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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見他遲遲不動,銀霄又因為命令只能留在屋中,短叫一聲釋放出挑釁之意。 紅袍男子嗤笑一聲,猛然運氣,足下輕點.一腿猛然朝差它鞭來,銀霄毫不示弱地揮翅迎上。 “澎”地一聲悶響,遺玉甚至沒有看清楚他們的動作.他們就已經分開,紅袍男子一腿落下,并未停頓,從腰中抽出軟劍,在收腿的同時狠狠朝著銀霄的腦袋甩出―― “喲!” 銀霄利叫一聲,畢竟不是在空中,它動作顯然遲鈍了不少.后退不及,只能將剛才同他接招的翅膀轉向朝著頭頂掩蓋.盡管它羽毛堅韌可比鐵石,卻還是被這軟劍一掃,刮下一層紅白帶血的羽毛來。 遺玉見它受傷,握緊手中的瓷瓶,身后有蒼衣人守著.她便快速繞到床前,緊緊盯著他們的動作,因為銀霄只能立在門內.空間狹小許多,那紅袍人便鉆著這空子,時進時退,以迅雷之勢在它身上劃出大小傷口。 她并不知道,因為她的存在,銀霄根本沒有使出制敵時最常用的特殊音波,沒有內力的人在近距離聽后,絕對會變成聾子! “住手!”看著受傷的銀霄,遺玉心中鈍痛。立刻大喊出聲。 紅袍人動作僅僅一滯,而銀霄更是死死堵在門口.不進不退。 借著屋外月色,遺玉神情焦急,眼見它身上又多出兩道血口,命今自己的大腦冷靜下來,飛快思考著從接到字條后,就在疑惑的問題: 是要對李泰不利,吳王、太子、年紀大些的皇子都有可能.可能招攬如此人手的…最大的嫌疑落在太子、吳王身上.可害了李泰,難道他們就不怕有人懷疑么?除非他們有讓人不懷疑的方法…… 在她中閃過手段殘忍的持刀黑衣人,和后來又冒出來的暗紅色衣衫闖入者,一前、一后――嫁禍! 遺會雙目陡然發亮,隨即開始在太子和吳王兩人之間左右為難起來,既然是嫁禍,她就不能猜錯!究竟是他們兩人中的哪個!太子、吳王―― “你快住手!若是魏王出事,全長安城的人都會知道吳王李恪是弒弟的兇手!” 紅袍人身形一震,果斷地將已經甩在銀霄翅膀上的軟劍收了回來,沖著離她有三丈之遠的遺玉,啞笑道: “小姑娘說笑了,本君可不是李恪的人?!?/br> 見他停下,遺玉心中大定,知道自己是蒙對了,面上卻故意露出懼色,身體僵硬,聲音略微顫抖地道:“你、你就是.殿下前日還同我講,說、說若是有人來犯,必定是吳王的人?!?/br> “哦?”紅袍人手腕一抖甩去軟劍上的血珠,沙啞的聲音有些放緩,“小姑娘,你不要怕,你放心,本君不會傷害你.你說說.魏王之前是如何同你講的?” 這紅袍人一方此刻正處上風,且他從內應口中得知,李泰睡不夠時間是不會蘇醒的,也就沒了十分的忌憚,眼見遺玉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雖強作鎮定也遮不住一副緊張失措的膽怯膜樣,便沒有懷疑她是在說謊,畢竟若不是李泰親口告知,憑她一個小姑娘又怎么會猜到他的來歷。 身后窗外的蒼衣人正以一己之力,同已經趕到后屋的闖入者對敵,兵器碰撞的聲音傳入遺玉耳中,她此刻卻在籌劃著如何勸退眼前的紅袍高手,就算無法全退,也要盡量施延時間,等那蒼衣人得了空閑,或能助銀霄一臂之力,他們加在一處,總歸能扛得住紅袍人吧。 “你、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動?!边z玉后退一步似是腿軟一般坐在了床側,緊握藥瓶的那只手撐在柔軟的被裙上。 “殿下前日下棋時候同我說他已知道吳王要害他,只是不知道詳細時間,但他早就傳了消息出去,他、他說,若是他出事,就有人會把吳王害他的證據送到皇宮去?!?/br> 結結巴巴地將話說完,紅袍人伸手摸了摸下巴,瞇眼道:“小姑娘我們還沒動手,魏王哪里找來的證據?說謊可是不好的,本君是最喜歡割說謊人的舌頭!” 這算是間接承認了他的確是李恪的人手,遺玉便有些慌張地接著說:“沒、沒說謊,我沒,殿下的確這么說了,不然你瞧,怎地這宅子中藏著這么多的人手,就是為了對付你們,殿下還說若是萬一不敵,被人逼到這屋中,就讓我把他的話說出來,你們就會退走了?!?/br> 她這謊話,實在是有些漏洞,可這半真半假卻最讓人猜不透、尤其是她十二歲的外表,極具欺騙性,只要她不露出大的馬腳,紅袍人短時間內必定不會疑心她編造。 若是他此時信了她的話,便會當李泰真是拿捏住了李恪的把柄,一旦他死了,那些把柄就真正成立了,所以李泰不能死! 身后的打斗聲逐漸變得單一,遺玉不用回頭也知道蒼衣人是占了上風的,不然她哪還能完好地坐在床邊,再堅持一會兒,就算她用謊話退不去紅袍男子,蒼永人和銀霄也能用武力退去他。 “呵呵,”紅袍男子側頭一笑,“好,魏王果然聰明,今夜算他好命?!?/br> 他話一出口,遺玉心頭一松,可一口氣還未呼下:卻聽到門外那紅衣男子吟笑一聲,“本君今夜不殺他,可是這宅中,除了他――” “都得死!” 在最后一個字落下的同時,紅袍男子的身形騰空而起,雙腿交錯鞭向門內的銀霄,快如閃電,突如雷鳴,在它不得不用雙翅抵檔的同時,他右腕一抖,手中軟劍竟如銀蛇一般向著遺玉的面門“嗖”地一聲直射而來! 根本無暇做出反應,遺玉的瞳孔猛然收縮、黑亮的眼珠中晃動著臨近它白色劍影,腦中只余一個念頭――要死了么? 一只手就在這時,有些突兀地出現在她的眼前,修長的手指上骨節分明,在這只握成拳的手中,一端露出銀白色的劍端離她的額頭僅有寸距,余光中是滑到這只手腕下幾寸處的白色絲綢,很快便被順著那只手的指間流出的血液染上點點鮮紅。 “銀霄,殺了他?!钡统恋纳ひ繇懫鸬耐瑫r,遺玉方才感覺貼在她身后的胸膛微微震動,隔著幾層布料仍能威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溫熱。 他醒了?遺玉眨眨眼,他怎么這會兒就醒了! “喲!”銀霄哼些歡應叫一聲,幾乎是在李泰丟掉那柄軟劍,雙手捂上她耳朵的同時,一邊撲向門外正處在震驚和錯愕中的人,黃金色的喙處猛然爆發出尖銳兇戾的鳴叫聲,直沖紅袍男子! 屋外的盧耀一劍劃過最后一名敵人的喉嚨.扭頭透過窗子,借著熹微的天色,看向那張羅漢床上,被那寬厚的白色身影遮檔住的嬌小人影,提著沾滿鮮血的長劍,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