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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那就在家好好練練,多跟陳曲和小滿學學怎么侍候人,過一陣子我清閑了,再帶你去長安玩兒?!?/br> “你又愚弄我!好,你不帶我去,我就去同娘說,她肯定會帶我去的!” “那你就去吧?!?/br> 遺玉搖頭笑笑,轉彎走出花廊,娘當然是他們家最大的,可不是他們家當家做主的。 第49章 明親暗疏 二月初十,遺玉起的早,準備了幾樣小菜和香燭,領著陳曲去后山里給盧智掃墓。 回來的第二天,她帶盧氏來上墳,一時難抑,盧氏差點哭暈在墳前,她今晨來時,便沒驚動盧氏,照舊是獨自對著那方空碑說了會兒話,一杯傾土,一杯自飲。 掃墓回去,盧氏已起了,看著是知道遺玉去干什么,并未多說,早飯后,又收拾了東西,確認沒落下的,便裝好馬車,帶上陳曲和小滿兩個丫鬟,又并三五家丁,三輛馬車一同朝京城去。 周夫人不去,韓厲也很自覺沒跟去,只叮囑了盧氏莫要把他回來的事告訴兩位兄長,韓拾玉是使了性子想要跟著去,遺玉不松口,盧氏為難,最后韓厲開口,她才沒繼續鬧騰,只是生氣地跑回了房。 上午到了盧家,盧榮遠、盧榮和兩家子已是等在宣平坊的盧府,兄妹相見,又隔兩年多,不免紅了眼睛,遺玉和趙氏在邊上勸著,才沒能哭成一場。 竇氏在旁看著,待他們冷靜下來后,接過奶娘手里安安靜靜的小東西,上前給盧氏看。盧氏先前聽遺玉提起過,說盧榮和家的小妾前年六月誕下了一個男嬰,滿月時便過到了竇氏名下,取名盧澤,小名兒阿五。 有說,幼名,冠字。嬰兒出生三個月后,父與之“名”,男子待到二十冠禮成,才取“字”,女子剛是在十五許嫁后,及笄時取“字”。 但凡婦人,育有子女的,很少不喜歡小孩子,盧氏歡喜地抱了一歲多的小盧澤在懷里,見這眉眼清秀的小人兒竟有幾分像是盧智幼時的模樣,被生人抱了,不哭也不鬧,抬起胳膊去抓她的耳朵,叫她眼神有些恍惚。 遺玉在一旁看了,也忍不住伸手去逗了逗他,這孩子半點不怕生,白胖的小手抓住遺玉的手指,還沖她咯咯笑了幾聲,讓她更覺得喜歡。 盧氏回過神,叫遺玉將欠的滿月禮拿了出來,因時間匆忙,沒能打現成的銀器,便送了三四年前母女還在龍泉鎮小宅居住時候,打的一付簡單的銀掛鎖,這還是盧氏翻箱倒柜找了兩天才尋見。 竇氏見盧氏沒再拿別的出來,臉上笑容頓減了幾分,又讓盧氏逗弄了會兒,便沖奶娘抬了抬手,道: “抱下去睡會兒吧,大清早就起來,陪著幾個大人等了一早上,也是累著了,這才吭都不吭一聲?!?/br> 盧氏不覺有異,又捏了捏盧澤的小手,遞給了奶娘,便對趙氏道:“書晴呢,今天學里不是沐休嗎?” “哦,昨天在花園里坐久了,早起便著了風寒,我怕她過病氣給阿五,就叫她在屋里歇著了?!?/br> 盧氏擔心道:“可是請大夫過來看過?” 趙氏道,“小病,照娘的老法子,給她熬了碗姜湯喝,已是不打緊了?!?/br> 盧氏又問了幾句,本是想著叫遺玉去給看看,但見趙氏模樣確實不像是有大事,便沒開口提。 說完了閑話,便同兄嫂一起去正房談正事,遺玉本是要跟著去的,卻被竇氏挽了,說是什么事都由長輩給安排,叫她等著便是。 遺玉想想先前在璞真園有和盧氏說過事宜,便沒強跟去,同竇氏留在花廳里說話,下人又來換過一回茶點,竇氏揮退了她們,遺玉瞧她有私話說,便對陳曲擺手讓她出去等。 “小玉啊,聽說前晚上芙蓉園宴里,長公主她也去了?” “是去了?!边z玉端起茶盞,沖竇氏點頭,心里琢磨著她是要打聽什么。 平陽同盧家的關系,和程咬金同盧家的關系又有不同,前者是盧老爺子的義子,和盧家是半個親戚,后者則是在李家未得天下時,便和盧氏姐妹相稱的皇家公主。 盧老爺子一走,這程咬金和盧家關系是減了一層,而平陽和盧氏的故舊還在,只是現在這長安城里頭,是沒幾個人知道且記得的。 “你及笄禮上,公主殿下可是會來?” “若是得空,殿下許是會來吧?!边z玉含糊地答了她一句,聽著像是拿不準。 竇氏側了身子微傾向遺玉,嗔了她一眼,“我聽你二伯說,你娘同長公主曾是閨中密友,怎地你及笄,她還能不來?我同你說,要是你能請得她來,二伯母還能幫你多邀上幾位有頭臉的夫人,如何?” 遺玉同周夫人習人情世故,多有提到這京中婦人們的來往相交之術,聽竇氏這話,哪能猜不出,竇氏這是想借著她的及笄禮,結交平陽這等放在往常便是高不可攀的人物,順帶再拉上一干別的人等,一引一見,這可是打的一石二鳥、兩頭討巧的好算盤,到頭來,還要遺玉承她一份人情。 看出她心眼,遺玉也不氣惱,輕笑了一聲,搖頭道:“您說笑了,長公主那等尊貴的人物,來不來,怎是我能說定的,這可不敢胡亂應承您。別說了大話,到時不好收場,落人笑柄?!?/br> 這最后一句是有意無意地說給竇氏聽的,果然她訕笑一聲,“那便算了,我就是這么一問,想著你就要嫁到王府去,那可不比別處人家,就連個守門的下人都是有品有級的,這及笄禮上能多些臉面,過門也不會叫人瞧不起不是?!?/br> 瞧不起?遺玉低頭喝茶,遮去目中的自嘲,連自家人都覺得,她要是嫁過去會被瞧不起,外人又是怎么看她的,現在還只是個側妃的名頭,若是——罷,不是一早就清楚會這樣,有什么好不自在的,她心不移,一步步朝著那個方向去了便是。 竇氏見她不吭氣兒,發現說錯了話,忙尷尬地尋了別的話題,“光顧著說這個,兩年不見,伯母也沒好好瞅瞅你,嘖嘖,這仔細一看,是又出落得水靈了,”邊說邊探手去比在遺玉露出的手背上比較,“瞧,比我不知是白了多少,這面兒嫩的,怎么也不像是在外頭跑了兩年的人……” 遺玉見她夸贊,只聽不語,一邊出神,想起在大蟒山養傷初的那陣子,整個人都蔫下去,皮糙rou黃的,當時是先同蕭蜓研究方子,配藥涂敷,內服外用,精養之后才又恢復過來。 周夫人的話不錯,女子多是三分麗質,七分靠養護,底子再好,也沒有風吹日曬不是樣的,她年小時,不在意這個,直到臉上頸上受了傷,又被周夫人再三“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