噩中又有一絲疑惑:我這么熱愛學習的嗎?隨即他又肯定到:當然!學習使我快樂。我不要退學!一定有辦法留下來的! 智計百出,毫無結果。 校長一聲令下,他就自覺的關門離開,回宿舍去打包行李了。 顏正焱也和疑似被洗腦的余門躍一起撤退并順手收回掛在窗邊的滑索,決定這兩天就一直跟緊他,正好看看這些退學的人都去了哪里。 不過也有一半的可能是毫無收獲,畢竟余門躍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若是學生們真的都被送回了家,那么天知道這個被新鮮退學的隊員會被送到哪里去。 其他隊員們得知余門躍確實被退學的消息后都有了各自的盤算。 鑒于無法請假的嚴苛制度,有人決定明日的月考交白卷,親自探索被退學的流程。 也有人,比如周小關,就在積極的討好剛剛嶄露學霸本色的立夏,許諾一堆好處費,只求不當倒數第一。 躁動的聊天頻道里,只有趙瓷、阿羅和崔子康三人還在潛水狀態。 在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里,余門躍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他按部就班的根據指示牌回到宿舍,整理好統一印有學校標志的床鋪,然后便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于腹部,閉目反思。 這床是上下鋪,上鋪空置,只放了些備用品。顏正焱翻身而上,她簡單的整理了自己的收獲后便繼續煉化純陰鋼筆,沒多久就聽到余門躍的打呼聲。 表面上睡得很香的余門躍內心斗爭激烈,代表理智的小人一次次想爬起來又一次次被擊倒。 他一會兒覺得被退學讓自己無顏以對父母的期盼、真心悔恨,一會兒又在想老子早就畢業了、這是哪里? 顏正焱一夜無眠,靠打坐度過了這一晚。 第二天一早,五點五十分,震耳的起床鈴響遍校園,驚醒的學生們紛紛行動起來,洗漱吃飯。 此時,余門躍已經背著陌生的行李來到了辦公樓的大門前,沉默的坐在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