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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中的翹楚,將來朝廷的權勢,應該就掌握在他們手中了。 長江后浪推前浪,滎陽侯自然希望自己的孫兒能和他們幾位多走動,將來滎陽侯府能升到國公,甚至封為異姓王。 四人并肩走過來,風姿傲人,引的多少大家閨秀羞紅了臉,連呼吸都急促了些。 四人,以身份論,煊親王府二少爺楚桓元為首,因為他是煊親王的親生兒子,撇開某個亂入的世子,他才是煊親王的長子。 楚慕元身份不明,雖然世子之位是老王爺給他的,又有皇上袒護,但煊親王為人霸道,和皇上不對盤,誰知道哪一天就把楚慕元世子之位廢了,然后給他。 常山王和東平王雖然都是異姓郡王,但宴貴妃是常山王妃的胞妹,外祖是個赫赫有名的將軍,雖然現在閑賦在家,但只要皇上需要,隨時可以出征。 與常山王相比,東平王要遜色的多。 崇祖侯世子比東平王世子要稍微差一點,也只是一點點,因為崇祖侯府背后的靠山是太后,崇祖侯夫人是當今太后的表侄女。 總之,這四個不能隨便招惹就對了。 他們四個先后給滎陽侯祝壽,滎陽侯臉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來了,真是太給他面子了。 其實,更給他面子的還在后頭呢。 常山王世子幾個道賀完,小廝又來報,煊親王世子和昭郡王來了。 聽到小廝這么稟告,滎陽侯的屁股都坐不住了,怎么都來了啊,是真給他祝壽,不是找地兒打架來了? 如果說方才東平王世子他們進來,是讓人看到清晨山間朦朧水霧,被朝陽照出五彩霞光。 那楚慕元和昭郡王的到來,那就是夏夜星空,繁星浩瀚,無窮無盡。 一個紈绔不羈,臉上的笑都透著邪氣,看著你,你都心肝亂顫,因為你根本就捉摸不透他什么時候會生氣,然后醞釀災禍。 一個溫文爾雅,芝蘭玉樹,像是雪上之巔悄然綻放的雪蓮,叫人望而生畏,可望而不可即。 別的都不說了,這兩個的靠山是皇上啊。 鐵一般的靠山。 第一百八十九章 荔枝 煊親王世子估計還懸一點,昭郡王喊皇上叫大哥,比親哥還要親三分,他就是謀逆,皇上都不會殺他,誰敢惹? 好在昭郡王脾氣好,性子溫潤,不像煊親王世子,身世不明,脾氣還差。 不過歷代煊親王,貌似就沒有脾氣好的…… 前面四個是不能隨便招惹,這兩個是不能招惹。 昭郡王先想滎陽侯賀壽,人家過壽,他們不管因為什么目的來的,道賀是最基本的。 滎陽侯是強忍著,才沒有站起來,他是壽星,他最大。 等楚慕元也道賀一句,趙大老爺趕緊道,“郡王爺和世子快請坐?!?/br> 崇祖侯世子的臉,從看到楚慕元起,就一直鐵青著,他實在沒料到楚慕元會來,這不是壞他算計嗎? 崇祖侯世子拿玉扇拍了楚桓元一下,道,“有沒有辦法讓他走?!?/br> 楚桓元一臉愛莫能助。 常山王府大少爺在一旁,笑道,“我記得他對韭菜過敏?” 崇祖侯世子就看向常山王府大少爺了,隨即就笑了。 楚桓元沒有笑。 煊親王府對韭菜過敏的不止楚慕元一個,老王爺也過敏,王爺也過敏,就連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酷似楚慕元的少年也過敏。 對韭菜過敏,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壞事,可在煊親王府,這是好事。 老王爺以此認定,他就是煊親王府的骨rou,疼之愛之,誰都比不了。 祝壽完,滎陽侯府大姑娘就出來撫琴一首,給滎陽侯祝壽。 她祝壽完,其他大家閨秀或主動,或被動,上臺表演。 楚慕元坐在那里,丫鬟過來給他斟酒。 楚慕元端起酒杯,正要喝呢,鼻尖就嗅到一抹叫他深惡痛絕的韭菜味。 他眉頭皺成麻花。 昭郡王見了,就笑道,“怎么不喝?” “……韭菜味的酒,實在難以入喉,”楚慕元一臉居然用這么殘忍的手段算計我,不能忍的表情。 有膽量直接給他下砒霜啊,他聞不出砒霜的味道。 昭郡王是想笑不敢笑,他把自己的酒杯遞給楚慕元,“你喝我的?!?/br> 說著,要從楚慕元手里接過酒杯。 楚慕元嘴角上揚,手一抬,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昭郡王,“……?!?/br> “知道酒里有韭菜,你還喝,”昭郡王實在想不明白楚慕元想做什么了。 楚慕元鳳眸瀲滟,如海上生明月,“我不走,有些人心不安?!?/br> “你來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br> 昭郡王沒打算來給滎陽侯祝壽,楚慕元拉著他一起的,給他的理由是,“我不去,有些人心不安?!?/br> 不來,心不安。 不走,心還不安。 這到底是要做什么??? 一杯韭菜酒喝下去,約莫過了一刻鐘,楚慕元臉上就開始起紅疹了,一顆、兩顆、三顆…… 十幾顆的時候,他就坐不住了。 他忽然站起來,把大家嚇了一跳。 尤其是路過給人斟酒的丫鬟,差點沒嚇的摔了酒壺,趙大老爺趕緊過來,問道,“世子爺怎么了?” 看到楚慕元臉上起了二十多顆紅疹,趙大老爺背脊都發涼,別是中毒了啊。 趙大老爺趕緊問,“世子爺這是怎么了?” 昭郡王也起了身,道,“他嘴上有忌諱,吃錯了東西,歇半天就好了,我們先告辭了?!?/br> 趙大老爺親自送兩人離開。 昭郡王和楚慕元走,沈玥知道,但是離的遠,卻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走,來轉一圈就走了,還不如不來呢。 她輕聳了下肩,看臺上表演。 那邊,有丫鬟挨個的給每一桌上甜品。 給沈玥這一桌端來的是一個穿著鵝黃色裙裳的丫鬟,放下盅,就退下了。 沈瑤掀開盅蓋,眼前就是一亮,“是荔枝釀?!?/br> 盅里,靜靜的淌著三顆圓潤如東珠的荔枝,湯水清澈,透著清香。 荔枝生在南方,距離這里千里之遙,便是皇上,也難吃上一口新鮮荔枝,往年荔枝時機,也只進貢一兩回讓皇上嘗個鮮。 沈瑤長這么大,也就前年在宜春侯府吃了四五顆新鮮荔枝,那味道,她至今還記得。 荔枝釀,她倒是嘗過兩回,福瑞樓里有的賣,五兩銀子一碗。 滎陽侯府果然不一般,竟然拿荔枝釀來招待賓客。 大家不約而同的端起盅來,細細品味。 沈瑤也不例外。 看著大家對一碗荔枝釀這么陶醉,沈玥也陶醉了。 她還沒把湯盅端起來,沈瑤已經吃完了,然后盯著她,道,“你不是還在減肥嗎,荔枝釀太甜,你不合適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