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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包我幾份,我帶回去給小虎嘗嘗鮮?!?/br> 封雅婷嗤笑出聲,“你這人,自己愛吃還總拿小虎當借口,小玉你別聽她這么說,我猜這東西拿回去,還能有半片落到小虎嘴里?” 被她說破,程小鳳臉紅,伸著一雙油手去掐她,兩個人打鬧的功夫,遺玉已讓平云去廚房拿取早就準備好的食包,三種口味一樣包了一份給她們。 遺玉體質偏涼,天雖熱,臥在床上也只是頭暈,不會一身汗腥,送走了程小鳳和封雅婷,平彤進屋,檢查了床邊冰盆已化成一灘水,見她神態懶散,便道:“外面日頭正辣,主子是否悶得慌,奴婢再叫人去敲一桶冰來?” 除卻宮中,這長安城里有錢有勢的幾家都私建有冰窖,每日運送冰塊入府,存在陰窟中,取時敲用,放在盆中桶里,屋里一擺,是能涼快許多。 魏王府冰窖修在城外,路程不遠,遺玉每隔幾日就會派人往璞真園送去幾桶,盧景姍還特意派人送信過來,夸她孝順。 實話說,有李泰這個有能耐的女婿,盧氏享福是已不比當初在國公府當小姐差了。 “不用,”遺玉懶懶抬手沖她擺了擺,“你們若是熱,就殺一只寒瓜吃去,不必管我,我瞇一會兒,等吃午飯時叫我?!?/br> 平彤就把簾子放下,掛了驅蟲香囊在床頭,拉著平卉退出去。 “姐,咱們切寒瓜吃去?!逼交茉鐭岬男幕?,得遺玉許可,忙不迭拉著平彤往廚房走。 “你這貪嘴的,”平彤在她腰上擰了一下,沒好氣道,”那是專門貢給主子吃的,統共就有十幾只,除了送去給夫人的,剩下都快落你嘴里。主子偏愛你,你也得知個分寸,沒瞧見她這幾日飯都吃不下,不想想法子哄她,光顧著吃嘴?!?/br> 平卉撅嘴,“這都快一個月了,王爺還不回來,主子能高興才出奇?!?/br> 遺玉雖然嘴上不說,但翡翠院里的下人,哪個不知道她想念,幾個在跟前服侍的,少有沒見過她夜里抱著李泰衣衫入眠,沒事就捧著李泰平日??吹哪菐拙碇窈啺l呆,需得叫上幾聲才能回神。 兩個侍女站在墻角琢磨怎么哄遺玉高興,前院那頭,卻是接到先頭快馬來報,有小廝被總管使喚,匆匆忙忙朝翡翠院跑來。 第175章 癡情女子 “前院得到口信,說王爺車馬已過松鎮,約莫傍晚就能抵達?!?/br> 平彤平卉兩人立在床前,滿臉歡喜地沖半睡半醒的遺玉稟報。 呆了有一會兒,遺玉兩眼猛地睜大,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磕磕絆絆道,“傍、傍晚就能到?” “的確是說傍晚?!?/br> 聽清楚確信,遺玉嘴角一下子拉開,剛才還昏昏沉沉的兩眼灼灼閃動,笑容滿溢,聲音里揚著雀躍,撥拉著略顯凌亂的頭發,有些語無倫次地吩咐屋里下人,道: “快去準備,讓廚房送份菜單過來,冰鎮的瓜果都還夠吃么?廚房里該都是我常吃的素食,王爺喜歡食葷的,可還有新鮮的羊rou?哦、對了、對了,府里的冰抉還夠么,不夠就讓人再去冰窖敲半車送來,還有酒,王爺愛喝的茶——還有什么,你們也幫著想想,別落下什么才好?!?/br> “您先別急,”平彤上前扶她坐好,拿了團扇給她撲風,“這才將中午,有的時間準備?!?/br> 遺玉自覺失態,臉頰微紅,并不掩飾急切,又催了她們兩遍,平彤無法,留下平卉一人照顧,領著其他幾名侍女下去忙活。 將近黃昏,遺玉沐浴后被從浴房攙扶出來,一身清爽,洗的白白凈凈坐在床鋪新換的竹席上,由著侍女擦拭濕漉漉的頭發,沖平彤問話。確認吃喝是否都準備妥當。 “去把浴池里的水換上干凈的?!彼樀吧媳粺釟廪钩龅募t潤未消,桃花眸里水色冉冉,眼梢翹情,連日來的精心補養,雖說惦記著李泰飯不能好好吃,可氣色極佳。 十五六歲的女子本就是見長,幾天一個模樣,加上心態變化,即便平彤平卉天天服侍在跟前,也能辨出她五官體態是又長開了幾分,像是一朵將熟未熟的海棠,散發著一股半藏半露的細膩之美,惹人探究。 “主子,都收拾好了,您先換藥吧?!逼酵栈亓w賞的目光,將她垂在腳踏上的兩條腿托放在席子上。 “藥就先不換了,”遺玉摸著左腿膝骨,見兩個侍女目露疑色,不想明說她是嫌那新換的藥膏氣味難聞,怕薰到李泰,便找借口道,“剛泡了水不易捂著,去拿煉雪霜我擦?!?/br> 兩人不疑有它,平卉去取了藥盒來,挽起遺玉寬松的白綢褲腿到膝蓋上面,露出細的略微走形的小腿,膝上兩指寬窄的傷口早就長合,因為長期敷藥整片膝蓋都泛著一種難看的烏青,遺玉自己提了另一只腿的褲腳,露出如筍如藕的細白腿腳,一雙擺在一處,明顯出左腿的丑陋。 遺玉手指摸著左腿骨,目光暗下,平彤覺出她心情低落,忙笑著打岔,“剛主子起身奴婢就發現,您身量似是又長了些,這可是好事,要不晚上讓廚房烹碗細湯餅來拔一拔筋骨?” 遺玉順著她話題,好奇問道,“湯餅能拔筋骨么,還有這一說?” “是奴婢家鄉的習俗,”平彤見她感興趣,忙轉移她注意力,“只要是長了身量,就煮一碗細條的湯餅來吃,捏的越長越好,這樣就能繼續長個頭?!?/br> 遺玉少聽這一雙侍女提起舊事,便就這習俗聊了一會兒,一邊將煉雪霜在傷處均勻涂抹開來。 “派人去城門迎了嗎?” “孫總管和于管事都已出門了?!?/br> 她頭發擦干后,又挽了一邊垂髻,掛了兩串海藍珠釘翠搖,耳上墜了一對金珰,換上新做的櫻草束裙抹腰,套了半臂橘紅短襦。 黃昏落,屏風下擺好筵席,rou糜酒待,瓜果洗切,冰桶半敞,香爐里焚著他慣用的香料,薰好的換洗衣物都掛起在衣架上,遺玉握著一卷稿冊倚在床頭,既期又怯地等著他回來。 然而,等到夜幕撲下,前院才又傳消息來——王爺車馬從城門前直過,進宮去了。 “王爺說,他晚上不定幾時回來,要您莫等他,先歇下?!眲⒛顨q擱著簾子向里回報,半晌后,才聽見屋里輕輕“啊”了一聲,繞進耳中,幾分失落。 一輛馬車被送往宮門前,緩緩停下,城門守衛見著馬車門頭上的雕刻圖色,先行了禮,再按規矩攔下,前頭騎馬的立刻翻下一人,摘了腰牌示在他們面前。 “皇上詔見,允車馬,退下?!?/br> 有認出此人穿戴乃是宮中禁衛頭領,但依舊認真檢查了腰牌上花紋,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