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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人家明教兄弟晨禱吃素的時候不許笑話,影響團結!……” “對外自稱是義軍!凡是泄密的,一律砍頭!……” “乳制品的十六種好處,背熟沒有?……” 總體由蕭讓蕭秀才負責。這人筆下龍蛇煙花,無論多糙的道理,都能給寫出子曰詩云的可信感來。 明教那邊也做了相似的工作。譬如明教教眾恨官入骨,在江南時,若遇到了貪官壞官,綁架虐殺是家常便飯。此時為了大局,也就必須有所收斂,嚴加管束。 至于統一戰線的“統戰部”,潘嫂子負責總調度,而具體的細致活計,理所當然讓吳學究來發光發熱。名字也改成了更為淺顯易懂的“聚義司”。自從梁山上聚義廳改成忠義堂,大伙時隔良久,終于重新聽到“聚義”兩個字,嗟嘆不已。 “聚義司”主要負責將所有可團結的人團結到一起--不光包括聯軍內部的梁山、明教、岳家軍,更包括廣大國土上那些各行其是的有生力量。潘小園監督著,抄寫發布了幾章紅頭文件,旨在避免因背景、語言、文化、政見而引起的同室cao戈。 準備完畢,即刻出發。聯軍分撥兩萬防守幽州。幽州雖然局勢不穩,但自為虎狼之隘,扼守華北咽喉,況且天高皇帝遠,官兵不敢來,已經被聯軍慢慢經營起色,這個“根據地”不能放棄。 至于留守的人選,武松略一沉吟,試探問道:“呼延將軍……” 老將呼延灼應聲站出,笑道:“你不用問了。駐守邊關,衛國抗敵,正合我意!我這把老骨頭,還是不怕再會幾次金兵韃子的!” 大伙肅然起敬。都知道幽州軍情險惡,誰留下,誰就相當于半條命提前獻給了國家。 楊志也站出來:“灑家留下?!?/br> 身為三代將門之后,五侯楊令公之孫,楊志對于“殺去東京”的偉大目標,跟風喊過兩句,其實熱情并不太高;平生第一愿望,便是把一身本事賣與國家,邊庭上一槍一刀,博個封妻蔭子,光宗耀祖。之前落草水泊,實屬情非得已;此時把守國門,也算是多年的夙愿完成了一丁點。 另外幾位前軍官--關勝、孫立、索超--均是一個打算。毫無二話,接下了這個艱巨的任務。如此,幽州留守五名將領、兩萬精兵,也算是有了八分的保障。 再派兩個韓民毅手下的降兵,快馬加鞭去臨近的保定軍、河間府報個捷,宣稱幽州城已經成功防守,眼下安全無憂--這么做,一是騙朝廷定時來運送糧草補給,二是穩住朝廷,不讓“幽州割據”的消息傳出去。當然這些降兵也不是單獨出發,身邊都惡狠狠的跟著聯軍的“保鏢”,確保他們傳遞了正確的信息。 其余人眾輕裝收拾,繞過熱鬧州縣,低調前行。起先離開梁山之時,不少好漢將家眷安置鄉下,此時路過山東邊界,順帶將一些人接到隊伍里--都知道此去一番,要么成功,要么北方土地淪為敵手,自家老小跟著大軍,更安全些。 一路上果然如明教所料,各州縣雖有軍兵防御,都是老弱虛冒,又怕金兵,鮮少有敢出城的。 行來一路,屢見民生困苦。尤其是被金兵劫掠過的地方,或是傳聞金兵要至,被地方官府放棄的地方,只見一片片良田沃土都荒著無人耕種,野狗在雜草中出沒,殘破的農具無人維護,棄在荒野當中。甚至偶有看到浮土間的餓殍,早被野獸啃食得不成人形。 也過不下去的百姓,逃走的有之,落草的也有,用僅有的一些武力,轉而盤剝更弱小的人。 尤其是行到太行山里,聯軍里一群老江湖都不敢掉以輕心,紛紛說這地方民風彪悍,自古以來盜匪頻出,便是尋常江湖客,趕路也不敢獨自過。 果不其然,白天就在山頭上看到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偵查手法十分的不專業,身形也有些虛浮,不像是高手。 聯軍里的猛將們假裝沒看見,暗自冷笑。等到夜晚,營寨大空,燈火通明,放了個空城計。 太行山盜匪舉著大刀長矛一哄而上,闖進去才發現劫了空寨。紛紛大叫“中計”。急退時,外面埋伏的大軍沖入:“殺呀……” 輕松一場廝殺,人高馬大的悍匪頭子被張清一個石子打翻在地,讓人亂槍戳死。 那悍匪頭子估計平日沒少吹自己如何英雄了得,如何刀槍不入。如今一死,剩下的山匪呆若木雞,士氣全無,沒怎么再抵抗,就被干脆利落地包圓了。 幾百個大漢、數十強健婦人,通通被五花大綁,垂頭喪氣地跪在草地上。青草蔥郁,里面爬著蟈蟈蟋蟀蚯蚓,膝蓋窩兒里別提多難受。 其實這些悍匪也不是慫包,平日里占山為王,官兵不敢來剿,百姓走路繞道,活得還算愜意。誰知強中更有強中手,這次看走眼,惹著了平生所見的戰斗力最強的部隊。 眼見自家老大血淋淋的死在地上,有幾個年輕小土匪當即磕頭如搗蒜:“好漢饒命啊……小人們也是被擄掠而來,沒做幾天匪,也不敢昧著良心劫財害命……其實都是……都是……” 指著地上那悍匪頭子的尸體,“都是俺們大王殘忍好殺,逼迫俺們作孽……還請好漢們看在……” 看來這些人的兄弟情也不是太深厚。幾個梁山好漢齊聲接道:“八十老母,三歲小兒--這說辭我們八百年前就聽濫了,蒙誰呢!我們要是尋常百姓,早就被你們謀財害命了!實話說!殺了多少無辜了!” 倒是有個年輕女匪還算硬氣,一瞪眼,甩一甩亂蓬蓬的頭發,說道:“用不著多說!今日算俺們栽了!奶奶我生平殺人無數,早就活夠本了!要殺要剮隨你們!但求一知,俺們是死在哪路朋友的手里!” 那女匪一臉英氣,看起來像是個小頭目,底下眾匪倒有不少人服她,紛紛跟著喊起來。 明教叱咤江浙,何曾把這等毛賊放在眼里,從來都是逆我者亡。王寅提把刀,溫和笑道:“我伲是江南方教主個麾下,儂勿曉得也尋?!,F下辰光也弗要客氣哉,讓儂知曉我伲行走路線,弗得好哉……” 太行山匪們一臉絕望。死到臨頭,聽了一堆鳥語,到底還不知仇人是誰。 “閉嘴!殺了俺吧!” 刀斧手正要動手,沒羽箭張清連忙跑過來阻止:“刀下留人!” 武松正在后面參與清點戰利品,身上掛滿幾百斤的大刀長矛鏈子錘。聽聞王寅要殺人,自己跑不快,趕緊把張清派來救場。 張清一邊跑,一邊心里頭埋怨明教朋友。怎的說殺就殺。按照梁山規矩,怎么也得禮節性的惺惺相惜一下吧。 不過按照“聚義司”發下的綱領文件,公開場合下不能相互唱反調,以免影響團結。于是這句話壓下來沒說。 張清其人年輕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