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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玉不說話,就側坐在李泰身前,兩手緊緊地抱在他腰上,把臉埋在他胸口,聽著他沉穩如鼓的心跳,是管不得這一路從朱雀大街上跑過去,會招來多少人視線。 不知不覺已到魏王府門外,李泰勒馬停下,先翻身下了馬,而后托著遺玉腰擺將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握住她一只手,將韁繩交給迎上前的管事,拉著她往里走。 遺玉亦步亦趨地跟著,偶爾偷偷看上李泰一眼,只得一個面無表情的側面,重逢的喜悅頓時被心虛掩去一半,她心里打鼓,猜他是不是會氣她不顧他叮囑回了長安,又冒然參與到他針對太子的計劃中。 從前庭到翡翠院這一段路,稍微顯長,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路過的下人遠遠見到他們,都識相地避開,沒一個敢不長眼睛往上撞的。 “王爺,主子回來啦?!逼交芤妰扇诉M屋,行了禮,趕忙準備去端茶倒水,卻被平彤一個眼色揪了出去,站在門口,看著李泰把遺玉拉進了房里,門在面前“嘭”地一聲關上。 臥房里,李泰一進門,就松開了遺玉的手,獨自走到床邊,大馬金刀地坐下,抬手解了圓領襟子上一粒襻扣,抬起頭,綠幽幽的眼睛一點不客氣地盯在幾步開外的遺玉身上,從她頭發絲兒起,一寸寸挪到到腳尖。 遺玉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越來越心虛,竟不敢正眼瞧他,只能用余光瞄著,這出去一年打仗,他人瘦了些,面皮曬黑了些,總還是自己日日夜夜想念的那個人,就坐在那么近的地方,她心里頭十分想被他抱一抱,親一親,而不是跟個犯人似的,被釘在這里罰站。 她想說點什么,什么都好,只要能聽一聽他的聲音。 “我、我二哥也回來了嗎?” “為何要先回長安?!?/br> 就知道他會秋后算賬,遺玉暗自嘀咕,面上干笑道:“就、就走著走著,就回來了啊?!?/br> 看她裝傻,李泰目光又沉了一些,那天在公主府乍一聽聞她被太子扣留在宮中多日,他一時沖動,便帶兵圍了宮門,在城門下吹了半個時辰的冷風,清醒了一些,后來見到平陽露面,才驚覺到這次事件的發生,遺玉所起的作用,察覺到這樣一次事件的背后所隱藏的機會。 在西域,他刻意讓侯君集誤會他通敵,刻意送給了遠在京城的太子這個把柄,大勝后,回程的路上,也是他派人攔下了一封封傳回京中的捷報,為的就是讓太子栽跟頭,再一次動搖他的太子之位。 李泰不是沒想過將李承乾拉下馬,然而出身和父皇的心思,讓這件事變得尤為不易。 豈料,那個被許多人當成是他弱點的小女人,卻鋌而走險,算盡人心,將扳倒太子的機會,送到他面前。 他應該高興,應該慶祝,最應該好好地褒獎她這個最大的“功臣”,可是現在,看著眼前這個好好站在這里,平安無恙的女人,他卻只想用這世上最嚴厲的處罰,狠狠地教訓她一頓,好發泄縈繞在胸中,揮之不散的惶恐。 “過來?!?/br> 遺玉看著李泰朝她伸出的手掌,小心地審度了他依然泛黑的臉色,仿佛能夠嗅到危險的味道,搖搖頭,后退了兩步,挨到門邊,只要他臉色不對,隨時準備著落跑。 李泰大約是知道自己臉色難看,嚇著了她,放松了僵硬的肩膀,語氣也稍微和緩了一些: “過來,一年了,讓我抱抱你?!?/br> 聽見他溫和又熟悉的語調,遺玉眼圈就是一紅,各種委屈往外冒,哪還記得什么警惕和提防,抽了下鼻子,撒腿跑過去,飛撲到他懷里,兩條胳膊在他頸后打了個結,將人死死地摟住,生怕他會長了翅膀飛走一樣。 千言萬語憋成一句哽咽: “…你怎么現在才回來?!?/br> 李泰被她沖過來的力道撞了一下,一手撐在身后,一手穩穩圈在她腰上,被她藤條一樣地纏在身上,聽著她忍住哭腔,半晌才說出一句甚至稱不上抱怨的抱怨,胸中莫名地就發起疼。 剛才還想著要狠狠地教訓她一頓,把人騙到懷里,卻又舍不得,打,怕她疼,罵,怕她哭,能讓他這般莫可奈何的,世上再沒第二個人。 暗嘆了一聲,李泰將彎腰弓背的她抱在膝上坐著,扯不下她胳膊,便退而求其次低頭貼上她冰涼的耳朵,手掌一下下輕撫在她背上,起先是安慰,后來就慢慢成了撫摸。 畢竟是在軍中做了一年苦行僧,這么一團溫軟的身軀黏糊在身上,柔軟之處,一清二楚,李泰怎會不情動,原本落在耳側的輕吻,漸漸變重,環在她腰上的一只大手,也順勢而上。 遺玉正沉浸在李泰溫暖的懷抱中,胸上忽被揉了兩下,意識到什么,忍不住臉上發燒,慌忙將他越來越過分的手掌按住,松開他脖子,從他肩膀上抬起腦袋,面對面,抵著他有些發燙的額頭。 李泰被她制止,并不著急,薄唇在她近在咫尺,有些干燥的嘴唇上輕輕一碰。 “可有不便?” 知道他是在問什么,遺玉愈發臉紅,一面想順了他的意思,一面又覺得一回來就做這個不大好。 “還是白天呢?!?/br> 李泰一聽,道她身子無事,便直接無視了她話里的不愿,一手扣著她腦勺,結結實實地親上她嘴唇,磨蹭了兩下,便忍不住將舌頭伸進去翻攪,嘗到的滋味,直叫他多日以來積壓的疲倦一掃而空。 “唔…” 思念得到緩解,他肩膀被不能呼吸的她推了兩下,才放過了她可憐的舌頭,改為慢條斯理地摩挲,手掌游刃有余地將她外衫褪去,從她背后揉搓到胸前,掌心較記憶中有所不同的尺寸,被他大力揉捏了幾下,竟是有些異樣,他好奇地低頭去看,就見她胸前淺色的衣料上,正沁著兩點明眼可見的濕潤,一股淡淡的奶香,若有似乎地繚繞在他鼻尖。 他喉頭滾動了一下,一邊手腳麻利地去解她衣帶想要看個清楚,一邊沙啞著嗓音問道: “沒有奶娘么,你這是?” 遺玉自也察覺到自己出了什么狀況,羞澀之心大起,方才的獻身精神一下子又縮了回去,抓住他在自己腰帶上拉扯的手指,低頭小聲道: “還、還是算了吧?!?/br> 怕李泰不樂意,又趕緊補了一句,“晚上…等晚上?!?/br> 李泰當然不樂意,手腕一翻,輕巧地避過她的阻攔,將她腰帶拉脫,稍一用力,就將她胸前襯裙脫下,只留一條小衣,不費吹灰之力地被他扯開,呼之欲出,頓將一片美景曝于眼前,羊脂白露,泫泫欲滴。 “呀!” 遺玉低呼一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