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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的,“小舅舅,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沈與爾心里好奇,也不走了就這么擰著身子回頭去聽。陳顧返把腿收回來,雙手交叉握著,慢悠悠抬起眼皮,“行,去拿下來吧?!?/br> “好嘞!” 瞧著趙約從旁邊一陣風似的奔上樓,沈與爾干脆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視線恰好可以從樓梯縫隙漏到陳顧返坐著的沙發上。 小一會兒,趙約便搬來了一只大盒子并且非常小心翼翼地遞給陳顧返。她眼睛直勾勾盯過去——是大提琴呀!當初她懵懵懂懂學了小提琴,后來有合奏演出時,就喜歡上了大提琴的音色。 這種從頭到腳渾厚而有層次的聲音,仿佛一個真正的男人,華而有力。 陳顧返試了一個音,腿很長稍稍分開夾住琴,他略微側頭,從額頭到下巴都好看的恰如其分。 “開始了?!彼Я艘幌卵劬?,笑道。 此刻,在玩的、吃蛋糕的、打鬧的……都圍了過來。但他們又不敢靠的太近,總是覺得這個大人明明一張隨心所欲的笑臉,可就是有那么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場。 曲子緩緩淌出來,是生日快樂變奏曲,這種低沉的音色,平靜中略帶起伏,直抵內心。而陳顧返就這么靠在琴上,低著下巴,舉手投足都十足的氣質。 林丘抓住沈與爾的袖子輕聲說:“你真應該跟小陳叔叔合奏,我在維也納聽過大小提琴版的這支曲子,合奏起來好聽的不得了,好像大小提琴向來就應該在一起似的?!?/br> 沈與爾隨口應著聲,一瞬不瞬看著那邊。 曲子已經到了第二段,陳顧返的手臂抬高了些,琴弓一點一點劃著琴弦,深沉的聲音奏出了最歡快的部分。這種感覺,像是——有人在你耳邊低聲吟唱。 一定要學好小提琴,沈與爾托著半邊臉怏怏的想著。直到他慢慢收尾結束,她的耳朵里還朦朦朧朧回放著這只曲子。 真是好聽! “生日快樂?!标愵櫡蛋亚傺b進琴盒,一字一句地跟他說,“趙約,恭喜你,成為男人?!?/br> 趙約捧住心口,浮夸地蹲在地上,“謝謝小舅舅,下個生日你跟沈與爾合奏好不好,這家伙拉小提琴的,聽說兩種聲音特別般配?!?/br> “哦?” 陳顧返抬頭正巧看到沈與爾直愣愣魂游天外的樣子,小小的臉上眼角抬著,下嘴唇咬出了一道印子,都還沒有被她左邊那顆小虎牙放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不好?”趙約追問。 “還要下次?” “是??!” “再說?!?/br> 陳顧返笑了一聲,拎起衣服,擼一把他的頭發,先一步出了門。 沈再陽已經等在外面,正蹲在地上抽煙。他把煙頭按滅彈進遠處的垃圾桶,便一下子起身平靜地說:“機場?!?/br> “這次有點快啊,回來還不到1天?!标愵櫡祮榆囎?,招呼他上來。 他的聲調莫名低下去,“老爺子年紀大了也不放心別人,很多事情我得來做?!崩习胩?,車子都開上了馬路,他才再次想著心事開口,“顧返,答應我的事情別忘了?!?/br> 陳顧返倒笑了,任意又專注地握著方向盤,“知道?!?/br> 這人出去許久,房間里幾個大男孩才回神。這個年紀正是搞個人崇拜的時候,他們簡單交流起來,“天!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還這么男人?!?/br> “臥槽,我唱個生日快樂還走調呢!” “我看到了率性跟自由,好像英語課上放的那部電影里……叫什么來著?” “名字都記不住,還想學別人搞崇拜?” “那么一長串拐彎抹角的詞,你記住了,你說!” …… 趙約聽著,裝模作樣每人踢過去一腳,特別自豪,“這是我的榜樣知道嗎?以后我就是這樣的人?!?/br> “擦,差好多?!?/br> “哪里差了?” “哪都差了?!?/br> “……” 沈與爾并沒摻和進去,她收回視線跑進去端蛋糕,叼著小叉子含糊地問林丘,“他……呃,小陳叔叔走了?” 林丘端端正正坐著點頭。 “噢!”她又切了一塊蛋糕,“丘丘給?!眰z人肩并肩一起吃。 直到屋里一窩蜂散場,陳顧返也沒有回來。沈與爾像只兔子一樣蹦跶著去門口,她把一直跟著自己的林丘交給了趙約。 “小爾……”林丘有些臉紅,“還有件事?!?/br> “呀!想起來了?!鄙蚺c爾拉開書包拉鏈豪氣地說,“放進來吧!” 林丘父母特別嚴厲,拒絕她看一切課外書,可她就是喜歡海賊王。于是沈與爾每次從家里給她背幾本去學校,等她偷偷看完了再背回來。 趙約等了半天,退回來,“丘丘,畢業了我給你買一屋子漫畫好不好?” “好?!?/br> 沈與爾一個人在旁邊,邊整理書包邊低低地笑。 “沈與爾你笑我呢?” “沒有啊,我讓你加油!” 說著,她揚起眼角擺擺手,斜斜地背上書包再次交代,“丘丘,我走了?!?/br> “好,注意安全?!绷智饻嘏貒诟浪?。 沈與爾剛拐出陳家院門,遠遠就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高高瘦瘦卻很結實的那種。黑暗中,還有一點點忽明忽暗的光,好像這人在抽煙。 這么晚,小區里應該很安全。她觀察著還是繞開了些,蹭著路邊走。 “小爾?!蹦沁叺娜孙@然也看見了她,嗓音略低地叫了一句。 沈與爾一下子就聽出是陳顧返,她匆忙抬頭跑過去。書包還在后面一晃一晃的,書本摩擦的聲音在空曠的環境里有些響,她不自覺就伸出一只手繞到背后把它按住。 “別急?!标愵櫡登扑焙鹾醯臉幼?,笑了笑。 沈與爾站在他面前抬起頭,眼角彎著,眼珠子黑漆漆的,在這么深的夜色里,很明亮。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著急,于是安靜地沒說話。 陳顧返在胸口比劃了一下她的高度,她立刻就炸毛了,怏怏地辯解說:“我還會長個子的呀!” “行,還會長?!彼眯?,輕輕地問,“怎么自己?”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