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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可,你去安排?!崩钐┎]存什么擄人的心思,他要做的,不過是找到那個女人,將他生母瑾妃的遺言相告,了償逝者心愿。 “這不難,屬下這就去安排,尋人代為引見,明一早再來回報,主子您一路跋涉,還請好好休息?!?/br> “去吧?!?/br> 人退走后,李泰思考了一陣,又分別向左右交待一些事情要他們去辦。 南區不僅是各類商人們的投宿地,也是一個交易區,南來北住的商人在屋前鋪上一塊席子,脊貨物擺上一些在外頭在,諸如茶磚、瓷器、布料、飾物等等,住在城內的當地人很喜歡住這邊跑,用手上的毛皮手工等物,換些喜歡的東西。 這會兒是半下午,正是南區最熱鬧的時候,遺玉因有人跟著,不怕走失,她便沿道逛著小攤,走遠了些,叫她稀罕的不是擺攤的人賣的東西,而是當地人拿出來換的東西,有用樹根雕成的鳥獸,有用彩色的羽毛扎成的飾物,等等有趣的手工品。 隨身帶的翻譯,叫做戴敬,是個將近三十的中年人,當地話說的不錯,遺玉有不懂的便問他,走了兩條街,她在一處樹下見著頭一個當地人的小攤子,上面擺著大大小小的木雕,遺玉蹲在路邊看了,只覺驚奇。 這些玩意兒,一花一鳥都雕刻的逼真極了,她把玩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飛雕,只覺得像極了銀霄的模樣,正同戴敬講著,要他詢問攤主怎么換,這街上便陡然響起了一道道此起彼伏,由遠至近的吆喝聲: “呂小姐來啦!好玩意兒都擺出來荷!” “呂小姐來啦!好玩意兒都擺出來荷!” 一連七八聲,遺玉才將這帶著不同味道的中土方言聽懂,扭頭便見這一條街上的攤子,除了自己跟前這個當地人,都突然變得忙活了起來,各自竄回屋里去,不大會兒便抱著些個東西跑出來,慌忙擺在席子上。 這是怎么了?”遺玉疑惑地詢問戴敬。 第23章 周夫人 被遺玉問道,戴敬也不知這是怎么回事,彎腰去詢問那擺攤賣木雕的當地人,一旁兩三步外正在席子上擺著絲綢布料的商人,cao著一口略粗的南方話,對遺玉道: “小公子是頭一次來普沙羅吧,這東區想必也是頭一次住的。這呂小姐可是個大金主,我在這里等了三天了,若她再不來,可是打算走了的?!?/br> 遺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戴敬已問出了大概,小聲對她道: “這呂小姐一家原是中土人士,隨父母定居在普沙羅城,她父親是當地鬼主的結義兄弟,亦是越析詔勢力最大的商人之一,被鬼主認作義女,是普沙羅城有鬼主賜號的貴族小姐。她父母極為寵愛這獨女,因此地遠離中土,這呂小姐十天半月便會到南區來采買,使的全是真金白銀,且手腳極闊綽,時間長了,南區的商人每見她來此,便會如方才那樣相互通傳?!?/br> 遺玉這才明白,為何方才那些人會興奮成那樣,想著便是個有錢大家賺的道理了。那呂小姐也是個好命的女孩子,父母雙全,又受盡寵愛。 神色微黯,遺玉沒再多問,讓戴敬詢了手中飛雕怎么換,攤主是想要一些好茶,遺玉便取了一塊碎銀出來,對方也欣然交換了。 拿著像極銀霄的木雕,遺玉滿意地把玩了一會兒,聽著逐漸喧鬧起的人聲,扭頭望了眼街那頭漸漸走近的一群人,便領著戴敬他們轉身住回走了。 街那頭,兩名女子被前簇后擁地走過街道,一身黃衣的少女乖巧地挽著婦人的手臂,指點著道路兩邊的攤位,聲音清清亮亮的,唯有滴溜溜的眼睛,偶爾泄露出她本性的精靈古怪。 “娘,您就該多出來走走才是,一天到晚待在屋舍,都悶出病來了,平白叫爹爹心疼,叫女兒掛心?!?/br> “你這孩子,在街上也亂說?!眿D人佯怒在她手臂上粕了一下,眼底卻露出愛憐的笑意。 …… 一夜過后,遺玉第二日起的很早,用昨夜備的清水梳洗后,換上一身干凈的男裝,一推門,便見李泰從對面的屋里走出來,長發披散在肩上,面罩取了下來,一張俊臉上神色很冷,不知道的以為他在生氣,遺玉卻清楚,這是因為他還沒醒利索的緣故。 “早?!边z玉沖他打招呼,竊笑他這少有的可愛之處。 李泰點了下頭,便一臉沉默地在客廳的椅子上坐下,她走過去,倒了兩杯水,一杯飲下、一杯給他,然后繞到他身后去,從袖中摸出木梳,很是熟稔地為他打理頭發。 起初他不語,她也就不說話,待將他頭發梳順后,接過他遞來的簪子,方才聽他有些沙啞的嗓音,道: “上午陪我一同去?!?/br> “我去合適嗎?”李泰是要去見已故謹妃的故人,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了解他的機會,自然是想跟著去的。 “嗯?!?/br> 半個時辰后,李泰和遺玉在普沙羅城享用了一頓當地的豐盛早點,便在一名白蠻的領路下,帶了幾名隨從,去了貴族居住的城東烏蠻舍。 城東的建筑明顯要比別處的精美許多,多是兩層的小樓,墻壁上用不同顏色的樹脂描著彩繪,有甚者,門前還鋪著光滑的天然石板。 烏蠻舍內居住的當地人,對唐人并沒什么排斥,見他們一行出現在這里,只是好奇地看上兩眼,帶路的白蠻,領著李泰和遺玉他們左轉右拐,在一家屋舍前停下。 “就是這里了,您稍等?!?/br> 遺玉看一眼這其貌不揚的小屋,只覺得和這附近的房屋都不搭,那會說唐話的白蠻人已上前叫門,兩扇的圓頭小門,看著就不大結實。敲了幾下,便有人來應。 遺玉聽不懂當地話,就見那白蠻人和應門的小男孩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話,那小孩就將兩扇門前打開,自顧進了屋去,也不請讓他們。 李泰讓隨從都在外頭候著,只帶了遺玉一同進去。這屋內和屋外,卻是兩般,遺玉訝異地隨著李泰往里走,不動聲色打量著屋里的環境。 桌椅板凳,窗簾帷幔,花瓶茶其,竟全是中土樣式,搭配得宜,溫馨典雅,就連墻壁上掛著的字畫等物,不見落款,卻是相得益彰的好手筆,有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會讓遺玉誤以為自己這會兒又回到了長安城,進了哪家夫人小姐的閨閣。 他們跟著那小男孩,穿連前廳和內廊,在一間垂著紗幔的小廳前停下,小男孩扒在門檻上,朝里探頭探腦地看了幾眼,就聽紗幔后傳來一道沉穩的女聲: “去玩吧——你們進來?!?/br> 前后兩種語言,頭一句彝語是對這小男孩說的,他摸摸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