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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喬氏,最后是通過晉璐安在盧氏那里說通了情,好死不活地納回了家里,在遺玉看來,這喬氏不能說是個沒心眼的,要不然怎地能給盧俊生了長女,還在晉璐安前頭。 喬氏是聽見有人進來,轉過頭,見到遺玉,便慌里慌張地攏了頭發去拜見。 “太子妃?!?/br> “你出去吧,我有話同我哥說?!币驗樽约壕陀袧嶑?,遺玉對盧俊內宅的女人,不管有沒有名分的,除了晉璐安,一貫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是,妾身這就出去?!蓖桥?,更加敏感,知道誰好惹,誰不好惹,下意識的,喬氏在遺玉面前,就不敢用對晉璐安那一套,只繃緊了嘴,不多話,提著食盒躬身退了出去。 盧俊也看見了遺玉,揉著眉心,沖她招手,“小妹,你來啦,過來坐,同二哥說說話?!?/br> 身為一個女子,遺玉雖覺得盧俊可惡,但作為親兄妹,她見盧俊這落魄模樣,還是不免軟了心腸,也不嫌他身上酒臭,走過去坐下。 “你二嫂要同我和離?!北R俊悵然道。 “我知道?!?/br> “我不想同她和離,”盧俊灰心喪氣地抓了抓下巴上糾結的胡子,這個動作讓人高馬大的他顯得有些滑稽,“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真沒想過要傷她的心,可我還是害她傷心難過了,小時候我同大哥一樣,最痛恨負心的男子,我以為讓她過上好日子,不虧待她就行,可結果好像不是這樣,我那天看見她哭,我這里就跟扣了一口鐵鍋似的,悶極了,憋的很?!?/br> 盧俊用力地捶著胸口,砰砰作響,一下下,胡子拉碴的臉上,露出些鮮見的無助。 遺玉看的是真的心疼了,畢竟是十多年感情的兄長,哪忍再一旁繼續看他笑話,便伸手拉住他手腕,免得他真把心口敲開了。 “二哥,你這回真是錯了,按說嫂嫂同你和離,那也是你活該受的,我是懶得管你,可是看在康兒的份上,我就幫你一回,也只這么一回,再有下一次,那我也不說什么了?!?/br> 盧俊聽見她這一番話,就跟找見了救星一樣,眼里一下有了光,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地點頭,乖的就像是個小孩兒,可惜他一臉大胡子,半點都不覺可愛。 遺玉又想笑,捶了下他肩頭,道: “你先吃點東西,洗個澡,酒醒了我再和你說,免得你到時候不認賬?!?/br> 第三五八章 苦rou計? 早晨,天才蒙蒙亮,一名下人拿著掃帚出來清掃落葉,一見門前黑不隆冬立著個人影,嚇的魂兒差點飛了,好歹看清楚是誰,想起來這幾日府里的流傳,結結巴巴地喊上一聲“姑爺”。 十月的天已經冷了,盧俊黝黑的臉皮有些發僵,他站在風里也不知是待了多久,手里提著一只竹編的籃子,蓋著一方干凈的藍布,見有下人出來,便將手里的東西遞過去。 “給你們小姐...咳?!?/br> 那下人接到過府里吩咐,不敢放他進來,伸長了手接過東西,便一溜煙兒跑回去通傳。 盧俊并不急著離開,他通常是會在這里站上半個時辰,像是等誰一樣,太陽出來了,才會一個人騎馬離開。 晉夫人接到通報,同晉老爺一陣商量,長吁短嘆后,妝都沒梳,便披著衣裳到側院去找晉璐安。 “女兒啊,娘知道你是受了委屈,才會憋不住回家的,可是一晃都快半個月了,你有多大的氣都該消了,總不能天天早晨讓盧俊在咱們家門前立柱子吧,他好歹也是位將軍,如此做派,少不了要惹人非議,你看你是不是見見他?” 晉璐安回娘家是有半個月了,盧俊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往晉府送東西,有時是一枚簡單的珠花,有時是幾枝含苞滴露的海棠,有時是一籠熱騰騰的蒸餃,有時是一疊薰香的紙箋,并非是什么金貴的禮物,可是哪樣都看出來是帶了誠心,晉夫人起先也是惱恨盧俊虧待她女兒,這陣子下來,卻是轉過來勸說起晉璐安。 “娘,您別說了,有些事您不清楚,”晉璐安看了一眼桌上那藍布蓋的籃子,垂下頭,“女兒是真心想同他和離,您要是嫌女兒住在家里麻煩,會讓鄰居說三道四,那我就在外頭另找住處?!?/br> “說什么傻話,娘怎會嫌你,”晉夫人伸手去摟她,心疼道,“你要是不想回去,那就在家里住著,你爹還會多養不起你這個人么?!?/br> 晉夫人怕惹她難受,不敢再提盧俊,安撫了她一會兒,就到隔壁去看外孫。 丫鬟們出去擺早膳,晉璐安一個人坐在屋里,才猶猶豫豫地去揭了那籃子,見到籃筐里頭孤零零的一只翡翠鐲子,忍不住兩眼就泛了紅,幾欲垂下淚來。 她同盧俊,她一直都以為是兩情相悅結的良緣,她年少時,剛懂得心動,就遇上了英氣勃勃的他,將一片真心投注,滿心滿眼都是他,是從沒有想過,這片癡情,會有一天被他踐踏的一文不值,甚至連一個虛情假意的女人在他眼中,都比她好。 說起來,這并非是盧俊第一次叫她傷心,他堅持要納她祖父屬下府上的小姐為妾,他頭一個孩子的生母竟然不是她,逢年過節,他能記得給那姨娘捎帶一只鐲子,哄的喬氏滿面嬌羞,卻都不記得家里還有個她,也需要他一點眷顧,一點垂青。 她第一次氣地同他大吵大鬧,就是為了一只鐲子,他卻責怪她心眼小,說是她掌著府里賬務,要什么不是一句話,卻還斤斤計較一只鐲子。 他為何就不懂,她豈是計較什么鐲子,她想要的僅僅是他能回過頭來多看她一眼,好讓她不是獨自抱著年少時的風花雪月,一直到老死。 “...我盼你不來,待我別無所求時,你還來做這些沒用的干什么?!?/br> 晉璐安擦了擦臉上的淚,揚起手,想將那鐲子摔了,手抬起,又落下,最后還是丟進了籃子里,將布重新給蓋上,起身出了屋,往門外一看,才發現院子里下起了雨來。 余媽收了傘走進小廳,抖了抖肩上的水珠,抬頭見晉璐安只著一條長衫披掛,忙反手掩了門,“小姐,您再回屋添件衣裳吧,這雨看著是要下大,容易著涼,您身體這幾日將才好上些?!?/br> 晉璐安點點頭,折身走到屋門前,又回了頭,從半開的窗子看向外面。 “小姐,您怎么啦?”余媽掩好了窗子,扭頭卻見晉璐安還站在那不動。 “哦,沒事?!睍x璐安收起眼中晃蕩的擔憂,低著頭進了臥房。 昨天白日里下了一場大雨,斷斷續續直到夜里,今個兒起來,外頭還是陰沉沉的,院子里濕啦啦的,下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