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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美□□惑抱著他的衣物,跟著他到了澡堂門口? 但此刻,若是本司命說不進去,豈不是漏了怯? 于是我心一橫,隨著小倌善進了澡堂,澡堂并不如我想象這般,一大群男子泡在一個浴池里如上湯前灑在湯上的蔥花,或如放食時的群聚的金魚,而是用許多屏風隔成了一個一個小間。 許多小廝打扮的男子在里面進進出出,沒有一個人在看到我后露出訝異的模樣。 難道本司命已經美人遲暮,老到了連常人都認不出是個女子的地步? 我放慢了腳步,許是本司命走得太快,因而他們才沒看到本司命的花容月貌。 但是小倌善卻不肯給我這個方便,他回頭皺著眉看著我。 明明昨日對我還很客氣,站在就這般,難怪話本里都說什么男子心,海底針。 我嘆了一口氣,追了上去,跟著小倌善到了一個隔間。 我關上門,抱著衣物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小倌善輕笑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握緊了拳頭,壓住了心中那想要把小倌善拍到池子里的想法。 他的后臺委實太硬,若是我惹了他,小七指不定立刻就把我洗干凈送到天帝的鍋里去,為了盡我倆相熟多年之誼,小七許還會給我添兩把柴。 想了想天帝的手段,我又松開了拳頭。 敵人強過你的時候,不要硬對硬。這是師兄他老人家告訴我的道理,本司命一向很聽師兄的話。 “衣物掛在屏風即可?!闭f著小倌善便背過身去,伸手退去了衣衫,下了池子,只露出一個肩膀。 書生善在客棧沐浴的樣子忽然浮現在我面前,偏偏我的視力好得很,他背上的一根汗毛我都瞧得清清楚楚,雖然小倌善委實是秀色可餐,但想起書生善刺我的那一劍,我便覺著沐浴的小倌善與那天豚沒甚差別。 “替我搓背罷?!毙≠纳朴州p輕地說道。 我幾乎要懷疑我聽錯了。 但此處只有我和小倌善二人,難道他在說夢話?還是我在做夢? 本司命屈尊降貴當你的丫鬟已經是你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了,還要擦背? 我不由得想起我挑話本時還特意看了好幾遍,生怕給上善選了一本好話本,這一世的話本明明是一本男蘿卜對女蘿卜求而不得寤寐思服的話本,難道這一本話本也是假的? 我正摸著下巴暗暗想著話本之事,小倌善催債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替我搓背罷?!彼茋@息又似歡笑地說道,背著身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不知是不是小倌善的聲音有什么奇怪之處,我竟受他的聲音驅使去拿起了一旁的搓澡巾,替他搓起背來。 當我發覺我在做什么時,已經太遲了。 因為小倌善已經從池子里起身,披上了衣衫。 他笑吟吟地看著我,眼里是九分的魅惑,還有一分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突然有些心驚,耳上的云舟耳墜也一點一點地變得燙人起來。 我看著小倌善的眼,卻看不透他。 彼時師兄常笑著夸我有一雙識人的慧眼,可以看透人心,因而所交的朋友都是可以托付性命的摯友。 但是,我在書生善這陰溝里翻了船。 小倌善說不定遠比我想的還要深不可測,他對我突然轉了態度也不一定是因為我從賈大官人手中把他救了下來,他口口聲聲說相信我也不一定是真的相信我,他對我說不定是另有所圖,如同上一世的書生善一般。 我渾渾噩噩地跟在小倌善的身后出了澡堂,連紅花找我聊話本都沒提得起我的興趣來。 誰知,在路上竟然撞見了一個熟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太想說什么。 直接上情書吧。 “挫折會來,也會過去,熱淚會留下,也會收起,沒有什么可以讓我氣餒的,因為,我有長長的一生,而你一定會來?!?/br> ☆、贏得青樓薄幸名(三) 在看清那人的臉后,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雙鳳眼奪人心魄,這分明是白包子,他瞇著眼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難道翻了小倌善的牌的白公子就是白包子? 上一世他們一人春風得意高中狀元,一人卻是當落魄還鄉? 如今卻是一個是嫖客,一個是小倌,完全掉了個個兒。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天帝未免也太窮酸了一些,別人家的仙子去歷個劫什么的,碰到的人都不帶重樣的,敢情到了自己兒子這里,就小氣得連碰到的人都是重樣的。 但白包子的打量讓我心頭忽然又浮起一股惆悵。 沒有人記得一切,除了我。 我記得書生善為我做蔥油餅的時候挽起的衣袖上沾染的墨跡,我記得白包子坐在欄上皺著眉頭看話本時落在他肩上的樹葉。 但是眼前的白包子,他眼里分明的笑意,他已經不記得我了,也不是我認識的那一個白包子了,我認識的那一個白包子已經再不可得了。 我欲繞過他去,偏偏他能看懂我心思一般不偏不倚地擋住了我,哪怕隔他還有一步之遙,我仍能感覺到他骨子里散發出來的不善。 我往身后看了一眼,希冀已經走遠的小倌善能折返回來。 “你這手鐲哪里來的?”白包子忽然出手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祖傳的?!?/br> “你不過一個丫鬟,如何會有這樣好的手鐲?還不肯說實話嗎?”白包子笑著,眼里卻是滿滿的邪佞之色,他說著又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我咬著牙沒說話,我自然不怕這疼,但是這任人魚rou的屈辱之感卻讓我有些難過,若是換了上一世的白包子,按著我們倆相見恨晚的情誼,他如何會舍得傷我? 我聽到清脆的一聲響,白包子已經把我的手腕生生地捏錯了位。 一旁的紫竹里藏著一個人,我極好的視力告訴我他是小倌善,而他此刻眼里的平靜無波的眼神分明說了一些什么。 我笑了笑自己不長記性,我又不是話本里的女蘿卜,怎么會有話本里的男蘿卜為我要死要活呢? 我無所畏懼地看著白包子,此刻的在我面前的人,只是恰巧和白包子長得一樣的人。 在天庭還有許多乍一看長得十分相似的天豚呢,若不細看根本瞧不出分別。 “命和手鐲,你要哪一個?”白包子依舊笑意盈盈地看著我,仿佛說的只是你要吃蔥油餅還是酥油餅這種小事。 我瞪著他,若不是不能出手傷凡人,若不是他和白包子長得一模一樣,我一定把他打到趴下。 “我要手鐲?!辈恢獮楹?,我篤定他不會出手要了我的命。 他聞言皺了皺眉頭,松開了手。 我吃痛地握著手腕,手中暗暗運功,錯位的手腕很快便復了位。 白包子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