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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著臉坐上了等在門外的馬車。 李泰前日離京去了洛陽,歸期不定。 她并沒想到,前不久還口稱他在哪里便要自己在哪里的男人,竟是一聲招呼不打便走人。走了也好,一頭是東方明珠,一頭是她大哥,她只求他不要偏幫,眼下人都不在,豈不正合她意。 乘車回了程府,先見過了在前廳等她的程咬金和大夫,詢問過盧智情況后,才讓下人把她帶到了盧智暫住的客房。 進了客廳,推開室內的房門,便見守在床邊的程小鳳背影,她走了過去,拍拍她肩膀,卻見她扭頭露出的一張淚臉。 “小、小玉?!?/br> “小鳳姐,你怎么還不去睡?!?/br> “我不放心,阿智他都叫不醒……他到底傷的怎么樣,爹和大夫都不肯對我說,我好擔心……” “沒事,我大哥身子骨好,他只是累了,你快回房去休息吧,一覺醒來,他便也醒了?!背绦▲P是個好姑娘,等此事了了,若是他大哥平安無事,她一定會幫忙,試試看能不能撮合他們兩個。 程小鳳在遺玉一陣勸說之后,留了自己的貼身侍女下來侍侯,便回房去了,遺玉在那侍女的幫忙下,簡單地清洗了一下,又換了換身上的衣物,吃了點東西,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凈凈,人就著水服用了一粒有失眠之效的養神丸,才在床邊的月牙凳坐下。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盧智的睡臉,帶著劃痕的臉頰,烏青的嘴角,有些潮濕的黑發蜿蜒在紅腫的側臉,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還好,藥丸起了作用,他沒有發熱。 給他將被子掩好,她半趴在床邊,看著他的側臉,緩緩閉上眼睛,任眼角滑落一滴苦澀淚水。 “大哥,對不起?!?/br> …… 遺玉做了一個很長的婪,夢里她坐在一只紅色的船上,深紫的天空一如海水,望不到斤頭,而她則固執地劃著漿,不停地劃著,想要找到彼岸,直到一絲光亮從空中流瀉。 她緩緩睜開眼睛,正對的是一張傾倒的窗子,清晨的陽光從窗縫中擠入,鼻間是陌生的熏香味道,一只大手撫在她腦后的頭發上,輕輕地理順著,那動作很溫柔。 她重新閉上了眼睛,努力抑制住它的酸澀后,側過酸痛的腦袋,依舊趴在床邊,抓住那只手,睜開眼睛,看著靠坐在床頭的男人,張了張嘴,發出軟和的叫聲: “大哥,你醒啦?!?/br> “嗯?!?/br> 醒來的盧智,不同于她任何的一種猜測,因為從那張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的清秀面孔上,她看不出半點跡象,或驚、或怒。 “這是程府?”陌生的房間,昏迷了一夜,還能猜出這是哪里,看起來他就像是往常一樣。 “嗯,你餓不娥?”她其實想問的是,他身上還疼不疼。 “一天沒怎么吃東西,是有些餓了,有熱水嗎,我想先沐浴?!?/br> “有、有!”遺玉連忙聽了門外的下人進來吩咐,又親自到院子里的小廚房去端了熱粥過來,喂他喝下后,在他的要求下,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他方才赤足去到屏風后的浴桶里。 溫熱的水化了藥汁,拂過身上細小的傷口雖有些痛,卻不至于讓他不能忍受,他閉上眼睛,屏住呼吸整個人潛進浴桶中,直到水面漂浮的黑發間冒出一連串的泡沫,他的濕漉漉的臉龐方才從水面冒出來,整個人半靠在浴桶邊,一只手臂搭在邊緣上,撐著側腦,望著浴桶許多出來的人影,嘴角一勾,道: “偷看人洗澡,我就不知道,你還有這種喜好?!?/br> 一聲輕哼從對面的人口中發出,被黑白的面具遮了臉看不清楚表情,但卻能讓人輕易察覺到他的不悅。 “玩兒的還高興嗎?看著她傷心,你就不會不忍心?!?/br> 盧智將胸前的濕發撥到腦后,搖搖頭,嘆氣道:“我可沒想給小玉看這出,只是沒有料到,她會帶了程咬金過去,不過還好,不留比他們來早了一步,該看見的,都看見了,她應該是滿意了。說來還真夠懸的,還好你夠機靈,找了咱們的人來給我看診。不說這個,你那邊如何,盧耀出岔子了嗎?” 面具男子走到浴桶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道:“沒有,他這人一臉憨厚,可學東西真夠快的,不但我的言行模仿的像,就是應變能力也不錯,我們倆身形相差無幾,不留沒有發現破綻,只當是把我給禁住了?!?/br> “那就好?!?/br>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我是被小玉給嚇到了,可不想再見她那樣?!?/br> 盧智探手拿過一旁高幾上的巾帕,忍痛擦著臉上的傷口,呲牙道:“不瞞你說,我也被嚇著了,我這小妹,從小就心軟,別說對人用刑了,就是誰打了她的臉,過上個十天半個月,你再給她打回來的機會,她就會下不去手,不過借著這次把不留解決掉,以后小玉也會安全許多?!?/br> “盧智,一想起昨晚她那個樣子,我就后悔這次幫你,你記住,像這樣的事,沒有下次?!闭f著,他起身走到浴桶邊,拿起一塊皂角,邊按在他破皮的臉上。 “嘶——”倒抽一口氣,盧智卻沒躲避,目光閃了閃,歉意一閃而過道:“她總是意外的那一個,我很安心,你知道嗎,就是沒有你,沒有盧耀,沒有人幫我,她也會一直站在我這邊?!?/br> “嘁,”面具男子噴笑一聲,諷道:“我端看你到時候要如何和她解釋,難道要瞞一輩子,讓她以為你——” “呃,”盧智少有地被人用話堵住,揉揉拱在一起的眉心,嘆氣道:“這個事以后再說,眼下我還有事要你辦,你跟緊小玉,不留的手段可不止這些,眼下只是過了一關,后頭還有長孫家在等著我們?!?/br> 面具男子將皂角從他臉上移開,擱置在一旁的銀盤中,冷笑道:“不是我們,是你?!?/br> 第395章 你殺的? 臘月初二這天早朝,兩件震驚朝野的事件被捅了出來,一則是程咬金昨晚帶兵劫牢,一則是長孫無忌次子長孫渙被害。 事已說穿便沒有再禁言的必要,皇上先是在朝上安撫了長孫無忌,又特囑刑部一定要加緊辦案節奏查明真兇,緊接著,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訓斥了程咬金,罰了他半年的俸祿,又責令他閉門思過一個月,暫收了他的兵符,若不是這最后一項,這處罰還真叫不痛不癢,但人長孫無忌死了兒子都沒說什么,別人更不好開口置喙,只是御史沒少參奏,這都是后話。 且說盧智在房里同面具男子談話,遺玉則被下朝回府的程咬金叫到了前廳說話,大體上是告訴他,皇上知道盧智受了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