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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跟著我二哥吧,保護他安全,若他需要就幫幫他?!?/br> 若是換了別人,平白得上這么一把殺人行兇的利器,恐怕做夢都要偷著笑,但遺玉想的卻是如何為盧俊打算,李泰必會給盧俊安排出路,她這當meimei的更要盡心盡力。 聽見她平和的語調,盧耀盯著遺玉看了一眼,并不出色甚至有些僵硬的五官柔和一些,“小姐長大了?!?/br> 這句話逾越了身份,遺玉倒很是自然地笑應,“過罷年,再開春我就十六了?!?/br> …… “宋家小姐同丫鬟被單獨另了一間干凈的牢房住,她一見二公子就哭,然后叫二公子屏退了小的,兩人說有將近一個時辰的話,”襲二微微抬頭,偷看一眼遺玉面色,繼續匯報道:“也不知他們說了什么,二公子出來后,臉上笑得奇怪,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還拿了五兩銀子給那牢頭,讓他們好好照應宋家小姐,小的就聽見那宋家小姐最后問他,明日還會不會來陪陪她,二公子猶豫了一下,說是后天再去?!?/br> 手指在香案上輕敲了幾下,遺玉抬頭道,“到時你也陪著?!?/br> “是?!?/br> “平卉?!?/br> 遺玉喚了一聲,平卉便掏了個小紅包上前拿給裘二,這分量可是有個五兩不只,裘二大喜,又沖遺玉拜了拜,后退出去。 遺玉臉色這才沉下,“我真是低估人的臉皮厚薄了?!?/br> 宋家這一回僥幸逃難,官復原職也有可能,宋家這還貪心地想求什么?換了一個有些羞恥心的姑娘,也不會在那樣利用人,又撕破臉后,還眼巴巴地往上趕。 平卉見她不悅,連忙端茶倒水,又將削好的果子拿銀簽扎了遞上去,遺玉吃了再片,便拿簽子在盤里戳戳戳地泄氣,李泰從外面回來,就見到她這使性子的模樣。 “又怎么了?” 遺玉不吭,平卉少見地多了一句嘴,“二少爺去牢里探望宋小姐了,明兒也打算去呢?!?/br> 李泰從門口走到遺玉身邊坐下,喝了口茶,不咸不淡地道,“有何可憂,若是他看得上眼,帶回去便是?!?/br> 他說話口氣,像是帶走的不是一名尚有罪身的女子,而是一塊石頭木頭。 遺玉要是原本只有三分不悅,這會兒也被李泰說成七分,不高興地扭頭道,“宋晴嬡如此品行,怎能幫夫持家,若我二哥真娶了她,不是糟心嗎,我娘性情直爽,同這樣的兒媳婦在一起,不是受氣媽?” “娶?”語調略揚,李泰蹙眉,側目看著遺玉,淡聲道,“你想多了,她是什么東西?!?/br> “噯?” 見她還沒轉過來彎兒,李泰放下茶杯,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可說出的話卻是不客人置緣:“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盧俊是你親兄,姻親豈可兒戲?!?/br> 這話已經夠直白,明晰當中利害,遺玉沉默了一下,忽地有些難受,她緩緩伸出手,去握住李泰的。低頭輕聲道:“我想讓我二哥娶一個真心喜歡,又能對他好的女子?!?/br> 李泰輕輕抿唇,頭一回沒有在她伸手時,將她握住。 第190章 第一癡情人 盧俊二十了,這個年紀的男人早該娶妻成家,可他現在還是光棍一條,當初兄妹三個還在龍泉鎮小院里生活時,盧氏提的最多的就是盧二哥的婚事,因他太過活潑,想著成家立業以后性子會穩妥些。 宋心慈的出現,讓遺玉愁起了盧俊的婚事,私心她是想叫盧俊尋一個兩情相悅的,可李泰的提醒,有如當頭一棒將她敲醒,盧俊的婚事,還真不是他自己一個能拿主意的。 夫妻兩個因為盧俊的婚事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外面就有小廝來報,盧氏到了。 盧氏是與韓厲同行,倆人一個是豎著進門,一個是橫著被抬進來的。 后院的花廳,聞訊從院子里趕過來的遺玉夫婦、盧俊、盧老夫人,同扶著竹架子的盧氏,還有躺在竹架子上的韓厲打了個照面。 一時間,花廳里亂成一團。 “娘!”盧俊激動地大喊,噗通一聲在盧氏跟前跪下。 “嵐娘?”盧老夫人伸手摸瞎。 “娘——俊、俊兒?”盧氏紅著一雙眼睛看著盧老夫人,又顫顫伸出一只手去想要去扶盧俊。 “娘,韓叔這是怎么了?”遺玉扶著李泰的胳膊將重心放在右腳上。 “咳、咳咳?!币荒樚撊醯捻n厲躺在架子上悶咳了兩聲,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哦、快,玉兒,快給你韓叔看看?!北R氏手還沒挨著盧俊,便猛地抽了回來,環顧一屋子的人,尋到遺玉。 于是久別重逢的感人戲碼,愣是被躺在竹架子上的韓厲給攪合了。 韓厲中毒了,或者說是毒發了更合適。 遺玉聽過脈,又看了韓厲的眼珠和舌苔顏色,兩指并攏探到他后頸,過于冰涼的體溫讓她皺起了眉頭。 “怎么樣?”床邊一群人圍上來。 “是毒發,”遺玉邊想邊問了盧氏一些韓厲這幾日的狀況,最后肯定地對著一臉著急的盧氏,解釋道,“是一種名為臘月寒士的毒,毒發前并無征兆,毒發后不能近水沾潮,否則會受全身關節刺骨之寒,照他這情況來看,中毒的時日不短?!?/br> “那還有救嗎,能治好嗎?”盧氏神情憔悴,看著這些天過的也不怎么好。 “還好毒沒有入骨,兌了藥浴每日浸泡一個時辰,直到毒散即可?!边z玉道,藥材都不是特別難尋,藥引所需的雪水,大戶人家偶有用雪水泡茶的喜好,常年都有儲蓄,在這揚州城里找個大戶還不容易。 一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氣,盧老夫人疑惑道,“這人好好的怎就中了毒呢?” 她不問還好,一問盧氏懸在眼眶里的淚珠子便滾下來,她看了一眼遺玉,低頭道,“是我欠他的?!?/br> 這一眼可叫遺玉糊涂了一下,緊接著便是靈光一閃,磕巴道,“娘,是姚、姚?” 盧氏點點頭,神情愧疚,“都怨我,只顧著尋俊兒,都沒發現他身體有異,為了還趕路一路坐船,哪曉得他是生生忍著疼,要不是他那日起遲了被隨從發現,我還被蒙在鼓里,不曉得他一路上是受這折磨?!?/br> “原來你們這趟也是找二哥來的?!边z玉若有所思。 “你們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小玉,是姚什么?”盧俊一頭霧水地去問遺玉。 “我今年三月曾大病一場,”遺玉瞄了李泰一眼,清了清嗓子,省略掉中間過程,“是韓叔大半夜帶我走訪了一位大夫,二哥,這大夫您也見過,就是曾在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