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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慕元輕車熟路,去了軍中大帳。 外面的官兵多不認得他,可是離大帳越近,認得的人卻是越多。 在軍營外被攔下了,入軍中大帳,反倒暢通無阻。 王爺沒想到他會來,但猜到是因為藥的問題,便讓商議事情的將軍和副將都出去了。 幾位將軍還很恭敬的跟楚慕元見禮。 等人走了,王爺才問道,“弄清楚藥是怎么回事了?” 楚慕元點頭,“我已經叫人去喊劉軍醫過來了?!?/br> 很快,劉軍醫就來了。 楚慕元問他有沒有做皮試,劉軍醫搖頭說沒有。 “為什么不做?”楚慕元問道。 劉軍醫回道,“我打算做的,孫副將是急性子,說另外兩個用了都沒事,他用肯定沒問題,我也覺得不會有什么問題,就……?!?/br> 對藥材過敏的很少見,看到藥方上寫最好每次注射都先做皮試,他就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誰想到一時大意,就鬧出人命了。 這事,楚慕元也不好怪罪他。 軍醫和太醫不同,太醫猶猶豫豫,開放抓藥多以保守為上,軍醫在戰場紙上,有時候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等著他救治的將士們太多,所以開方下藥都很果斷。 事已至此,他有悔意,便提醒道,“青霉素不是一般的藥,它見效快,但存在體質過敏不能用的情況,過敏的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見,如非情況緊急,還需慎重,有些人過敏,甚至要好幾個時辰才會有反應,這種比較少見,但也存在?!?/br> 劉軍醫很后悔,他救人無數,救不活的也有,可因為大意,就致人死,還是頭一回,心里不好受。 王爺看著他,然后問楚慕元道,“萬一過敏了呢,就救不活了?” 楚慕元回道,“盡量救治,可以救活,只是一般過敏反應會很迅猛,抓藥熬藥恐怕會來不及,她說會想辦法配了藥方,能制成藥丸最好,如果不能,就熬一副備在那里,算是有備無患吧?!?/br> 王爺點了點頭,劉軍醫就退下了。 楚慕元看王爺神情似乎不好,他對這藥太過關心,叫他嗅到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好像這藥將要被重用似的。 軍中三萬人馬,日常訓練就算很重,但傷亡寥寥無幾,那兩個官兵,甚至是副將,可以說是用來試藥的。 現在不是打戰,情況緊急,不容遲疑,完全可以慢慢治療。 “要起戰事了?”楚慕元問道。 王爺看著他,不得不說,楚家人對戰爭的嗅覺格外的靈敏,仿佛就是天生的將軍,他生的幾個兒子,似乎都不及世子,老王爺認定他就是楚家人,他現在也信了八分了。 不過,倒是可以趁機試探下,他對戰爭的嗅覺有多靈敏。 王爺就道,“東齊近三年來,風調雨順,國庫充盈,太后年年過壽,唯獨今年打算派人前來賀壽,必有問題?!?/br> 楚慕元聽了,不以為然,“來者是客,又是來賀壽的,朝廷不會慢待他們,怎么可能給他們由頭挑起戰事,除非來的是戚王,我想他不可能來吧?” “……就是戚王?!?/br> “……?!?/br> 第二百五十四章 病入膏肓 一眨眼,三天就過去了。 這一日傍晚,天邊的晚霞如一朵朵火焰燃燒著,光芒璀璨。 夕陽的光輝通過窗柩照進屋內,將室內照耀的一片柔和。 小榻前,沈玥正貓著身子幫老夫人解下裹著的紗布,專注而認真。 剛剛取下來呢,孫mama就驚嘆,欣喜道,“黑了!老夫人的頭發全黑了!” 她****陪伴老夫人,只怕比老夫人還要清楚她頭發白了多少。 雖然此刻上面還夾著泥巴,臟兮兮的,但她站的近,看的很清楚,老夫人的頭發真的全黑了。 老夫人也很激動,這三天,對她來說,有些煎熬了。 拆下頭上的紗布,又將胳膊上的紗布全解了,然后孫mama就扶著她去屏風后沐浴,將藥泥清洗掉。 等重新梳妝,再出來時,丫鬟們是見一個,驚嘆一個。 絕對年輕了十歲不止! 雖然老夫人早不在乎容貌了,但真看到自己變年輕了,心底依然雀躍不已,只可惜老太爺看不到了。 沈玥一番孝心,老夫人自然要賞她,可是煊親王府送了那么多好東西來,好東西太多,也就不稀罕了,老夫人就把柳氏當初孝敬她的玉佩送給了沈玥。 玉佩正好給沈玥提了個醒,這些天忙東忙西,倒把秦氏給忘記了。 之前拜托暗衛去辦的事,怎么沒有音訊了。 沈玥把秦齊找來一問,這才知道秦氏這么多天,壓根就沒有出過阮府,暗衛根本無從下手。 那天,在幽蘭院跪了一上午,回阮家之后,秦氏沒敢說白玉玲瓏塔是她跪求,外加花了一萬五千兩買的,只說老夫人雖然對她失望,但到底還是最疼她,給大夫人施壓,大夫人這才松了口,讓她花五千兩把白玉玲瓏塔買下來,賠給沈鈞。 就五千兩,阮老爺都聽的冒火了,要是沈家真疼她,還會要她花錢買嗎? 阮老爺很失望,對秦氏沒什么好臉色。 秦氏心疼那一萬五千兩,又受了氣,竟然病倒了。 沈家地位高升,不少人想來攀附,沈鈞都不見,那些人又不放棄,只能想別的辦法了,如二房。 那些貴夫人來套近乎,沈鈞不許大夫人收禮,可是他管不著二太太啊。 人家身后還有滎陽侯府呢,二老爺外放三年,如今也該回來了,人家沖的不一定就是他沈鈞的面子,二房要見誰,大房根本就管不著。 四老爺在御史臺工作,要是收受賄賂,那是罪加一等。 四太太性子溫和,之前是因為楊家的事憂心,現在忙沈玥出嫁事宜,除了幾個一直有往來的貴夫人,但凡不熟的,一概不見。 秦氏對沈家來說,就如同是外嫁的女兒,那些想攀附沈家的,豈會錯過秦氏這個門路。 秦氏病了,不便接待外客,把人打發了。 聽到這里,沈玥還以為秦氏真病了,要不是病的不能見客,連她娘的陪嫁都貪墨的人,又正好賠了不少錢,怎么會錯過這么好的收禮機會。 誰想到,秦氏不見客是真,人家送的禮,她可是全收了。 收了禮,又正好知道她病了,那些存心想攀附的,豈會錯過機會,這不回去之后,又讓人送了些補品來,希望她早日康復。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只是沈玥沒想到,沈家大房沒怎么著,這些人反倒先嘚瑟上了。 半夏聽了生氣,她望著沈玥道,“姑娘,表姑奶奶偷的那些陪嫁,除了白玉玲瓏塔之外的都沒還回來,明兒奴婢去阮家要去?” 這樣沒臉沒皮的人,還給她留著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