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邊,更要謹言慎行才是?!?/br> “我知道呀,所以也就跟你討論,你倒是說說你的看法嘛?!?/br> “沒什么看法,你要閑的無聊,不如多給師父寫幾封信,自下山之后,你寫過幾封回去?” 那玉啞火了……她一封也沒寫過,她不知道該寫什么,總不能像和孫周通信那樣,討論天下朝堂之事吧…… 那玉從越堯這無功而返,一宿無話,第二天到欒書那侍候。欒書今日的精神不錯,朝后回來用過午膳,便在家中走動遛彎消食。 走到一處臺榭,還沒踏上臺階,就聽到一陣大笑,當下止住腳步。那玉也立在身后側耳傾聽。 那笑聲是欒鍼,笑過之后,就聽欒魘在說:“可不是,要說這當今天下第一風流人物,就數魯國的叔孫僑如,你看,在魯國,上了魯侯他老娘穆姜的床,逃到齊國,又上了齊侯他老娘聲孟子的床,哈哈!也不知到了衛國,有沒有那個艷福,上衛侯他老娘的床?!?/br> 站在欒書旁邊的那玉差點笑出聲來,抬眼看看欒書,就見他臉色漲紅,上頭欒鍼已經接過話茬。 “噯,大哥,你說錯了?!?/br> “錯了?什么錯了?” “齊國那位,可不是什么聲孟子啊,是聲猛子才對,聽說叔孫僑如走后,她又跟慶克好上了?!?/br> “對,你說的對,你說那聲猛子她——” “她什么她!寡廉鮮恥的混賬東西,光天化日就在說這yin聲穢語,欒家到了你們手上,看來是好不了了!” 欒魘的話還沒說完,站在階下的欒書大聲呵斥,把兩個兒子嚇得夠嗆,灰頭土臉的從臺上下來,連忙給老父磕頭認錯。 欒書也不再多言,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那玉回頭去看,欒魘和欒鍼沒有父親發話,也不敢亂動。 那玉快步追上,等到欒書消了氣,便給那兩位求情。欒書嘆了口氣,讓那玉傳話叫那兩人起來。 這件小事過去不久,那玉收到孫周回信,叫她最近小心一點,士燮從政多年經驗豐富,只怕是到了緊要關頭。 孫周看人看事向來很有一手,那玉就算不信別人,也信他的。 而且“天氣”說變就變,一直隱忍不發的欒書終于坐不住了。 這天近昏時分,欒書喝過湯藥,取過那玉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臟了的手帕也不丟開,就這么握著,不聲不響沉思了好一陣子。待他再抬頭時,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似地,起身出去轉了幾圈,在家里七拐八拐,來到一處房屋跟前,命令衛士不許靠近,只帶了那玉進屋。 這屋里關著的是上次鄢陵大戰的楚國戰俘——公子茷。 身材富態的公子茷在晉國呆了一年多,不知是思鄉心切還是水土不服,看起來要比鄢陵大戰時消減很多。 “欒大人,請坐,請坐——”公子茷見到欒書,連忙請入席中。 欒書坐定,對公子茷和善地笑了笑。 “欒書寒舍簡陋,委屈了公子?!?/br> 公子茷連說“哪里”,欒書寒暄了幾句之后,話歸正題。 “不知晉國的飲食習慣,公子還適應嗎?”欒書說著,盯著公子茷的眼睛,添了一句,“來晉國也有一年多了,公子許久未聽南音,懷念否?” 欒書說話的語氣和眼神讓公子茷心頭一跳,他心念一轉,低聲一嘆,語氣帶著幾分悲涼。 “縱然思歸,晉候至今未曾召見,怕是早已忘了我這無名之輩。茷雖不才,也知道感念欒大人的照顧之恩,又怎能勞煩大人為茷求情?” 欒書笑了笑,臉上淡然,默了片刻,溫和的神色漸漸隱沒,只在嘴角牽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我早先便想在主公面前為公子求情,奈何一直找不著由頭,無緣無故,提起也是無用。如果公子有要事需向主公稟報,欒書向主公提起您,也有了底氣?!?/br> 公子茷愣了愣,低頭一想,壓低了聲音,他試探地問:“要事雖多,可我一時也理不清主次,旁觀者清,還請欒大人指點迷津?!?/br> “不敢當,不過我最近聽到一點風聲,說鄢陵晉楚之戰,是三郤挑起來的。聽說三郤對主公不滿,想要擁立孫周?!睓钑f著,話鋒一轉,“不過,也許是謠傳也說不定,我們晉國人,對楚國的情況不太清楚。公子靠近楚王,您說,這事可信,還是不可信那?” “可信,當然可信!楚國并非好戰之國,召來我寡君之人,不是三郤還能有誰?不過——” “不過什么?” “我雖知道三郤想通過鄢陵之戰去掉晉候,就不知三郤在這邊有何依仗?!惫悠灥吐晢?,“他們事先就沒想過,正如這次戰果,萬一晉國打敗楚國,那擁立孫周一事,不就無從談起了?” “嗯——原先我也不懂,想了許久才終于明白幾分?!睓钑氐卣f,“在與楚國決戰的那天早晨,在帳中商討對策,我向主公提議等盟軍抵達再做打算,三郤卻執意要戰。盟軍未到,卻打算提前與楚國交手,這不就是依仗?!?/br> 公子茷恍然大悟,該與晉候說些什么,怎么說,已經心中了然。 欒書又交代了幾句,看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 那玉沒想到欒書要對付三郤竟然牽出孫周,連忙寫信告知孫周,讓他注意安危。她擔心晉候知道之后,孫周會遭遇“強盜”。 而欒書這里,很快便安排公子茷覲見晉候,晉候聽過之后拿不定注意,便將欒書請到宮里。 在燕寢接見,沒有那么多規矩,那玉也能跟在欒書身邊。晉候心中有事,更不會注意手下大臣帶著什么仆從,只顧與欒書說話。 他將公子茷所說對欒書敘述一遍,盯問道:“寡人事前并未聽聞三郤有謀逆之言,依你之見,公子茷所言,是否可信?” 欒書低垂著眉目,想了一會兒才說:“未經查實之事,欒書不敢妄自猜測?!?/br> “公子茷現居你處,你真的一點也不清楚?”晉候依然盯著欒書。 “公子茷是楚國俘虜,沒有主公命令,欒書不敢私自會見。只是……”欒書語氣猶疑,說與不說,似乎拿不定注意。 “你說?!?/br> “……其實公子茷之言可信與否,不難驗證?!?/br> “哦?”晉候略一傾身,問道,“如何驗證?” “按理說,孫周年幼,又是襄公一支,與我晉國大臣本無往來,也當避嫌。所以主公可派郤至出使成周,以此試探,看他是否會在私下會見孫周。如果未見,自然坦蕩,若是見了……” 成周是周朝國都洛邑的別稱。 欒書沒往下說,晉候自然明白,他抿著嘴,揮了揮手,示意欒書退下。 欒書彎下腰,禮畢之后緩緩退出。 出了大殿,欒書自始至終不發一言,那玉也從不多問。欒書往往帶著她,卻屏退多年跟隨的衛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