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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地找你麻煩,書學院學生更會敬你三分,呵呵,到時會很有趣?!?/br> 遺玉不大感興趣,“我只求日子能安生些,啊,你等等?!?/br> 盧智疑惑地看著她小跑進臥室,過了一會兒又從屋里鉆出來,捧著幾樣東西走到他面前。 遺玉一樣樣遞給他,“這藍色瓷瓶里是制夢魘解藥時候順手做的,叫做鎮魂,雖是殘次品,卻也有提神之效,一次服上一粒皆可,原則上我是不建議你多吃的,喏,這個你認得,是煉雪霜,睡前用上一些,保你睡的香甜,這系著紅繩的,是清熱的藥丸,我看你都快出黑眼圈子了,熬夜傷身,過了子時還不能休息,那就吃上一粒?!?/br> 盧智看著兩手上的瓶子盒子,心中暖和,但嘴上卻道:“我只是昨夜沒有睡,平日都按時休息,用不上這些?!?/br> 遺玉把他一瞪,直接從他腰上抽下裝飾用的空荷囊,把東西裝進去后,揪了他的衣袖塞進去,“拿著拿著,注意休息,莫要再被小鳳姐誤作是去喝花酒了?!?/br> 盧智哼笑一聲,將東西又塞嚴實了些,伸手在她臉上一掐,“聽她胡說,你這小姑娘家的,知道什么是花酒么!好了,你在屋里待著,不用送,明早學宿館后門見?!?/br> 遺玉揉著臉蛋,看他掀起簾子走出去后,先是輕嘆了一聲,而后小聲嘀咕: “真當我是黃毛丫頭么,花酒是什么,我當然知道?!?/br> 長安城房府 麗娘坐在自己院子中的一間屋里,看著上午被她派去來買針線的兩個丫鬟將東西放在桌上后,隨手拿起一股紅色的繡線在手上纏了幾圈,便讓人下去,又同屋里的貼身丫鬟綠波說了會兒閑話,一刻鐘后,掩嘴打了個哈欠。 “乏了,昨兒夜里就沒休息好,我進去躺會兒,你們看著門,小舞若是回來了,讓她先到別處去玩?!?/br> “是?!本G波應聲后,退了出去。 麗娘一個人走進側間的小屋,在放著爐子的長褐上坐下,左右看了門窗后,將之前纏在手上的紅線取下來找到線頭,慢慢拉長后,對著窗外透進來的光亮細看,竟見一道道黑色的印子出現這長長的紅線上! 她側身將紅線接著那些印子,在榻上或平或豎,擺出一個個的字體,直到用到線尾,才將先前記著的字詞拼湊起來,在腦中整理出一句話。 “哎?”反復默念了兩遍之后,她描畫精致的眉毛皺起,面露不解之色,輕聲自語道: “要我那么做是何意,這妥當么?” 第272章 尋一夫人 十一月十九,是五院藝比的最后一日,禮藝比試一直以來都是被當作壓軸,不同于昨日算藝比試的冷清,除了吳王和魏王皆沒有到場,君子樓中幾近滿座。 梅樓上的論判席,九人早早就座,面上最輕松的是太學院的查繼文博士,苦著臉的是一塊木刻都沒有拿到的律學院博士。同樣拿到一塊木刻的書、算、四門學院,今日因要決出第二,三院博士面上是和色相談,話里話外卻都在較勁兒。 嚴恒翻著手上記有所有參比學生名字的手冊,道:“老晉,你也別抱太大希望,這禮藝的木刻可不是好拿的,不光要聰明機靈,還要有運氣,你們書學院的學生,運氣可是一樣不怎么好?!?/br> 晉啟德老神在在地回話,“我看今年你們四門學院的學生運氣也不怎么樣?!?/br> 算學院博士不滿道:“若說最倒霉,還要屬我,好端端地冒出來個違紀的學生,九人變成八人,若是這次能贏,那還真是僥幸了?!?/br> 晉啟德是個護短的,因著遺玉那日被算學院的學生潑墨,到現在還記著仇,當下冷聲道:“昨日能拿到一塊木刻,你已經是僥幸,這塊你想都別想了?!?/br> “有必要這么小心眼子嗎,同個婦人一樣,我那個出岔子的學生,不是已經道歉了?!?/br> 算學院博士自那日書藝比試之后,沒少被晉啟德數落,這會兒又被他一句話堵的下不來臺,口氣也硬起來。 “老夫說你什么了,就小心眼了,你說那事我早就忘記,偏偏你要提起來,你——” “好了好了,”看熱鬧的查繼文出聲打圓場,樂呵呵道:“不就是這次好處多些,用得著這么爭么,看人家老實,知道這得木刻無望,就不和你們爭,要我說,沒準兒這最后一塊木刻還是我們太學院的,你們不是白鬧了一場?!?/br> 這一席話下來,不知是在勸和還是火上澆油,本來還在拌嘴的三院博士和沒得木刻怨念不小的律學院搏士都黑了臉,送了一記冷哼給查繼文。 房喬見東方佑沒有阻止他們這群年過半百的老人鬧下去的意思,便扭過頭,出言道: “幾位先生,這最后一比等下就開始了,各位不如趁這功夫,叫自己的得意門生過來,再交待一番?!?/br> 他的話讓幾人暫時熄了火,分別揮手招來書童下樓去找人。 遺玉和盧智照著原路,從梅樓下來,穿過一層,走向對面的蘭樓,剛才兩人和七八名學生,被各院博士叫去說話,無非是叮囑她們盡全力拿下這最后一塊木刻。 別人還好說,喊上這兩兄妹是絕對托付錯了人,兩人都打定了主意,這最后一比混個不前不后即可。 禮藝比其他八項比試要晚上半個時辰,是上午巳時準時開始,晚上戌時準時結束,期間最先完成題目回來的學生便是最優,相反最后一個回來或是最后一個完成題目的是為最差,當然,為了避免有些學生濫竽充數,不到時辰卻空手而歸者,同樣有可能被論判定做最差。 在蘭樓坐下后,遺玉再次勸到程小鳳:“小鳳姐,你還是棄掉吧,別再傷到扭到,那要什么時候才能好啊?!?/br> 一只胳膊不能動彈的程小鳳不知是不是因為盧智昨夜的取笑,今日堅持要來參加這最后一比,可禮藝比試搶的就是一個時間,來回車馬,她這一邊肩膀傷著,怎么方便。 “沒事,大不了我同你們一道坐馬車,就是慢了點?!?/br> 盧智今日的精神看著比昨日好上許多,見程小鳳一臉堅持,便對遺玉道:“不用管她,跟著咱們,總不會出事?!?/br> 程小虎湊到程小鳳身邊,提議道:“大姐,你要是嫌慢,不知我騎馬載你?” 騎馬?遺玉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程小鳳揮著那只完好的手臂,趕蒼蠅一般揮了揮,“去去,騎什么馬,竟出餿主意,jiejie我這樣還能騎馬嗎?” 幾人坐在樓中一角閑談玩笑,剛才同遺玉和盧智一起被論判席的先生喊去說話的長孫兩姐妹,坐在蘭樓中另一側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