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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事,突利可汗之子賀邏鶻,因受裹脅才同結社率謀反,死罪暫免,被捕押入大理寺,聽候發落,其他從犯一律押解刑部大牢,秋后處斬。 六月初五,經歷了一夜sao動之后,龍體欠安,早朝免。 李泰再從御書房出來,東方已露魚白。 一出內殿,他們先前被傳進去聽訓的幾人便被其他詔進宮中的官員圍上,連聲詢問情況如何。 李泰惦記著遺玉情況,便掛起了一副生人莫近的臉孔,倒叫一群人識相地避過他,任他先行離去。 李孝恭一樣沒興趣多留,不著痕跡地拉了候君集在 前做擋箭牌,打了個哈欠,跟著李泰一道往宮門外走。 身后,太子和李恪看著兩人背影,后者促笑一聲,道: “又讓他占了便宜。 太子卻不如他這般酸聲酸氣,摸了摸下巴,瞇起了眼睛,揚著調子: “還不知是誰占了誰的便宜呢。 宮外,李秦同李孝恭道了別,乘車回府,路上思慮。 盧俊昨夜歷險,得立大功,取悅龍心,當是一樁意外之喜,雖升遷的詒文尚未擬定,但皇上金口一開,這已是 板上釘釘的事。 四品的折沖都尉,雖往上還有十六衛將軍,大將軍,各府都督,大都督,但在盧位這今年紀,已走鳳毛麟角,比起盧俊先前那個放羊的哨長職務,天差地別。 這么一來,先前還讓李泰困擾的問題,頓將迎刀而解。 先前皇上有意指工部侍郞之女給他為側妃,不過是在重塑東宮太子聲勢之際,讓人不忘他這個受龍的四皇子,而眼下盧俊升遷在望正四品上的折沖都尉從官價上說,走比正四品下的工部侍郞還要高上一級,再要他納側,便成了多余。 依李秦對李世民的了解,他父皇約不會多此一舉,今晨即已當著一干巨子的面說出口要升盧俊,同閻家的婚事,十之八九是會不了了之。 更重要的是讓遺玉、多了這么一位武將為兄,應會讓她輕松許多 。 李秦這廂為遺玉打好算盤,心情稍好,撩開車簾往外看了,見快要過西市,想了想,便對外面駕車的阿生吩咐道:“從市里走,到四味坊去一趟。 她昨日嘔吐,口中肯定膩味,他記得這四味坊里有家桂花酸梅湯是她愛喝的,府里的廚子煮不出這個味道,正好買了回去,給她開胃,早點也好多吃幾口。 阿生會意,一到了地方,不用他多說便我準了那家湯品鋪子,打了兩大葫蘆梅汁帶走。 回到府中,時候還早,天朦朦亮,王府門前一條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家丁正在掃街,大門還保持著李泰半夜走時的閉合模樣。 守門的侍衛見到李秦回來,就有人轉頭去敲門,李秦下了豐,進府便見劉念歲同其他幾名管事勿勿從前庭跑來“王爺,您回來啦。 見到李秦平安回來,一群管事松了口氣,還記得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也是一天夜里李秦被宣進宮里,哪想一去就被禁在宮中,文學館同時出了一起兇案,壞事接二連三,差點讓他們急白了頭,所幸平安度過。 李泰不知他們后怕,見這么多人都在前院圍著,還當是府里出了什么事,頭一個便想到遺玉。 “都在這等什么?” 劉念歲見他臉色不好,忙應道:“王爺半夜進宮之后,天快亮時,二公子府上便來人送話 ,請王記過府,看是情急十分,王記便出府去了,小的們以為是出了大事,這便候在前院,等了一宿。 “什么?”李泰聲音一沉,訓斤道:“王紀三更半夜出府,你們一個個都不知勸么。 “小的失責,王爺息怒。 一群管事被訓,不管對錯,連忙彎低了腰道罪,心里卻濃納悶,什么時候王奶出府,他們這些下人還管的了了? 昨天停晚,夫妻倆算走關起門來吵架,最后遺主被氣倒,還傳了李太醫,因時候晚了,偌大一間王府,除了翡旱院里的人口,這短短一夜,其他院落倒是沒有聽說,不曉得遺玉是拖病出了門,因而不知李泰怒從何來。 ”小的這就派人到二公子方上去問問。 “不用。 李泰轉過身,大步折向門口,這剛回府,競是又要出去。 阿生趕忙跟上,主仆倆一到門外,卻正巧撞上望風而來的杜楚客。 “誒?王爺,您這是要到哪去?” 李泰像是沒見著他這么大個活人,徑直走到馬車前,掀簾上去,阿生攔住追上來的杜楚客,沖他搖搖頭,使了個眼色,小聲道:“杜大人,有什么事等王爺回來再說吧。 話說完,他便快步跟上,從侍從手里要過馬韁杜楚客只好干立在王府門口,揣著一肚子的疑問,眼睜睜望著車行遠去。 盧俊宅中,東廂外房,三兩個尚穿著宮中侍衛常服的年輕男子立在門口往里張望,盧氏守在碧紗櫥外,攥著手,一臉憂心她來回走動,時不時停在房門外,側耳聽一聽里面動靜。 許是知道她心急,內室的房門這便從里面被人拉開,平彤先走了出來,后面出來的便是遺玉。 她衣掌外面套著一件淺色的寬袍,敞著衣襟,仔細看,便能見袖口處幾點血漬,手上還拿著剛剛脫下的蛇皮手套,她素著頭臉,額頭掛汗,面帶倦容,然一對上盧氏焦急的目光,便強打起精神。 盧氏眼角干澀,因先前落過幾滴淚,眼皮浮腫,一見遺玉出來,便慌忙上前將她拉住,連聲問道:“如何,你二哥怎么樣了?要不要緊,有沒有大礙?血止住了嗎?” 昨夜盧俊當差,晚上吃飯時候她眼皮子就跳個不停,哪想第二天天不亮,人競是帶著一身血被幾個士共攙回來的,若不走她聽見動靜,披衣到他房里去看,許差點就讓他瞞哄過去。 她一個婦道人家,見識卻不少,雖盧俊口口聲稱只走輕仿,可見他嘴皮發白,血色發烏,便知事大,三更半衣哪里去尋大夫,慌神之下,顧不得許多,就讓人去魏王府請遺玉。 哪想女兒來了,看過情況,首先就將她攆出了屋,吩咐了宅里幾個熟悉的下人去燒水煮湯,開方到庫房拿藥,就不讓她進屋去看一眼。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時辰。 “沒事了,”遺玉輕語安慰慰盧氏 ,“二哥是傷到皮rou,才會留那么血,又因中了暗器,略染毒癥 我已處理妥當,不奮有事,您要不要進去看看?” “好好,娘去看看。 她的話,盧氏自是相信十分,連連點頭,被小滿扶著忙不迭進了屋,卻不知遺玉這輕描V淡寫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