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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幾名評判,“東方先生,公主殿下對五院藝比是否泄題一事有疑問,學生亦不明,請先生為我等解惑?!?/br> 不得不說,這兩句話說的聰明,她把高陽對自己的質問,直接轉換成泄題一事,反去問祭酒先生他們,不管是否能給出回答,泄題與不泄,都是五院藝比出題人的事情,與她無關! 果然,原本還等著她來解釋的學生們都看向論判席。 東方佑聽出了遺玉話里的道道,皺褶的眼皮輕抬了一下,沉聲答道: “此次書藝比試所選文章,是我國子監中博士近日新作,我東方佑以國子監祭酒之位相擔,絕無泄題可能?!?/br> 以國子監祭酒之位相擔!這可是極其嚴重的保證了,此話一出,就連高陽這胡攪蠻纏的人,也不敢再說一句不信,而那些開始還覺得遺玉是靠著泄題,才能默下最多文章的人,當下便消了這份懷疑! 長孫嫻本就是存了讓人誤解遺玉靠著泄題才能奪魁,萬沒想到東方佑竟然會以國子監祭酒之位來擔保,盯著遠處氣定神閑的遺玉,雙眼一瞇,徑直站起身,親自問道: “既無泄題,那盧小姐就是當場將這四卷背下,然后在兩盞茶不的時間里,默下的?” “正是?!边z玉抬起頭望向蘭樓欄桿處的那人。 長孫嫻聽她回答,冷哼一聲,“這么說來盧小姐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了!” 過目不忘,聽著好聽,可世上若真是有這樣的人,在這長安城中卻是絕對活不長的,只要遺玉敢回答是,她便能讓他們這對平民出身的兄妹,翻不了身! “咯咯”的清脆笑聲突然響起,遺玉仰著小臉,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著蘭樓揚聲道: “長孫小姐真是會亂猜,那種只在書里記載的本領,我——并無?!?/br> ** 第247章并非我做不到 自隋唐以來,長安城便是天下文人sao客,能人異士的集聚之地,其中不乏天資卓卓之輩,而可稱“奇才”者,卻是寥寥無幾。 然,這些罕見的“奇才”們無一不是在京中驚鴻一現,不是被早早褪去光環,那便是不知不覺消失于人眼前,淡于人耳,個中原委,外人不足已知。 但是,長孫嫻做為長安城中一等一的士族大家嫡長小姐,怎么會不明白這個中辛秘,凡有奇能者,如若不是被控制在絕對的力量手中,誰能容得下他們存在! 長孫嫻算計遺玉,雖有個人因素在其中,針對的卻不是遺玉一人,更重要的是為了打壓平民出身的學子們,國子監中的學生們便是未來朝堂官吏的縮影,門第之爭,此時遠勝于朝堂之斗。 “那種只在書里記載的本領,我——并無?!边z玉雙手抄于袖中,定定地回答。 長孫嫻臉上閃過愕然之色,她沒有想到,遺玉竟然會否認。要知道,只要她承認了這明擺著的事,那她便擔定了奇才之名,這等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她竟然會否認? 心中疑慮,她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咄咄相問道: “那就請盧小姐為我解惑,如非是有過目不忘之能,你是怎樣在一刻鐘內,默下那七百五十八字的!” 這句話問出了在場幾百人的疑惑! “可?!边z玉輕輕頷首,一字應諾。 長孫嫻眉頭猛皺,很快又舒展開,她就不信,她能解釋地出來! 遺玉藏在袖中的雙手輕輕揉捏著指腕,酸麻和脹痛之感,證明她的確是做到了在外人眼中看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的記性的確是很好,遠勝于眾,可卻還夠不上真正過目不忘的程度,她能做到那樣,是因為—— “在解釋之前,我有些問題,請長孫小姐應答?!?/br> 自長孫嫻出面質問起,眾人的目光就在遺玉和她身上來回轉移,這會兒聽遺玉開口,皆豎耳傾聽,實在是他們太過好奇,不是過目不忘,又是怎么默下那么多字的? “你問?!?/br> 長孫嫻對高陽使了個安撫的眼神。 遺玉面上帶著嚴肅之色:“你抄到了第幾卷?!?/br> “第三卷后半?!?/br> “可是有跳過的部分?!?/br> “沒有?!?/br> “如此,那你可知這前三卷寫的什么?” “……”長孫嫻的語氣并沒有剛才那般肯定和利落,思索之后才回答,“應是論的孝悌之道,抄寫時過于匆忙,我所述不能詳盡?!?/br> 聽到她的口氣,遺玉雙目微亮,“那就你所記的,這篇文章作的如何?” 她的評價一出,論判席上先是熱鬧了,晉啟德愣著眼睛道:“雜、雜亂!” 在座論判除了東方佑和晉啟德,坐在樓中都不知四卷文章寫的是什么,但剛才得知這四卷文章是晉啟德所做,對他的學識大家都有認可,想來就算不佳,也不可能落得個“雜亂”的評價,聞長孫嫻所言都是不解,只有祭酒東方佑瞄向對面模糊不清的巨卷時,眼中露出思索。 “諸位!”遺玉突然揚聲,君子樓靜下,“在座眾人,還有誰可以大概說一下,這四卷文章到底寫的是什么?” 眾人啞然,坐在樓里的也就罷了,根本看不見,可就連那四十五名參比的學生也沒一個開口的,比試時候,匆匆忙忙都是抄到那里看到哪里,比試之后,便是各歸各位,一心等著結果出來,哪有閑心跑到樓角再看一遍,這會兒被遺玉問到,使勁兒回憶,也只是能拼湊出一些雜亂的片段! “那么,除了我,沒有人將這四卷文章整個兒地看過一遍的?” 遺玉原地轉了一圈,在四樓中一一尋過,片刻后,見眾人只是低語卻沒有出來答話的,嗅著衣襟上猶有余味的墨香,稍一側身,朗聲道: “長孫小姐說這文章雜亂,各位說不出這文章講的到底是什么,那是因為諸參比者,在比試時候,皆是看上幾句便匆忙回去抄寫,生怕記錯,這么一來,這四卷文章對諸位來說就是雜亂和模糊不清的,可對于我來說,它卻是通順至極的!因為我抄寫時候雖也是幾句一次,可在記時候卻是一段一段地看下來的?!?/br> 一段段地看下來,當然比他們一句句看下來,對文章的理解要通順連貫! “諸位只當我是在兩刻鐘內,默下了這十百來字,可誰還記得,在有人向我潑墨之前,我已經是抄到了第三卷開頭!” 眾人皆因她得了木刻而被引去注意,幾人有想過,她之前將近三刻鐘的時間,可是跑在最前面的一個!若非是有人從中作粳,她本也該是贏家! “參比者們因時間匆忙,心思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