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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秀迷茫地看他,一臉胡子拉碴的,心思皆被掩去。莫名想細問,卻已至房前,姑爺直立門邊。 碧秀心一緊,這趟去的夠久,想必主子等的煩! 忙將手中那盤牛rou遞給顧武,另一手急慌慌去拎他手里的水桶柄。 顧武眉一蹙,看她微俯身提桶進房,把門闔上,一直低垂眼簾,不曾再看他。 可剛剛那纖長指尖,卻不經意間擦磨過他的大掌,帶著女人特有的柔滑冰涼,讓他陡升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兒,整個心都軟下來。 “周大人可真會疼人,讓個扭了腳踝的小夫人去提水?!鳖櫸錆M眼諷弄,想著又不甘他事,有些氣泄,腳步蹬蹬下樓。 “她不是我小夫人!”身后有人跟隨,那語氣帶笑帶戲謔,卻如石破天驚,剎時驚得挪不開步。 “什么?”顧武轉頭看向周振威,心擂如鼓,盡是不敢置信:“那她干嘛梳婦人頭?” 想想一臉驚駭:“難不成......是鐵柱的小媳婦?” 那個傻大個,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真是服了你!”周振威搖頭,接過他手中滿盤牛rou,拈一塊放嘴里,連rou帶著筋,鹵透了味,嚼著嘴里生香,得端去給娘子吃。 “那她......是個小寡婦?”顧武還在連想帶猜,自覺八九不離十,那小娘們果然命苦。 “不是小寡婦,就未曾嫁過人?!敝苷裢Φ溃骸八俏夷镒拥呐慵扪诀?,原是個宮女,后大赦出得宮來。因著早已過婚配年紀,便自梳了頭?!?/br> 原來如此!顧武瞬間來了精氣神,唇邊忍不住咧起笑意,這才察覺手里那盤牛rou已不翼而飛。爺心情好,不計較,再去切盤就是。 周振威端著盤轉身上樓,走至半中央又停下,回頭看他欣喜模樣,心底起一片同情,是個實誠又單純的糙漢! 作為情路坎坷的過來人,有必要給他個友情提醒:“顧鏢頭,碧秀雖未婚配,并不說明她心里就沒人?!?/br> “......!” 頓了頓,繼續道:“也是個宮女,感情頗深,就等著哪日宮里大赦,得以出來團聚?!?/br> 半晌。 “這要人命的小娘們.......!”一聲怒吼,氣急敗壞。 ....... 藻笮淀,金鸞宮,夜深寂靜。 只聽窸窣一片暗響,守門的侍衛警惕望去,卻是皇帝身邊的李公公,正沿著廊下靠內的暗影里行走,他本就瘦骨嶙峋,又弓身曲背,手執麈塵,遠望去,竟形如鬼魅。 頤容掀起簾進了鸞鳳殿,回稟李公公有事來奏。 曹皇后正坐在梳妝柜前,知蘭姑姑已替她卸了滿頭珠翠,用篦子將烏發細細打理。 “讓他進來吧!”語氣頗平靜,雙肩卻不易察覺的抖顫。知蘭手微頓,并不言語,拿過支碧玉簪子,替她挽成松松的發髻。 李公公并未跪拜,只俯了俯身,聲尖利而抑揚:“皇上才批完奏折,請皇后娘娘前去侍寢!” 曹皇后接過頤容捧上的碧玉帶蓋茶碗,慢慢吃了口,竟灑了些在衣上,蹙眉道:“皇上知曉臣妾身體欠安,只恐無力侍寢?!?/br> “皇上請皇后娘娘擇一個送去!”李公公似早有預料,那方話罷,此已接上。 曹皇后默默,抬眼看向頤容,淡道:“皇上問本宮討要過你幾次,你替本宮去吧!伺候的周到,少不得你的好處!” 頤容面色蒼白,眼中驚惶凄凄,猛朝她跪下,語帶哽咽:“奴婢卑賤之身,只恐伺候不好皇上,懇請皇后娘娘另擇她人!” 半晌,只聽幽然嘆息,頤容抬頭,曹皇后已起身朝床榻而去,耳邊響起李公公欲哭似笑的聲:“頤容,能伺寢皇上,那可是你天大的福氣,請---吧!” 天崩地裂,如墮地獄! 作者話:顧武和碧秀故事總結:一個莽漢把個女子已彎了的人生硬生生給掰直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趕赴滄州(3) 斜垂細雨,密灑輕籠,屋里燭煙一脈裊裊。 雖薄窗已透進青光,卻不礙一娓蜜合帳子內,嗯呀的嬌語輕喃,時而還有男人粗嗄的低笑聲。 今不用如往日般,一早就得起來急著趕路,且又天陰落著雨。人的精神便愈發懶散,賴在褥被里不想動。 周振威正貼俯在那雪白俏挺的小肚皮上,用耳細細的聽,小西瓜似的圓圓鼓鼓,粗礪長指摁一記,不似從前軟的無邊,現有些微彈,突得那地方淺淺蠕動,糙唇忙跟上眷戀的啄親,棱角粗硬的面龐皆是柔情,哪有半點平日里肅冷的模樣。 他下顎的粗茬把細嫩的膚磨蹭的癢痛,可討厭,讓他隔著內衫弄都不肯,非要掀起來,咬著唇便把卷起的衣角往下拉,迫他松開,男人哪肯,還沒盡興呢,輕抓著她的手把衣邊往上捋,一來二去你阻我擋,男人稍一使力,那絲綢布料反撩的更高,露了半圓墜滿半朵紅花。 孕了肚的小婦人,哪哪都是豐美潤澤,處處皆是甜香四溢。 男人便受不了,眼眸深邃處,狂燃烈火漸熾,面上欲念橫生。 昨都疲累,沾枕便困,沉沉一夜過去,現精神抖擻的很,渾身使不完的勁兒。又是年紀輕輕的小夫婦,你溫柔嫵媚,我陽剛武猛,四目癡癡相凝,心中一計較,大手斷然去了不該去的去處。 “痛......!”突得蹙眉咬唇,握拳打他,用腳尖兒踢他,并沒用勁兒,頰腮漾的笑,跟淌蜜般。 “裝,沒見過你這般愛裝的?!敝苷裢e有用心的把指給她看,玉翹瞄一瞄,未及反應。卻見他含進口里咂......。 臉上的熱可以煎熟一只雞蛋!撈起枕朝他臉上扔,非要這般臊她么!這壞痞子,仗著她孕了肚,怎么羞人怎么來。 “等日后回去了,非把你那些個邪書給燒了?!弊炖锖藓?,纖長腿兒卻自發搭上他的肩,不想看他得逞的模樣,用紅絹帕子掩了面。 “鐵柱帶了些春畫兒來,盡興后就拿來給你燒。就怕你到時舍不得.......!”男人呼喘瞬間粗重,故吱故吱的詭秘聲兒,清脆又響,聽的人臉紅又羞恥。 玉翹素手摸索著錦被角兒,拽過將兩人緊貼的身子覆住,碧秀幾個在門外呢,能擋點是點。 “不專心,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