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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小心被刺客刺到的,可不就是她么!” 如非必要,長孫嫻實在是不愿意提及這檔子事,且不說高陽偷了李泰的愛寵,又冒出刺客這玩意兒,會引起李泰不好的回憶,更重要的是,明眼人都知道,遺玉是幫李泰擋了那一刺。 可李泰這“不錯”兩字卻讓她想起,在中秋夜宴上,李泰在皇上的詢問下,仿佛也是這么評價遺玉的——字寫的不錯。 兩個不錯放在別人那里不算什么,可若是挨到李泰,那就難得高陽生辰宴上冒出刺客,且有一人幫李泰攔下了一刺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但卻不大清楚那人是誰,包括李恪和長孫夕被長孫嫻這么一提醒,一個扭頭看向李泰,一個嗤笑出聲:“高陽的生辰宴,那是五月底的事了吧,都這么久了,四弟記不得也是正常?!?/br> 行刺對于這些得勢的皇子,明里暗里的從小到大不知遇上多少起,因此舍命的下人的沒有十幾也有七八,遺玉在李恪眼中,不過是個聰明些的平民出身的小姑娘,別說是替李泰擋了一劍沒有死掉,就是死掉了,過上十天半個月的,誰還會記得。 李泰本就不欲他們知道自己和遺玉現在的聯系,聽了李恪的話,按照他的性子,心里不管怎么想,在外都是不會解釋半句的。 他的沉默自然而然被幾人當作默認。 長孫夕喃喃自語道:“話雖如此,可若沒有她,四哥難免會受傷的……不行,既然知道是她,那等比試結束了,我要找機會好好謝過她才好?!?/br> 這話被長孫嫻聽見,瞥了她一眼后,輕聲道:“你莫多管閑事,四哥都記不得,哪還要你去道謝,這都多久的事情了,莫要被有心人拿捏住,再翻什么閑話出來?!?/br> 長孫夕眼珠靈巧地輕轉了一下,長長“哦”了一聲,表面是應下,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場上四人拖拖拉拉,總算是將十箭射完,就剩下遺玉一人,剛剛側身站好,從腰后箭囊中取出一支羽箭。 今日似乎有些倒霉啊……遺玉心中默念,原本在前幾箭表現不大好那個人,竟然詭異地在最后兩下爆發了出來,十箭六穿,和另外兩人一樣.比她還多一箭。 因為離靶心位置不同,就是射穿箭支數目相同者,也能分出前后,遺玉自知,若這一箭她射不中,固然是最差,射中那就和三人的成績是一樣,四個人總要選出個最差的。 因此,想要穩妥地避免下一輪,她不僅要射中,還要盡可能地離靶心近! 遺玉深吸一口氣,又呼出,再提氣的時候,握弓的左臂略一下沉、虎口前推,恢復了些許力氣的右臂不緊不慢地將弓拉開—— 糟!就在弓將要拉滿八分的時候,之前一箭右臂的失力感再次傳來,遺玉心中猛地一咯噔,在瞬間做出了反應,拉不開,那就推! 她左腕一緊,有些突兀地朝前伸去,本來拉不動的弓,竟然朝前又近了兩寸! 在完全失力之前,她松開了扣弦的左手,羽箭帶著破空的聲音,嗖地一下飛射而出。 遺玉垂下右臂,瞇起眼睛看向對面不太清晰的靶垛,片刻后,射藝師傅高高舉起了手——穿了! 四人射穿了相同的箭數,面對這情況,射藝師傅只能聚在一起,從第一座箭靶開始檢查到最后一座。 遺玉在他們比較的時候,將弓夾在腋下,伸出兩手攤開在面前,同時一握,除了右臂酸麻之外,沒有任何不妥的反應,仿佛在最后一箭射出之前,力氣用足的她,左腕上突兀傳來的熱氣,是她的幻覺一般。 “真是怪了……” 沒容她多想,射藝師傅檢查完四人的靶子,走到場地邊上將結果告知了主薄。 遺玉同場上另外四人轉身看去,就聽主簿一前一后,高聲念出了兩個名字。 沒她! 面上一喜后,遺玉又回頭看了一眼遠處自己的那座靶垛,夾著弓,朝弓架走去。 放好了弓和箭囊,遺玉走到場地邊上,剛在盧智身邊站定,就聽他問道: “不錯,這陣子的練習還是頗有成效的?!?/br> 遺玉搖搖頭,“第九箭就有些拉不動了,你都不知道,我這最后一箭,可是超常發揮了呢?!?/br> “下面你也不用比了,別在這里受凍,去對面木棚里歇著?!北R智將自己的指套從書袋里掏出來。 “嗯?!边z玉接過兩人的書袋,轉身之際,余光瞄了一眼不遠處的貴賓席上,入目的兩道雪青色身影,并沒讓她的臉色生出什么變化來。 遺玉回到了馬場另一側的木棚,站在外面朝里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程小胖子的人影,看來是幫程小鳳消名之后,就回去了。 木棚里放著火盆和擋風的位置幾乎都已經坐有人,一見她進來,便有七八個位置不錯的書學院學生同時站了起來,意在讓座。 遺玉輕輕點頭后,拎著書袋朝早上和盧智曾經坐過的靠墻那處走去.并沒有去占他們的位置。 幾個學生相互看過后,便有人善意地喊來書童給她倒茶,又有人起身挪了只火盆過去,得了遺玉的一句謝,皆揚起絕對不同以往或是虛假或是不以為然的笑容。 再看另外兩個走進這間木棚的學生,只能在剩下的空位上坐下,遺玉有些好笑地暗自搖頭,這就是待遇的差別,若是那日書藝她沒有幫學院爭到一塊木刻,這些人哪里會對她這么客氣。 “那書學院的盧小姐到底是不如太學院的,看來也只有書法在行?!?/br> 忽然聽到一層帷幔相隔的另一間木棚里傳來隱約的聲音,遺玉有些無語,真沒想到坐在這棚邊,還能順便聽聽墻角。 那將遺玉同盧書晴相比的聲音剛剛落下,另一道溫和的聲音便響起: “呵,盧小姐可不只是書法了得?!?/br> 第265章 流言初起 遺玉左側的帷幔那邊,便是國子監先生們專用的席位,聽見這道似在替自己報不平的溫和聲音,遺玉端著茶杯送到唇邊的動作略一停頓。 “哦?杜公子何出此言?” 果然是杜若謹,遺玉輕吹了一口冒著熱氣的茶水,心中有些意外,又好奇他會怎么回答,于是稍稍側頭,繼續聽著另一側隱約的交談聲。 “這事說來話長,五月底高陽公主的生辰宴上,斗簽之時,盧小姐曾為我的畫,即興題過一首倚畫詩,不怕鄭先生笑話,我向以為丹青之事,鮮有人能與我相較,那日所作一幅,更是堪稱佳作,但卻自認配不上那一首詩?!?/br> 遺玉飲下一口熱茶潤了潤剛才被寒風吹的干澀的喉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