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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合謀,給曹小姐下了藥。堂哥得逞當日,曹小姐便滑了胎,屋漏偏逢連夜雨,請來的庸醫又給她用了虎狼之藥,便再無法孕育子嗣?!?/br> 周侯爺大怒,卻不曉得為何,最終還是放過這夫妻二人。又恰逢宮中政變,新帝即位,他依舊重做了將軍,便帶著曹小姐,去了碎花城戍守,自此再未踏進周府半步。 “這曹小姐太過凄慘!”玉翹心中千回百轉,說不出的復雜滋味,想起周振寰張可兒平日無恥行徑,又恨的不由手心攥握成團,只把銀牙咬得酸痛。 “她凄慘?”方雨沐眼中憤怒,唇綻冷笑:“可憐之人便有她可恨之處,遭此劫難,她徹底轉了性,喜怒無常,暴戾恣睢。仗著周侯爺對她心存愧疚之情,每每戰事一起,她就使各種絆子,連給關外胡人通風報信這等叛國大罪都能做出,不管不顧他人死活,這些周侯爺都一已擔下,不曾怪責與她。漸后她在家中公然篡養男寵,恣意行樂,這讓周侯爺徹底冷了心,也漸有了嬌妾美鬟,甚至要替一位叫秦惜月的花娘贖身,納為妾室?!?/br> 她眼波瀲滟,因陷往事而顯甜蜜神態,復又盯著玉翹粉粉嬌面嘆道:“話雖三言兩語便已說盡,想必夫人身在周府,定已知曉其中不易。周大人公事繁忙,不能環顧在側,雨沐實不忍眼睜睜看夫人遭虎狼之欺,落得如曹小姐這般境地。如若夫人允了雨沐入得妾室,定當替夫人避禍事,擋劫難,一力應承,總是要傾心吐膽,不敢有半分私念,還請夫人成全?!?/br> 玉翹低眉垂首,默了默,才抬眼兒看她,淡道:“方小姐所說之事,實在荒謬,你從何處聽來他人內宅秘事?想必也是道聽途說罷了!我不但不信,反覺你為一已私心,編瞎話來迷我,更是可憎?!?/br> “你怎能不信?”方雨沐挑眉,搖頭嗤笑說:“枉你因聰穎靈慧而名滿京城。我說的這些自是秦惜月告知,她曾有段日子與曹小姐來往甚密,才曉得這些私密,你若還不信,我倒可以說出周大人一事來,由不得你不信?!?/br> 不等玉翹開口,她吃吃而笑,即湊近低道:“周大人腹下濃密處,藏一心型胎記,如若舔.舐此處,他便狂性大發,夫人可曉得?” 玉翹臉龐瞬間變色,慘白如紙,卻也凍如凝霜,怒極反笑道:“好個方雨沐,未嫁女子怎能說出如此荒yin齷齪之語,你竟如此恬不知廉恥么?我已然明白你找我來的心思,不就是想做我夫君的妾室么,明白話說與你聽,此事我做不得主,夫君亦做不得主,你得去求皇帝,讓他開恩,免去賜婚圣旨中,夫君不得納妾之條?!?/br> 她頓了一下,又側身冷肅看向方雨沐,話中更是不帶一絲溫度道:“就算圣旨中無此條,你也休想做我夫君的妾室,即上輩子不可得,這輩子亦不可得?!?。) 第一百五十二章 陰差陽錯 方雨沐重新審視著楚玉翹,她的眼眸瞬間瞇起,在那烏油油的發髻里,綴著一枚金鳳釵。 那個冬日暖陽,她記得自已乘一尾小轎兒,搖晃在晏京城最繁華的街市。透過軟簾,便見積雪消融,順著高高的城墻淌到地面,映出斑駁水漬。她心里模糊想著,京城的春季比碎花城來得早,溫暖而不料峭。 也就這當兒,一個魁梧偉岸的男子不經意間,就映入眼簾,他正跨騎于高頭大馬之上,緩緩又懶散地行于此間。 是周振威。 此時的他面龐粗獷,虎背熊腰,帶著股子桀驁不羈,十年后的周侯爺太過穩重峻冷,這會的他,年輕氣盛著,恰恰好。 萬般相思賦于誰!重活一世,唯謝諸神,讓這個人依舊在她的命數里鮮活。 催著轎夫跟在他身后,不遠不近,不緊不慢,就這樣跟著,她癡癡盯著那寬闊挺直的肩背,卻總是不夠。 看著他躍下馬,立在胭脂水粉輔前,拈起鳳釵細細邊量,一低首間唇邊淺笑溫柔,方雨沐曉得那枚鳳釵的份量,纏著低三下四討要,還是未可得,卻原來,他把這個,連同自已,皆給了楚玉翹。 終,還是遲了一步。 無論她再怎么竭盡全力地追趕,這個人雖在近前,卻又遠隔天涯。 而楚玉翹,一身清水柔順。悶聲不吭地便搶去了她的心上人,竟還不允別人染指他半步。 方雨沐冷笑,她就把床第之事寥寥兩句。就惹的楚玉翹怒容滿面,目光灼灼如火濃烈,恨不能與她同歸于盡般,她這副模樣,自己早見過的。 ...... 前一世,碎花城流春院,前堂。 秦惜月白日里總是帳中補眠,那日卻稀罕的現了身,且香湯沐浴,穿一襲新裁的紅裳裙,輕施薄粉胭脂,半個時辰前周侯爺著兵士來傳話,要來會她。 穿過長廊,途經前堂門時,卻見四個官府差役正心滿意足地走出,手里掂著個布包,鼓鼓囊囊的,顯了銀子的突痕。 她認得這幾個人,自個就是被他們賣入這流春院,墮入風塵之中的。逐笑道:“四位官差哥哥,今又從哪里弄來的姑娘?” 其中一差役見是她,上前要摸她的臉頰,想想還是縮回手,笑嘻嘻道:“如今惜月姑娘被周侯爺寵著,可是好福氣。那姑娘還是你的同鄉,據說牽扯新陽公主謀逆大案,被抄了家,從晏京城流放而來,昨到的,還新鮮著呢,今哥幾個就給鴇兒娘送了來?!?/br> “瞧你們這布包里的銀子,忒是多呢,難不成還是個清倌?”秦惜月瞄了眼前堂里,倒是個貞烈的女子,被龜奴護院那般打罵,還有勁兒反抗,狠狠回著嘴。 另一個差役搖頭說:“倒不是清倌,只是花容月貌,確是個絕色。聽押解來的解差講,這姑娘在晏京城,才貌可是頗有些名氣在外的,昨才來,已有各花樓的鴇兒娘拿著銀子去領人?!?/br> 這般的美?秦惜月有些吃味,睨眼瞅他們:“想必你們已嘗過那姑娘的滋味。瞧一個個有了新人忘舊人的,實在無情的很。難不成我都比不過她么?” “她哪比得過惜月姑娘風情!”一小個子差役話雖討好,倒底面露憾色,指指前堂內里,嘖嘖搖頭:“你瞧瞧,在龜奴護院前那個犟勁!還想扇鴇兒娘耳刮子呢。咱哥幾個昨哪敢下狠手,官老爺不許在府衙弄出人命來。只等你們調教好了,我們再來討樂?!?/br> 秦惜月輕笑:“放心,到這里的姑娘,灌一碗媚藥,你讓她干什么都行?!?/br> 眾人皆心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