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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疤痕遍布,簡直不敢讓人相信,這是一位才20歲的少女之手。 等有了小錢,她才能再度撿起書本,報起夜校學習,花了二年夜大畢業,轉而從小會計做起,一邊工作一邊考證,又花了三年,她終于脫離父母的牽制,有了自己的小生活。 可緊接著是堂弟要結婚,堂弟要買房,供了首期,然后便是供車,再來堂弟媳要生了,樣樣都伸手向她要錢——直至她被堂弟騙回老家出車禍死了。 這十三年里,她總供只回了三次,每次都是心如死灰。 曲瓔細嚼慢咽地吃著她的‘午餐’,盯著餐桌上方的時針指向下午三點。心里面想的卻是她前16年和后13年的遭遇。 總結下來,只有幾個因素:重男輕女的奶奶,內疚無作為的爺爺,不幸早死了的小叔小嬸,無腦陰毒地堂弟,求而不得的父母親! 奶奶這些年下來,因為她的乖巧和成績,對她也不如小時候般那么無視,家里面有好吃的也會分她一份了。她對mama的態度,都已經是習慣性的行為,如果小叔小嬸沒有死,根本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發生。 因此,她首先必須好好養一下身體,這一次,她打定主意,這次要是小叔小嬸還是要發生意外車禍死了的話,她便一起死了清凈! 曲瓔想到‘一起死’這里,她吃飯的動作一頓,腦里一閃而過的是,那因見到她時錯愕失措的高大男人。 抿了抿嘴,她端起湯碗急忙喝了兩口將飯咽下,無聲腹誹:能活著,誰不想好好地活著? 可如果再來一道前世的逼迫,面對生養她的父母,她又能如何?想到父母親這十六年來花在她身上的精力,便是她被驅使了十來年,她還是乖乖聽話,不就是因為她愛重父母嘛! 再是怨恨濤天,他們仍舊是生她養她的父母! 想到這,嘴里的湯都變得索然無味。烏黑的眼珠子充滿氤氳水氣,眼眶都發紅,下面的眼袋更顯得青灰。這是因為她最近中考壓力巨大,犧牲睡眠時間來做習題而造成的。 眼眶里的氤氳水氣漸漸形成水珠子,‘吧嗒’兩聲,一前一后墜落在餐桌上,泛起兩個淡淡地水印子。 除了開頭幾年,她還會難受地掉眼淚,之后她就當自己是孤兒,將自己的勞動報酬無私上交給‘福利院’!這樣一想,她才能欺騙自己,才能熬過一次又一次強加在她身上的‘責任’! 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打量著這陌生又熟悉的家。 為什么要讓她重生?她一點也不稀罕這樣的奇遇! 不對!她怎么能否認自己呢。 好歹她現在還有金手指靈泉,還有十三年的社會閱歷,怎么也不會再被一個小p孩苛責指使得凼凼轉! 她就不信了,她必然能改變前世的悲劇,重拾屬于自己的幸福! 005 怪爸爸mama 005怪爸爸mama ________.... “喀嚓?!焙駥嵉募t木大門被推開。 曲瓔正眼淚汪汪地打量自己的‘家’,聽到開門聲,瞬間看向大門。 “瓔寶,起床了?!感覺好了點沒有?”曲海剛打開門,透過中空的酒柜架子,看到自家生病的寶貝女兒醒了,還自己在吃飯,高興地一邊快速地換鞋子一邊說道。 他中午十一點的時候匆匆回來查探情況,見女兒還在沉沉昏睡中,幸好沒有再發燒,便草草吃過午飯又回了廠里。這都下午三點多了,廠長知道他家女兒不舒服,家里又沒有大人,因而他請假的時候廠長十分大方的揮揮走就讓他帶薪早退,說會幫他下班打卡呢。 畢竟他在廠里也是老技術工了,十多年的老技術可不是現在新來的小工能比的。 “……”曲瓔聽到父親對著她喚著遠久的昵稱,有些回不過神來,眼眶打轉的眼淚卻是掉得更兇了。 比起后來因為堂弟不喜歡父母叫她為‘寶’而改叫全名,這昵稱讓她有了些微真實感。 這還是她的爸爸…… 曲爸轉過酒柜,便看到女兒端正地坐在餐椅上,臉上潮紅,眼淚不聲不響地墜落,唬得他一跳,三兩步沖到女兒面前,俯下身子,大手就瞬間撫在她細白的額頭上,嘴里慌張地問道: “咋了?瓔寶是哪里還不舒服?爸爸回來了,不哭呀!咦,不燒呀……” “……”曲瓔瞪著龍眼大般地黑珠子,愣愣地瞅著年輕氣盛地父親,根本忘了如何回應。 這時候的曲爸,顯然是事業有成,挺拔的身子茂盛的精氣神,一看就讓人覺得他炯炯有神事業有成。根本不同往后那凸起的啤酒肚,臃腫被酒精掏空的身體。此時,他正一臉緊張地圍著曲瓔轉,額頭都急出汗水了。 “瓔寶你怎么了,別嚇爸爸呀……瓔寶乖,不哭了呀,爸爸回來了,別怕!你倒是說話呀——” “……”爸、爸爸?曲瓔心痛地在心里重疊著曲爸的話,心神在16歲與29歲交戰,整個人都恍惚懵忖。 理智在徘徊,明明知道現在她還是個快樂的小公主,可現實的是,她整個腦海里都是往后十三年的辛酸凄苦。 而造成她往后苦難的便是眼前的父親,他是罪魁禍首!現在的他,雖然寵愛她,可當他可能有個‘兒子’時,他便毫不猶豫地舍棄她這個親生女兒,轉而無條件的偏心他的‘侄子’! “沒發燒呀,瓔寶是這怪爸爸mama沒有陪伴在你身邊嗎?”曲海見女兒只顧得掉眼淚不語,看著他的眼神充滿的幽怨,他只得結合家里現在的情況,細想了一下,便覺得自家女兒這是嬌氣,惱他們都沒有人照顧生病中的她吧。 畢竟自家老婆一直都非常寵愛女兒,雖然對她非常嚴厲,可同時,他們夫妻也因為她的懂事和爭氣,對她更為寵溺。 想到妻子因為老母的刁難,只得心痛地丟下生病中的女兒,回去待弄那些田地,他就心灰意冷,對于偏心眼的母親,他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父親因為當年夭折的兄姐,對母親總是能讓則讓,根本不管家里的事情。 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因為心疼妻子,而對上生母。這些年,他們夫妻都暗地里一忍再忍,只求家宅平和。 可他們一讓再讓,倒讓母親為了能繼續刁難拿捏妻子,在鄉下可真是種了不少農作物,一個月總要召喚她回去‘農忙’幾天,搞得他們夫妻煩不勝煩。 “……” “對不起,瓔寶,爸爸mama也不想,只是你奶奶……”曲海停頓了一下,終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只能輕聲低喃道歉:“都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