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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做派,雖然享受,倒也不是遺玉自愿的,王府有王府的規矩,李泰已然一身怪癖,她要沒個樣子,叫下頭人看了,那不是沒事找著讓人說嘴去,特立獨行的事,還是少做為妙。 “起吧?!边z玉掃過下頭蹲身行禮的幾人,“都用過早點了嗎?” “回王妃的話,奴婢們還沒吃?!?/br> 這四個是整齊劃一的很,遺玉看她們身形,除了容依脂粉下的臉色略有蒼白,其他三個都看不出挨過打的模樣,想是李泰罰那二十鞭子就這么被糊弄過去了,她是又想氣又想笑,氣這幾個丫頭拿喬,連管家都禮讓三分,又笑這些人掂不清自己斤兩,她那日在花園里是只逮著一個罪了,其他幾人就當沒她們事兒了,就是做做樣子,也好過陽奉陰違讓她看出來。 “陳曲呢,也沒用早點就過來了?” 被遺玉點了名問,陳曲受寵若驚,垂著頭上前一步恭聲答話,“回稟王妃,主子沒有用膳,奴下哪敢先用,昨日下雨,本是要來問安的,可被李管事攔了,兜到院子外頭就又回去,王妃恕罪?!?/br> 她在府里住這幾日,可是見識了什么叫做皇親國戚,這么大的一座宅邸,幾百人口,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多是她聽都沒有聽過的,規矩多的嚇死人,也是被周夫人調教過她才沒怯場,憑著陪嫁丫鬟的名頭,管事們對她都還客氣,起先見到幾個辦錯事的下人挨罰,嚇得她行事都是小心翼翼的,有些明白當初為何夫人不叫她陪嫁,但辦錯了幾件事都被免過去,更叫她知曉在這偌大的王府里,只有遺玉是她靠山。 “無妨,”遺玉抿了一口茶,清晨從芙蓉園摘過來的香瓣尤為芬芳,濾過的雨水沖泡,很是怡口,“這么大早你們結伴過來,是有什么要稟告?” 陳曲沒搭上話,被一旁的容琴搶了頭,“前幾日府里出了事,奴婢們都是焦心的很,恐擾您清靜,只等聽說事情已了,才敢過來問安,盼您和王爺平安無事?!?/br> 這丫鬟說話還是妥當的,遺玉點點頭,“難為你們有這份心,”又扭頭對平彤道,“昨日漢王送的禮,我瞧那幾串珊瑚香珠不錯,掛墜團扇也都繡的精巧,待會兒讓人去取了,一并賞給她們?!?/br> “是?!?/br> “謝王妃賞賜?!?/br> 這些東西在外面買要花幾十兩,還是有價沒貨,遺玉正眼瞧著,得這賞賜真正高興的也就是她從璞真園帶來四個丫頭,歡歡喜喜地謝賞,魏王府那四個,許是見慣了珠寶的,三個作出笑臉,那個鵝蛋臉盤叫容杏的卻是連個假笑都沒擺出來,這么想著,她便瞧了幾人佩帶,本是一時興起之舉,怎料這么仔細一看,差點讓她氣樂了! 別人不說,單那容杏頭頂露出的那支還算素氣的精致綠蝶,點翠搖翅,同她腦后髻上戴的一對紅蝶,竟然是一模一樣的款式。若她不知這批首飾是婚前李泰讓魏王府的金匠特意為她打的也就罷了,只當是和人買了重樣的,但這明擺說獨有一對的東西,竟又在別人頭上見著一支,合著李泰專門給她備的東西,原來旁人也能分上一份,這算是什么破事兒! 越想越生氣,她便收了笑,將茶杯“嘭”地一聲擱在案上。 平彤平卉見狀,面面相覷后,都往下頭瞧了,遺玉的頭是平卉早上給梳的,一眼便是發現了那支綠蝶,當下就瞪了眼睛,平彤比她慢一步發現那支釵,想通就里,頓時變了臉色,暗罵這群該死的東西,竟敢這個樣埋汰主子,又萬幸主子是在院里戴了這次,若要給外人看見,魏王府的王妃同下人穿戴的一樣,不是要給人笑話死。 這是她們瞧見的,沒瞧見的還不知道有多少東西是同主子一個樣的! 但遺玉沒出聲,她兩人就是氣的要命,也沒有先出聲,屋里就這么靜了下來,下頭立著的侍女們都覺出不對,有大著膽子抬眼看的,但沒哪個發現遺玉后髻上那對紅蝶。 李泰從書房出來,聽下人說遺玉正在大廳,指派了阿生出去做事,帶著副總管孫得來找過去,一進門就發現屋里氣氛僵著,平彤平卉著見她來,便往邊上挪開,跪立起來朝他行禮。 “王爺?!?/br> 聽見這聲,一群侍女也都回過頭,或是帶笑或是緊張地貓了腰,“奴婢們參見王爺,王爺安好?!?/br> 遺玉就看見她們臉上,自然沒錯過那容依和容杏眼中的幾分雀躍和臉上的羞怯,聽她們比起剛才問候自己明顯嬌滴滴起來的聲音,又想起來她們“魏王帳中人”的身份,再看那一樣的蝶釵,胃里一陣痙攣。 孫得來這宦官在梁柱下頭垂眉順眼的立好,李泰徑直走到遺玉身邊,他人高腿長,沒脫靴子坐上紅木臺也能與她鄰座,看著她明顯走神的臉,問道:“想什么?” 遺玉吸了口氣,生生壓住那股惡心勁兒,扯著嘴角對他搖搖頭,“沒事,剛走了會兒神,你忙完了?” 知她這憋話的毛病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改的,李泰沒再追問問她,側頭看一眼平彤,“怎么了?” “回王爺的話,”平彤正要答,見遺玉扭頭沖她使眼色,猶豫一下,強咽到嘴邊的話,悶聲道:“是沒有什么?!?/br> 她們主仆倆一口同調,李泰卻沒就這么算了,掉頭看著下頭一群人,“你們說?!?/br> 八名侍女也是納悶,陳曲幾人諾諾出聲道:“奴婢不知?!?/br> 那邊王府幾個大侍女里有人挑了頭站出來,婉聲道:“回稟王爺,奴婢們是來給主子問安的,王妃前頭賞了奴婢們幾件玩意兒,轉臉就惱上了,奴婢們也不知王妃這是怎么了?!?/br> 也是巧了,說這話的正是那個戴了蝶釵的容杏,這還當著遺玉面前就敢這么上眼藥,主仆三個都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來她在暗指遺玉喜怒無常。 這便叫遺玉皺眉,平彤黑了臉,平卉瞪了眼,撿這時候,李泰又問了平彤平卉:“是她說話這樣?” 若論心術,這整個王府里的人口加起來也敵不過一個李泰,兩句話就撩了她們開口,平卉沉不住氣,拎著裙子“噗通”一聲就當李泰面跪下了。 “求王爺做主?!?/br> 遺玉勸道:“平卉,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說話?!?/br> 平卉卻不聽她,直不楞登地跪在那里等李泰的話。 “說?!崩钐┑?。 “奴婢知道,我們家小姐無依無靠,嫁到王府來是高攀了,可再怎么也是這府里的主子,是該當被敬被重的,但是奴婢明眼瞧,這府里是有幾個人當我們家小姐是主人的,小姐說話還不抵個奴才管用,新婚里就有人敢穿了紅鞋來沖撞我們小姐,” 平卉酸澀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