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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他,我都沒有做主的權利,你們還想分一杯羹?” “歷代王府分家,分了多少家產也都有名單在那里,如果有疑問,可以自己去祖宗祠堂看?!?/br> 以前王府分家,沒有告訴過那筆產業是什么,今日,王爺就不會告訴他們。 再怎么說不公平也沒有用,王爺還不是激將他兩句,就失了分寸的人。 老王妃手里撥弄著佛珠,神情晦暗莫名,一句話沒說。 她陪伴老王爺三十多年,沒人比她更清楚是怎么分家的了。 她在王府三十多年,至今都沒弄清楚,那一筆富可敵國的產業到底是什么,無論她怎么旁敲側擊,老王爺始終不肯透露半個字,問多了,老王爺還會嫌煩。 到了王爺這里,她更是連提的機會都沒有。 “難道這一輩子,我連煊親王府多么有錢,那些錢又是怎么來的都不能知道嗎?”突然,老王妃哀嘆出聲。 那是一種失望和落寞。 為王府奉獻了一輩子,給老王爺生兒育女,撫養王爺長大成人,可是王府卻隱瞞她,拿她當外人。 她不甘心。 正堂內,氣氛有些安靜。 直到楚昂開口,氣氛突變,一下子就炸了。 “自尋煩惱,為什么生前一定要刨根問底呢,死后你不就見到老王爺了,那時候你再問他,他肯定不會隱瞞你的,早知道晚知道很重要嗎?” 三老爺本來就不服氣,楚昂這時候開口,可以說就撞他槍口上了,他怒道,“死,一天到晚就把死字掛在嘴邊,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楚昂眼睛一瞇,“說點別的,說什么?說你們惦記煊親王的位置,同樣都是老王爺生的,是嫡子,憑什么大房占了大頭,你們就一點點牛尾巴就打發了?還是說你們心底在盤算著怎么干掉王爺和我大哥,好把那富可敵國的產業據為己有?” “你!”三老爺氣的倒仰。 楚昂哼了鼻子道,“你什么你,你要沒這樣想,就去祖宗跟前賭個誓言,但凡有一點不軌之心,這輩子不得好死,你們要敢賭咒,二房的家產,我一錢銀子都不拿!” 就是這么任性! 三老爺氣的呼哧呼哧了。 楚昂信口拈來,三老爺和四老爺卻是不敢真去祖宗祠堂發誓。 楚昂一屁股坐下,道,“二房的家產先放在父王那里,我只要一個安承侯府,其他的家產,我要憑著自己的軍功掙!” 看看,小爺我這才叫骨氣。 七尺男兒,不想著自己掙家產,就盯著點祖宗留下的,丟不丟人? 列祖列宗們的的棺材板都要被你們氣得壓不住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不甘 分家就沒有痛痛快快分的愉快的,王府也一樣。 老王妃他們想知道王爺手里沒有露過明面的家產到底是多少,王爺沒說,還被楚昂擠兌了,心里跟貓撓了似的,能痛快才怪了。 富可敵國,這四個字,王府流傳了很多年,不知道從誰嘴里傳出來的,王府也從來沒有否認過。 可王府公中就那么點錢,與他們預想的天差地別,三房四房挺受打擊的。 偏偏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嫌棄錢少,還有一個不要的,兩相一比,真的能氣死人。 楚昂要不是沒有住的地方,他連安承侯府都不要,他想看看自己能做到何種程度,能不能封侯拜將。 有時候吧,祖宗太強大了也不是好事,完全把做子孫的光明前途給堵死了,一直活在祖宗們光輝的陰影之下,實在郁悶。 楚昂是個有志向,有遠大抱負的人,可是煊親王府的起點太高了,高到絕大部分人都要仰視,出身在這樣的家族里,是福氣,也是倒霉啊。 王爺看到楚昂這樣,他既欣慰又好笑,“創業容易守業難,楚家小輩能守住祖宗們打下來的基業,就不比列祖列宗們差了?!?/br> 煊親王府權勢太大,錢太多,別人不知道,皇上是知道的。 連皇上都覬覦仇視煊親王府,還有那些想瓜分煊親王府的滿朝文武,在這樣的情況下,守住家產和兵權,難度遠比戰亂時期要大的多。 這樣的日子,說實在的,王爺都有些厭倦了。 可能怎么辦,誰讓他是嫡長子,老王爺認定他就該承擔這一切,他要是逃避,這重擔沒人挑,那時候王府將會萬劫不復。 好在慕兒長大了,這重擔,他要真不想扛了,隨時能卸下來。 王爺不擔心楚慕元撂挑子不干,把王府交給他的是老王爺,可不是他,他怕的是楚慕元覺得辛苦,見不得他太輕松,回頭使壞。 楚昂聳肩,手里拿了片樹葉,笑道,“要是有一天,我能去楚家第一任煊親王那里看看,跟他搶兵權,那該多爽?” 楚慕元斜了他一眼,“你會被打死的?!?/br> 楚昂,“……?!?/br> 楚慕元說的是真心的,他知道楚昂會來這里是因為荷包的緣故,天知道他會不會真有那么好的運氣再一次如愿以償。 就他那脾氣,說話爽直,如果不是長的和他酷似,他早被他打死了。 煊親王府歷代相傳的臭脾氣,第一代煊親王自然也不例外。 楚昂臭了張臉,瞪了楚慕元道,“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 他還做著美夢呢,就被他一盆冰水給僥幸了,實在是掃興至極。 他們“父子”三人邊說邊走遠。 三老爺和四老爺遠遠的看著,緊繃的臉上,找不到半點笑容。 他們在王府出生,在王府長大,在王府里娶妻生子,如今樹大分岔,兒大分家,他們要搬出去了。 陪伴老王爺最久的是老王妃,是他們的親娘。 先王妃才陪了老王爺幾年,還一直病痛,就因為王爺是長子,這偌大的家產,讓天下人懼怕的權勢都是他的。 這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以前他們不是不知道嫡長子和嫡次子,一字之差,天差地別。 可是如今真的分家了,要搬出去了,內心空落落的,甚至有些恐懼。 王爺對他們太狠心了,將來真的分出去,煊親王府四個字和他們關系就不大了。 這些年,王爺一直壓在頭上,雖然無人敢欺,但在朝中也沒有什么顯赫的地位。 如今一切要靠自己了。 憑什么都是老王爺的兒子,他占盡好處,卻只給一點家產就把他們打發了,他們不是庶子! 三老爺和四老爺眸底迸發出寒芒來。 他不仁,就別怪他們不義。 松鶴院,偏屋內。 老王妃跪在佛堂前,對著菩薩念經。 她臉色陰沉著,就像是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天空,壓抑著。 佛經念了一遍又一遍。 最終,老王妃把手里的佛珠往地上一扔,站了起來。 王爺今天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