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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嘴巴蠕動了幾下,算是知道遺玉的固執,輕輕搖了搖頭。道:“您臉色有些難看,是不是今日去吃席累到,待會兒讓平卉給您揉揉頭?!?/br> “好,你快去吧?!?/br> “是?!逼酵谑嵌酥幫胪顺鋈?。 盧氏三月底就從龍泉鎮搬到了盧俊在京城的新宅,韓厲厚著臉皮以娘舅自居,不顧盧俊的不情愿,也搬了過去,順便還捎帶了韓拾玉這個拖油瓶。 因為離魏王府近了,盧氏隔三差五便會跑過來看女兒。尤其是最近忙著張羅向晉家提親的事,就更是來的勤了。 半下午,日頭還高,母女倆坐在翡翠院側的水謝里納涼,地上鋪著軟席,沒有香、茶兩素,點心六樣,果品四種,茶是晨滴露,香是水沉香。 “潞安昨日在人送了兩件手工來給我,你瞅瞅,這針線雖是有些緊湊,可看得出是她用心繡的?!?/br> 一坐下,盧氏就從袖里掏了兩條香帕來向遺玉獻寶,三月中,辦完程小鳳的喜事,遺玉就安排讓盧氏見了晉潞安一面,看得出她娘對人家小姑娘中意的很。 原本遺玉還存著打探打探晉潞安口風的打算,哪知道人家自己就先朝她坦白了,當時雖是一臉羞答答的樣子,說話有結結巴巴,卻老實承認“對盧二哥有意”,直讓遺玉刮目相看,感慨此朝女子大方。 “的確不錯,”遺玉摸著一條帕子上的粉蓮碧藕,夸了一句,見盧氏因此得意,倒是沒有吃味,只覺得有些好笑?!吧匣卦蹅償M的禮單,我同你姨母商量過,又添了幾樣,過兩天就能準備好,你看是不是就把納采訂到初九,你程姨那頭,我已經說好,這道媒她保得,到時候你就不用再派人過去了,免得叫女方家里以為咱們強勢?!?/br> 盧氏想的好,遺玉沒有異議,“當然是越快越好,潞安只比我小半歲,這眼瞅著及笄過去,就要十六了,真被別人家趕了先,那就不好看了?!?/br> 盧氏笑容滿面地點頭,總算把提親的日子訂下,她心里頭落下一塊大石,好像已經把人家閨女娶進門一樣。 有了閑心,她便又問道:“昨日長孫家嫁女兒,去的人多嗎?” 盧氏尚且不知遺玉年初在太極殿里,曾當著皇上的面,耳捆了人家娘子,替人家老子教訓閨女,更不知長孫三小姐原先惦記著自己女婿,只因同長孫家有舊交,所以才會有此一問?!岸嗟暮?,宴席也熱鬧,只有幾位身在蜀地的王爺沒有回來?!?/br> 聞言,盧氏突然想起來,曾聽她說起過楚王妃懷孕的事,就好奇地問:“不是說楚王妃有了身子,這該是生下了吧,可有信傳來?” 遺玉眼皮一跳,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笑道:“有的,剛巧昨日送了信過來,說是個男孩兒,母子平安,想必消息巳到了宮里,聽王爺說,今日早朝時候,皇上心情很好?!?/br> “哦,對了,娘不是說想送潞安玉件兒么,我這里讓人準備了些圖樣,你先挑挑,”遺玉為不讓盧氏多想這個,不等她答話,緊接著就尋了話跳過這個題,桔了平彤進屋去取畫冊。盧氏最近正為盧俊的婚事cao心,便沒太多心思去留意遺玉現在的尷尬處境,這便順著她的話,把這樁擱在腦后。 “啟凜王妃,房夫人求見。 娘倆正湊在一起看畫冊,突然聽見水檄外有人凜報,皆是一驚。遺玉先回過神,就住盧氏臉上瞄了一眼,見她娘面露疑色,并沒什么難看,便扭頭對平云道:“去告訴房夫人,我現在不方便待客,請她明日上午再來?!?/br> “別,”盧氏出聲制止,溫聲道:“你有事就去忙,娘坐這兒等你,正好挑挑東西,吃些茶點?!?/br> 盧氏曉得女兒體諒她,事事緊著她,她卻是不愿讓女兒難做,畢竟對方是權臣正室,親自登門,不見是有不安。 遺玉猶豫了一下,便起身道:“那娘坐一會兒,我去看看什么事?!?/br> 盧氏笑著點頭,朝她擺擺手,便端著茶繼續低頭翻看圖冊。遺玉見狀,才放心地走了,直到在花廳里見到那位“房夫人”的面,才不由莞爾一笑:這算什么事兒,她后院里坐著一位真真正正的房夫人,現在前院里見一個冒牌頂替的房夫人,這怎么就這么別扭呢?!耙娺^魏王妃?!?/br> 房夫人見遺玉走進客廳,便起身點頭行禮,她的樣貌原本就同盧氏有三分相像,這幾年保養得宜,更是像了五成,若說兩者間最大的區別,該說是盧氏身上任何人都仿不來的一股剛正之氣,這是女人鮮少具有的特質,而眼前這位房夫人,則更趨向柔若。 “房夫人免禮,請坐,不知你今日登門,有何貴干?!?/br> 相互都清楚對方底細,遺玉卻還是做出一副客氣態度,請她坐下,開口詢問。 “敢請王妃屏蔽左右?” “你們先下去?!?/br> “好了,有什么事就請說吧?!?/br> 房夫人見人退下,臉上的笑才淡去,坐直了身子,神情嚴肅地對著遺玉道:“我聽說魏王妃同高陽公主私交甚好?”這已不是京城里的新聞,遺玉大方點頭,“不錯?!?/br> 房夫人面色一緊,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道:“那你可知道她同一間寺院的僧人有私?” 遺玉怔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來這件差點被她忘到天邊的壞事,一邊暗罵高陽那個不省心的,竟然還沒和那不安好心的辨機和尚了斷,一邊皺了眉,反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房夫人臉上一閃而過了忿忿,似是極力壓制住怒氣,道:“王妃事先是否知道,我就不多問了,只是請你代為警告她一聲,切莫把我房家當傻子糊弄,這門親事即已訂下,退是不能,可她真做的絕了,就是拼著鬧到皇上那里,我也不能讓我兒戴這頂綠帽子!” 一直存留在遺玉心中的一個疑問,今日終于解開,這對被韓厲借著盧智的手送到房喬面前的母子,想象確是一對親生。 第二六六章 這可不叫愛 作為一個母親,沒有一個愿意自已兒子頭頂變綠的,房夫人的立場,遺玉可以理解,但理解并不代表她就需要配合,高陽的事,她不會置之不理,但要讓她買房家的賬,那簡直是癡人說想象在房夫人眼里,她們是相互捏了把柄的,自己掌握了她的底細,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世,且都不能拿對方怎么樣,因而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找到她面前,還同她擺起夫人架子來,看來是這高官重臣的正堂夫人做久,摸不著南北了。 想通這點,遺玉便腔調轉冷:“房夫人辯言,我是一點都沒聽明白,你今日是不是找錯了人?這娶妻嫁女的事,不都是該父母管的么,你要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