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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她一點都不想多待! 這番抬手觸簾的動作卻讓周振威生生會錯了意。就這么急著避他么!偏不讓得逞! 眼若火燎,幾步便至她身后,才摟過腰段兒,那身子骨就軟軟的倒進他胸膛,低頭一瞧,紅撲撲的,嗤嗤的笑。 酒后吐真言,這個醉貓兒,得好好審一審! 索性一手握在她腿膝處,輕松打橫抱起,尋了一圈,把她擱坐在書案上,掰開纖長的腿,立于央。 “沒良心的小翹兒,怎這般狠,對為夫說不理就不理,我又是做錯什么事了?讓你不得意?” 周振威用粗礪的手指,捏抬起她的下巴尖兒,對視著,讓彼此都清晰地印入對方的眼里,暗啞著聲道:“再這般下去,定要重振夫綱,到時莫怨我嚴厲心狠!” 玉翹雖醉卻猶醒,聽得此話怔了怔,她因自個的事衍生出諸多雜念,五臟六腑皆不對味的難過,竟冷落了夫君,讓他解錯意,生起氣來,再看他目光深邃,隱帶著被自己挫敗的傷,這心里,頓時晦澀難堪。 是了!前一世種種目目,皆刀刀刻于心上,這般千瘡百孔,輕碰即見血。 方雨沐、新陽公主、曹鳳華、李延年、太子.......前一世兇殘,卻又糾糾纏纏從前世到今生,讓她活的愈發如履薄冰。 只有這個男人,在自已芳華隕落時,汲了她一身暖意。 如今被他強娶豪奪來日夜相守,他不知前事血腥紛爭,坦蕩磊落,只曉得一門心思的對她好。 而她,心懷暗黑,秘密掩藏,似已積成染了污血的劍,每每拔出,總會煞氣傷他。 實屬不愿,卻就難以釋懷! 或許是因桂花酒迷亂了心思,或許是想他無辜可憐,或許是覺得他的情實難承受,再或許,自已還是配不上他吧! 臉倚上他的肩膀,一時淚不知來處,全浸到他的頸上。 “我們不如和離吧!”玉翹說的含含糊糊,周振威聽得清清楚楚。 這就是自已要的酒后吐真言?可真是.......。 他腦中轟的作響,面色瞬間鐵青,分開彼此距離,仔細看她如雨潤桃花的面。 玉翹心腸真是鐵石做的么?放眼整個晏京,有哪個男人如他這般,將娘子整個的疼入骨髓里的。 想他一個粗糙漢子,現簡直比娘們還心思細膩!想她所想,解她所憂,只差把心掏出來給她當球踢! 竟是寵了個白眼狼! “我當你醉了,胡言亂語,再被我聽一次,定不饒你?!彼季o蹙,眼深沉,說的格外認真,簡直咬牙切齒:“這輩子我與你誰也別想離開誰,你要再生這些念頭,我就......!”他氣得說不出話,就能怎樣呢!再狠他也舍不得傷她。 玉翹見他這般惱狠的模樣,嘆口氣,手兒環上他的頸,燙熱的頰,湊近他耳邊軟聲道:“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要的?!?/br> “要個鬼!你奪了我心,又睡了我身,現厭了就想丟開,你想得倒好!我豈容你隨意擺布!”周振威還是怒的不行。 這是什么話!該男人說么?玉翹撲哧一聲,破涕而笑。 她這般展顏,如迷霧被陽光穿透,如靜湖被碎石敲碎,讓周振威因她那句和離的話,而墜入冰寒的心,又重新暖了過來。 大手挾上她的腰,下了重手掐一記,就這般不留情。 可聽她醉意呢喃的吃痛,撇著嘴吸氣,又忍不住再摸摸,怕真把這朵鮮艷水靈的花兒掐壞了。 自作孽,不可活,定是前世欠她的情吧,所以今生才叫他這般心甘情愿的還!(。) 第一百九十章 同病相憐 摟的太緊,像要把她的骨頭擰碎般!香腮帶赤的灼熱,玉翹握著拳捶他寬厚的肩,嚶嚀著不依。 巧著向旁不經意的垂眼,卻瞧著末及地的簾子底,那半截空處,露出荼白的裙邊,下一雙蒼青色的繡鞋現了出來。 京城的女子穿的繡鞋兒,多喜顏色深深淺淺的紅或黃這般,在吃宴行走間,她溜看到孫思景的鞋,蒼青色,頗與眾不同,便多看了兩眼。 以為她看不出來那女兒家的心思?也就這男人,夠笨呢! “周郎!”轉念一想,她也不再捶他,忽的咬咬他的耳垂,嬌滴滴的喊疼:“我的腰被你掐傷了呢,要直不起來了!” “這么嚴重?”周振威被唬了一大跳,急急將她衣帶勾解,要仔細瞧瞧可真是下手太重? 又溜看那繡鞋局促的退了退,蹍著地上的塵,卻是不走。 無妨,就讓她聽聽,他們恩愛的很,人家的夫君就莫要再覬覦,還是早斷了念想的好! ........ 孫思景站在五彩絳絡盤花簾子外,躊躇著,有些進退兩難。 自回晏京,聽聞周振威娶妻年余后,這顆心,就碎了。 她常年在軍隊中行醫,一面是旌旗獵獵,戰鼓雷鳴,吶喊激憤,一面是死傷無數,鮮血淋漓,哀嚎不絕。 將傷殘將士扯衣露體,洗滌縫合,上藥包扎,她身著粗衣麻布,棉帽將青絲遮掩,臉上皆糊上血汗痕跡。 軍營將士粗獷豪邁,言行不忌,素日廝混慣了,她很早就把女兒家的柔弱嬌羞拋卻,酒rou能吃,罵架能打。 日子久了,即便你生的再美,也再無人識,皆當兄弟般相看,連她自已,看著軍中妓娘扭擺著腰肢,拋著媚眼嘻笑迎面,也會學著他們的樣,擰那小臉輕薄一下。 只有偶爾夜深人寂時,躲在帳里,泡在木桶熱水中,搓洗身體時,才察覺這般細致玲瓏的線條,實是女兒的身段,她已十九,卻未婚配。 女承父業后,每每傍晚黃昏,喝一口燒刀子,遠眺大漠孤煙直,她總恍惚的想,這一世行醫積德,孤獨終老,下一世定要本本分分的待字閨中,及茾時嫁作他婦,細細體味歲月靜好的安穩。 直到某個冬日,孫思景被匆匆帶入營帳中,床榻上躺著奄奄一息的周將軍,因與莫賀俟達惡戰一場,他未死,卻深挨一刀,渾身裹血,傷露白骨。 那段時日,她自動請纓,在周將軍榻邊又置一床,日夜宿他身旁,高燒不退,傷囗膿血,她悉心照料,甚或喂飯喝水,擦洗換衣,都不假他人之手。 一來二去間,某個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