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5
外罩的紗衣,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聽她還是哭,又瑟瑟地發著抖,便蹙了眉,兩只手臂環緊她后背,耐著牲子,低聲道:“門可沒關,你再哭就把人都招來了?!?/br> 果然,她當即閉緊了嘴巴,停止了啼哭,憋住哭聲,猶不解氣,垂在他腰側的手,摸著一處軟的,便使勁兒擰了下去,嘴里小聲哼著:“叫你欺負我……” 李泰是不覺得疼,可見火氣又冒頭,只兩眼一瞇,不疾不徐地威脅道:“還敢來撩我?” 遺玉立刻被嚇地松了手,淚珠子都咽了回去,扁扁嘴,老老實實地趴回他懷里,可下一瞬,鼻子一抽,便猛地直起了身子,兩手慌忙按在他胸前,緊張道:“我、我聞著,是不是又流血了?” 說完,便覺得他視線有異,順著光,一低頭,方見胸前的光景,小臉漲熟成八月的艷李,一聲驚叫,便七手八腳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一手拎著裙子,一手裹著他的紗衣,腳踩著實地,溜的比兔子都快,三兩下便竄到了不遠處的大床上,躲在紗帳后頭,不見了人影。 李泰遲遲收回了目光,背靠在軟榻上,抬手在面前看了看,似能見著上頭纏繞的她的氣韻,無聲一嘆,掌心蓋在眼上,低低又道:“這個月太倉促,不知下個月可有吉日,明日還是去太史局看看吧……” 李泰臥房門口,阿生無聲地揮手攆著兩個侍女離了,去到靜廳,才敢放聲說話。 “再去煎一副藥吧?!边@會兒怕是主子喝不下去。 “可小姐她——”平卉皺著臉,擔心地朝東間張頭探腦,有平彤拉著,才沒再跑過去,剛才遺玉的哭聲可真是嚇壞了她,聯想到王爺的冷模樣,只當是受了氣,哭的才那么慘。 阿生擺擺手,“無事,無事,”又一轉念,笑道,“也該你們兩個有福氣,跟對了人?!?/br> 平彤要冷靜許多,疑聲道,“李管事這話?” 阿生摸摸下巴,小聲說了幾句,兩侍女一愣,之后便驚喜地捂了嘴巴,才沒叫出聲來。 第62章 有什么好高興的 二月十三,遺玉及笄禮罷,早朝時候,昨日沒有理出頭緒的魏王盜庫一案,又被重提,只是太宗今早沒有任由下面鬧騰,直接一令下去,以誣陷罪名,狠狠懲辦了前天在早朝上,指認魏王多次支取大盈庫錢帛的兩名內侍,兩人在殿上,都乖乖認了罪,只說因為私怨,才會誣陷魏王。 除去剝職之外,又當朝重重打了兩人五十大板,直叫皮開rou綻,血rou橫飛,多數文臣都覺目不忍睹。 兩名內侍的改口,當朝百官,只要是腦子聰明些的,都能聽出貓膩來,可是太宗親言,昨日已看過大盈庫連夜整理出來的賬目,確認魏王前后兩年僅是支取了萬兩財物,“明盜內庫”一罪,無憑無據。 皇上前開了口說沒有,又有兩個因“誣陷罪”被打的內侍半死不活地趴在殿上,眾臣還能說什么,再說有什么,就不是在質疑魏王,而是在質疑皇上了。 前幾天叫嚷最厲害的幾個御史都歇了火,變了啞巴,那天脫冠除袍的右諫議大夫趙名沁亦不吭聲,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唯一例外的,就是鐵板魏征,可他年紀大了,身體差,憋著怒,剛黑著臉剛諫了幾句,就當朝暈了過去。 李世民急得離了龍騎,幾步跑下臺階來,又慌忙叫來太醫,一診之后,太醫的原話是說,魏大人年紀大了,最近休息不好,應是每日上朝久立,血氣不回,才會突然昏厥。 李世民當場便口諭,道是魏卿多勞,且在家靜養一段時日,身子好后,日后也不必每日朝會。宮人將尚在昏迷的魏征送去了偏殿休息,李世民心憂,跟了過去,早朝一半,便叫眾臣散了。 李泰就站在他的朝位,是唯一一個在魏征暈倒時也沒上前“圍觀”的人,了李世民同宮人抬了魏征離開,宣布散朝后,才將手中的玉笏插進袖里,一抄手,朝殿外走去,有幾人小步跟了上去,剩下的,多是偷偷瞄著他離開,神色各異,有膽子大的。當場便冷哼出聲。 “唉,這叫什么事兒,鬧了幾日,就這么結了?!?/br> “我早料到如此,離京兩年,魏王之寵,仍舊是無人能及啊,不、該說是更有甚才對,太子前陣子又因錯被禁足,魏王出這么大事,卻這么簡單就抹平了,唉?!?/br> “別嘆氣了,前幾日我們在殿上幫腔,還是想想送些什么禮去魏王府賠不是吧?!?/br> “哼,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殿上有人交頭接耳,殿外幾人跟上李泰,說了些討巧的便宜話,朝臣都知魏王脾氣,見他愛答不理的,也不覺他是故作姿態,跟了小半段兒路,才停下等他先行。 杜楚客見了,便與同行的幾個人打了招呼,快步追上去,臉上全沒了昨日的焦躁。 “恭喜殿下,洗脫了這不白之冤?!?/br> “嗯?!崩钐┰趯m門前站了,左右一看,便撿了西邊的道走。 “殿下,你這是要上戶部去?” “太史局?!崩钐]作解釋,晾了一頭霧水的杜楚客在宮門口,獨個走了。 …… 圣諭分作兩道發,他那一道昨日給了遺玉,按說今天是要在殿上宣的,好叫禮部和太史局cao辦,可魏征暈倒,皇帝走人,這便沒宣出來,昨日盧家的事還沒傳開,并沒多少人知道遺玉被指王妃的事,不過,這都是暫時的,待明日宣了這道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指婚,尚不知會引來幾處波瀾。 …… 龍泉鎮璞真園 上午從京里回來,簡單洗漱之后,在正房小廳擺了茶果,叫下人去西院邀了周夫人過來,遺玉將昨日及笄禮上的經過,說給了她聽,盧氏在一旁補充。 周夫人喝著茶,認真聽著,并未吱聲,說到長孫嫻送了莠草添笄時,皺了眉頭,聽到遺玉應變,又松展,說到三夫人前來,若有所思,但當聽到李泰帶了圣諭過來,宣了指婚之后,這處事不驚的老婦,竟意外到失態的程度。 遺玉見她一臉詫異,暗暗偷笑,面上一本正經地拿出那道圣諭給她瞧,在她低頭看時,沖盧氏擠了擠眼睛,被周夫人逮到,瞟她一眼,將圣諭細細讀了,收斂神色,一盆冷水澆下來。 “有什么好高興的,一個是皇帝的愛子,一個是鄉野出身,無依無靠,同長孫家結怨的小女子,又有房家那層關系在,你們回京不過半個月,你可有深想過,魏王是如何求了這婚事的,皇帝又是為何答應這門婚事的?!?/br> 遺玉默了一下,道:“婆婆說的是,您說的這些,我昨晚都想過,”她一開始是被喜悅沖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