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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情景交加的一幅佳作! 東方佑沒有直接推薦這畫,而是暫且將它壓下,左右詢問了旁人是否還有要薦的,將剩下幾幅看完之后,才輕拍了兩下案面引起眾人注意力。 “老夫以為,此次最優的,當此畫莫屬?!?/br> “鐺、鐺”一陣清脆的吊鐘響聲,知是畫藝一比的結果出來的,君子樓內眾人皆被梅樓論判席引去注意力。 東方佑起身繞出席案,站在樓邊欄桿處,先對樓對面的魏王和吳王一禮,而后看向下面抬頭望著他的一片學生。 他身邊站著一名手棒托盤的書童,紅綢襯著的托盤上,端端正正擺放著一塊造型奇異的木刻,巴掌大小,從外形看,像是一幅展開的畫卷,卷上書友一龍飛風舞的”畫”宇,雖是木刻,外面卻裹著一層金漆,卷頭有孔,一紅繩掛玉珠穿過。 東歲佑單手拿起那塊木刻對著樓下的眾人舉起,便見到學生們的精神皆是一振,君子樓內瞬間安靜下來。 遺玉望著那蒼老的學者,看著他肅穆的面容,原本平靜的心情竟也有些跳躍起來,腦中幾道念頭閃過,目光定了定。 東方佑的緩慢卻不失力道的聲音在眾人耳中響起: “畫藝比試,最優是——太學院,盧智?!?/br> 在他話落的同時,安靜的君子樓便“唰”地一下變得熱鬧,觀比的學生們,太學院有不少都興高采烈地跳了起來,其他四院的人也都相互談論著。 論判席上的先生們并未阻止他們此刻的舉動,查濟文哈哈大笑后,同面色不愉的嚴恒道: “老嚴,這才比了兩項,我太學院就拿了兩項木刻了!你四門今年也不用盼了,還是老二!” 接著他又一側身,對同樣皺眉的書學院晉博士道:“怎么養,老晉,先前還同我說,今年你們書學院能翻身,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排在老嚴后面當老三吧,???哈哈!” 兩院博士都被他說的黑了臉,冷哼一聲后,卻無言反駁,嚴恒暗恨他總槍自己學生,晉啟德更恨,他本想著今年書學院中多了幾個好苗子,怎么也能打回翻身仗,不想昨日長孫嫻竟會被太學院新來的小丫頭壓過去,剛才的畫藝更是功虧一簣,最后留下的兩幅畫,竟然是盧家兄妹的!這到手的兩塊木刻都被太學院給劃拉了過去.他怎么能爽快! 這學生席和論判席都熱鬧,比試場地上也靜不到哪去。先前還在自得會拿到木刻的幾個學生,隱忍點的,都黑了臉去收給桌案,沖動點的,直接一拳悶擊在案上。 程小鳳握緊了拳頭在身邊的盧智肩上砸了一下,“你還騙我說差強人意呢!”遺玉扯著盧智的衣袖輕搖了兩下,道:“恭喜大哥,中午你做東!” 太學院的學生都專門走過來向盧智恭賀,附近站著的外院學生也向他道喜,就連長孫嫻也很是客氣地同說了兩句場面話。 盧智好不容擺脫那些人,一路小跑向梅樓,遺玉站在樓下,看著他沒多大會兒功夫便出現在論判席上,在眾人的注視中,雙手接過東方佑遞上的畫藝木刻,走到樓邊,先對著對面蘭樓席位曲肩一禮,然后又對著樓下眾人點頭一禮,最后——對著竹樓處躬身一禮。 竹樓中坐著的是參比學生家中女眷們,見那得了木刻的青年對著這邊行禮,都在扭頭看向香廊南頭,找著誰是那青年的家眷。 盧氏在祭酒念出盧智的名字后,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待到他沖著自己所坐的席位行禮,眼眶便紅了起來。 一直在她旁邊說笑的程夫人滿意地看著那邊樓上身姿挺拔的青年,拉著盧氏的手輕拍。 “你說你是怎么養出這模樣的兒子來?” 邊上的女眷一聽便知這是那青年的娘親,都側了身同盧氏說話,若不是程夫人在一旁幫著應付,這些女人們非要將她問暈頭了不可。 “咚——咚——咚” 又是一陣鐘聲,君子樓中漸漸安靜下來,東方佑的視線再次落在樓下比試場地上,揚聲道: “有最優,便有最差看,此次畫藝四十五人中,我等九人以為,最差看是——” 這套說辭是固定的,遺玉昨日沒有來,便沒有聽本章首發于同名百度貼見,可旁的學生都是清楚的,東方佑話頭一起,觀比的學生全將目光投向場地中,而場地中參比的學生們,幾乎是全部將目光投在了——遺玉的身上。 第240章 兩重待遇 初八那日藝比人選公布后,各院私下便開始猜測每藝的最差會是誰,平民出身且入學不到兩個月的遺玉無疑是首當其沖,加之她被查博士拿來同長孫夕比較,不少人都等著在藝比時候看她鬧笑話。 昨日頭一天琴藝便被她棄掉,在外人眼里,更落實她參加五院藝比,是書學院的博士先生們一時糊涂,誤選了人濫芋充數罷了。 于是,就在祭酒東方佑出聲欲宣布畫藝最差看名字的同時,場地上參比的學生幾乎整齊劃一地把目光轉向遺玉。 遺玉倒是面色不改地望仰頭望著梅樓上的東方佑,祭酒大人將目光在樓下的四十五名學生里尋了一圈,方才落在其中一道人影上,借著把話說完—— “畫藝最差者,是四門學院,于丹呈?!?/br> 話音弗落,場地上的參比者們面露訝異之色,而后便很現實她將目光從遺玉身上轉移,左顧右盼,待尋到那名叫于丹呈的少年后,包括四門學院的學生,看著他的眼神兒,皆是帶著不屑之態,嗤之以鼻,有甚者,當場低聲譏諷起來。 “我要是你,知道自己畫不好早早就棄掉,害的我們四門學院都要跟著你丟臉?!?/br> “真不知嚴先生挑了你是來做什么,昨日琴藝便表現平平……” 盡管五院藝比單項中墊底的,并不代表他是學里的最差,可此刻代表著四門學院的于丹呈被祭酒當著全院學生,官吏家眷乃至吳王和魏王的面前,宣布他是“最差”的,這種打擊,不可謂是不重。 于丹呈連被同院兩名學生譏誚,卻只是垂著頭一語不發,任人毫不掩飾地指點起來。 “早先看他一副趾高氣揚模樣,還以為有些本事,誰道竟是個繡花枕頭,嘁!四門的窮酸?!?/br> “繡花枕頭?那是中看不中用,我瞧他連中看也算不上?!?/br> 程小鳳一手搭在遺玉肩膀上,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道:“看到沒有,只要是做了墊底的,好一陣子在學里都抬不起頭來,除非他能拿到一塊木刻,后面的比試你可干萬不要大意了?!?/br> 遺玉是認得于丹呈的,十月開學之后,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