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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私下聯絡巫狐庸,恐怕不妥,所以還是低調行事。需要人手時,我會采買奴仆的?!蹦怯裾f,“這件事當需隱秘,不然讓楚國人知道之后,恐怕會仇視魯國?!?/br> 兩人恍然,也體會到這孩子的用心良苦,對那玉更加刮目相看。 那玉為了完美收尾,露出一抹得體的笑容。 “兩位大人,我聽說鵠鳥最大的特點便是忠貞,作為魯國子民,我只忠于魯國。為了魯國國泰安康萬民安寧,以死報之也在所不辭!” 說完之后,那玉立馬便有些后悔,特別看到對面兩個上了年紀的國家重臣,竟然感動的眼含熱淚,實在是……那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良心。 事后那玉將經過對聲華子和越堯講述了一遍,越堯沒什么反應,聲華子默默地問她:“你說的不擇手段,不會是想走佞臣的路子吧?” 這時那玉的良心已經被理性說服了,她反問聲華子。 “難道我說的不對?” “對……你說的很對?!?/br> 聲華子這時覺得,那個孫周,不是也被那玉忽悠的昏了頭吧,不然怎么這樣慣她?不管自家小師妹想做什么,都在身后給予支持,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危險性?聲華子扶額嘆息,難道慧者寵愛夫人的方式,就是這么新穎別致?她只但望那玉不要折騰的太過厲害,不然捅破了天,那可就不好收拾了。即便給她善后的人,是當今九州最有權勢的國君。 .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栩許帶著魯國給她提供的財物朝吳國而去,這時的孫周,也早已回到晉國。 百花齊放的時令,到處都是在春乏中孜孜忙碌的身影。尤其是后宮的女人們,自從來到晉國,連晉候的頭發絲都不曾見過,更別說侍寢邀寵了。結果就算打扮的花枝招展,也是徒對空月暗自惆悵。 杞蓮的庶姐杞蕓也是隨嫁媵妾,她在杞國時與杞蓮的關系不錯,來到晉國之后便常常找她說話解悶。 她自己帶來的侍女早被換成了晉國人,其他媵妾也是一樣,整日在屋里待著,連個說話的人也找不到。 長長地嘆了口氣,杞蕓緩步來到杞蓮所住的宮寢,遠遠望見杞蓮在福榕樹下看書,不禁露出一絲苦笑。連jiejie這樣美麗的女子也是獨守空房,她還能抱怨什么?即便抱怨,又能如何? 從書簡上抬頭的杞蓮對面露愁容的杞蕓盈盈一笑。 “jiejie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沒有什么……”杞蕓走去,靠在福榕樹上。她抬起頭,望著院子里妖冶盛開的福榕花,淡淡道,“也不知最前頭的宮寢里頭,那些花兒,是不是也開的這樣好?!弊钋邦^的宮寢,那是正夫人的宮寢。 “那是自然,畢竟天氣越來越暖和了?!辫缴彽?。 “是啊,春天過去,到了夏天,然后秋天,再到冬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辫绞|笑了笑,低頭看著杞蓮,嘆道,“meimei整日看書,就沒有厭倦的時候?” “無非是打發時間,又不是做學問,哪有什么厭不厭倦的?!?/br> 杞蕓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一個發呆,一個看書,一上午的時間就這么消磨完了。中午兩人一塊用的午膳。 “meimei,我去姑姑那里,你要不要去?”膳后,杞蕓對杞蓮說道。她們的姑姑也是隨嫁媵妾,這些媵妾在后寢百無聊賴,只能相互走動。 “我不去了,你去吧?!?/br> 杞蕓走到門口,突然道:“聽說國君回來了?!?/br> “是嘛,我不太清楚,多謝jiejie告知?!?/br> “我們就算了,父親對你寄予厚望,是不是多少也要爭取一點兒?” “我知道了?!辫缴彽灰恍?。 杞蕓走后,杞蓮低低嘆道:“連宮里的情況都未弄清,談何爭???不過,jiejie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樣空等也不是法子?!?/br> 枯坐一會兒,杞蓮對貼身侍女道:“你是宮里的老人,平日多跟旁人走動走動,總悶在這里也很乏味。聽到什么新鮮的故事,也能給我說來解乏?!?/br> “是,夫人?!?/br> 杞蓮笑了笑,開了箱子,取出一塊玉佩遞給侍女。 “你在宮里倒還好些,家人卻很艱難,這塊玉佩你拿著罷,可以讓人捎帶給他們?!辫缴弴@道,“我不受國君寵愛,沒有能力照顧好身邊侍候的人,也只能在錢財上幫一點兒忙,對不起?!?/br> 侍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道:“夫人,您是圣女下凡,對我們這些卑賤之人也是如此地慈悲大度。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何來歉意?我們實在承受不起啊?!?/br> 杞蓮趕緊將侍女扶了起來,用手絹為她拭去眼淚。 “好了好了,沒有什么承受不起?!辫缴徯Φ?,“大家同在后宮,都是姐妹?!?/br> 侍女收了眼淚,心里憤憤不平,她實在想不明白,放著蓮夫人這樣善良美好的女子看都不看一眼,那位正夫人到底如何優秀?不就是個見不得人的病秧子嘛。 她不知道,因為正夫人所在宮寢,旁人無法打探出任何消息,管理的太嚴密了。她是想從宮外探聽消息,可自從新君繼位,等她們回過神來,后宮已成為一座孤島,里面的人出不去,出去的人,也再沒有進來過。一切供應都被管控,而管控的人,則油鹽不進,口風很緊。 所以,盡管后宮女子想要退而求其次,探聽正夫人的消息,可惜都是無功而返。她們至今還不知道,那座宮寢中實際上并無一人。她們名義上的夫君,聽說偶爾會到后宮,也僅僅止步于正夫人的宮寢。 住在后宮里的人不知道后宮的情況,反倒是宮外的楊干,自從回了新絳,便開始偷偷調查自己二哥的女人們。孫周對他并不設防,孫周的近衛,盡管對那玉的事情避而不談,可哪里頂得住他旁敲側擊,一來二去,楊干對后宮的情況也摸了大概。所謂的正夫人體弱多病,不能主持祭祀活動,不能出席典禮朝賀,不過都是他二哥隱瞞正夫人不在新絳的托詞而已。 是啊,世人只知道有位晉候夫人,只知晉候夫人是杞伯的女兒,除此之外,誰也不知那位夫人的名字,長相。后宮以外的地方,也無人關心這些。只要那女子默默呆在后宮,不干涉朝政,誰也不會去管他二哥后宮的事。像他二哥這般,偶爾到正夫人的宮寢歇宿一晚,白日視朝,或者在路寢處理朝政,或者退到燕寢休息。親近正夫人,不貪圖媵妾美色,勤政愛民,這樣的國君,在晉國可以說得上是獨一無二的好國君。在百姓,在臣子的眼里,堪稱完美。只有楊干,他自嘲地笑了笑。不知不覺,他在二哥的心目當中,已經不再是獨一無二。 “二哥,”楊干懶散的坐在孫周對面,似笑非笑地說,“既然二哥不喜歡那些媵妾,不如送給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