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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重重放在蔡上,玲聲道:“李恪,本宮想說什么、想做什么,還用不著你來指點,怎么,你是看著父皇近年來越發喜歡那小子了,想著投了他去不成?” “這話說的冤枉,”李恪苦笑,“我也是為了你好.錯處少些,便不會被李泰的人總尋了毛病告到父皇那里,總是有礙你聲望的?!?/br> 許是被他戮到了不爽之處,李承乾恨恨地說:“他就會戮著點子,讓那些狗東西在父皇面前編排我不是,老三,舅舅幫本宮牽了幾條御史的線,你那里的人也借我用用,本宮要狠狠參他一次?!?/br> 李恪道,“我的人自然就是大哥的人??墒?,這種容易被揪住尾巴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好,被人抖了出來,于名聲有礙?!?/br> “嘁,”李承乾嗤笑一聲,轉身趴在欄桿上,“別提什么名聲,名聲再好,父皇不喜歡又有何用,就像你,咱們三人中屬你名聲最好,可父皇不喜,終究和大位無緣,不照樣要依著本宮。老老實實做好你該做的,等本宮坐上那個位置,絕不會虧待你?!?/br> “大哥說的是?!崩钽↑c頭之間掩去目中淡淡的不屑,“大哥想要出氣,我另有一法子?!?/br> 李承乾眼晴一亮,“說,你有何法子?” 李恪又為他斟滿酒杯,伸手對著三樓兩側隱在暗處守衛的人比了下手勢,然后在他不以為然的目光中,低聲道:“我在魏王府的暗樁傳來消息,李泰眼下并不在府上,是到京中秘宅養病去了,似是病的不輕,不知為何要瞞著外人?!?/br> 李承乾差點被還未咽下的酒水嗆到,一把扯住李恪的衣袖,急聲道:“可是真的?他從王府那龜殼里爬出來,瞞著人去秘宅養???” “這消息有九成真,就是不知他病的如何?!崩钽∧樕蠋е髦?李承乾擰眉思索了一陣,隨即臉上露出獰笑,湊到李恪耳邊,低聲道:“不如咱們做次大的,把他……” “不行,”李恪干脆地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不悅的臉色,小聲解釋道:“他一出事,我倆的嫌疑是最大的,他若沒了,憑著父皇對他的喜愛,就算沒有證據,也肯定會遷怒咱們,但若是讓他吃些虧……” “那你的意思是?” 李恪目光微討輕笑道:“大哥不是想解氣么,不一定要了他的命.咱們……”他附耳過去低語一陣,李承乾摸著下巴思索后,似是已經想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陰聲道:“好,這事就由你去做?!?/br> 李恪點點頭,遂即為難地說:“可是我這邊的高手沒幾個,唯恐生了變故,大哥,你持你身邊那五名血衛借我如何?!?/br> “這……”李承乾臉上一陣猶豫,咬咬牙,點頭道:“好,借你?!崩钽∩裆凰?,又與他低語幾句,喝下兩杯酒水,才叫來兩名衣著裸露的女子繼續陪著李承乾喝酒,他自己卻整理著衣衫走下樓去。出了品紅樓,才有兩名下人打扮的男子跟在李恪身后,遙遙朝著坊口走,耳邊是連綿不絕的歌聲樂聲,他臉上桂著無害的笑容,讓人忽略了他眼中隱藏的算計。 入夜,遺玉從李秦的房中退了出來,照舊向趙和吩咐了幾句之后, 回到自己屋里,既沒有翻書看,也沒有早早睡去,而是關緊了門一人臥室里鼓搗了半夜,到三更才躺到床上休息。 第二天差點睡過頭,還是丫鬟們在屋外將她喚醒.忙倉促用了早飯,去為李泰棟洗,原以為他仍會借了洗發的機會,詢問她事情,卻不想李泰今日沉默的很,壓根沒同她有幾句話。 她倒是見著銀霄了,只是這大鳥不知是把了什么錯,一副鵪鶉模樣,自始至終老老實實地蹲在李泰腳邊,見到她也不過是可憐兮兮地“喲”了一聲,出奇地沒有湊過來。 本來昨日李泰突然將她攆出房屋,還讓她誤認為銀霄出了什么狀況,這會兒見它安然無恙,她也就沒有再問。梳洗完,李泰照樣領著她上書房去當陪讀.兩人一個坐在書桌前,一個坐在軟榻上,銀霄很是乖巧地立在李泰身邊,只拿眼晴望著她。 遺玉垂頭翻著書,心中卻在想著是否要提醒一下李泰,九月三十日晚上可能會發生什么事情,可轉念一想,盧智都知道的世情,李泰應該也早早就得了信吧“ “兩刻鐘,你那一頁還沒有看完?”李泰將毛筆置在筆架上,起身走到軟榻邊的窗下,側頭去看捧著書本在發呆的小姑娘。遺玉被有些尷尬地捏了捏手上的書本,抬頭對上那雙晃眼的驗老實地答道:“想到些事情,走神了?!?/br> 第一七五章 九月三十 李泰并沒有順勢問她在想什么,而是望著她半帶稚色的小臉,問道:“你今年虛歲十三?” “嗯?!边z玉點點頭,心中卻在疑感他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他轉回頭去看著窗外嗜些雜亂的花草,“本王初見你時,你才八歲吧?!?/br> 李泰的語氣表明這不是一個問句,而是帶著肯定還請一些遺會聽的出卻聽不懂的東西。 與人交談,回話是基本的禮貌,遺玉原誰備夸他一句記性好,想想還是作罷,于是接話道:“那時真是多虧了殿下,我母姐三人才能逃脫?!?/br> “不用,”李泰雙手背在身后,在遺玉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的半邊側臉,清晰的面部線條從額頭延伸至下巴,“會救你是意外?!?/br> 遺玉早知道他當初會救她們不過是順手為之,這會兒聽他親口說出.便不覺得難堪,而是認真地說: “不管如何,都要多謝殿下?!?/br> 當初若不是他出手相助,盧氏險些給那混蛋鎮長當了填房,可劉香香被抓回去,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們一家人肯定要久經波折才能相遇,這份人情她雖不會肝腦涂地以身相報,卻是會永遠記在心中。 李泰在沉欺片刻之后,繼續道:“你那時救我,也是意外?!?/br>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遺玉不知如何應對,知道他所說是在高陽生辰宴上,替他擋下行刺的事情,可這會兒他提出來是為何? 側頭看著她臉上些許的迷茫之色,李泰碧眼輕閃,“還記得本王在杏園同你說過什么?” 遺會迎上他的雙眼,心頭猛然一跳,她在杏園養傷時候,兩人有過幾次交談,說過一些話,按說他這話問的有些沒頭沒腦,但她就是知道他所說是哪句! “記得,”她垂下頭來,心緒請些發亂,“您說――互不相欠?!?/br> 許是她的“好記性”讓李泰滿意,他沒有再說什么去挑撥她已經變亂的思鍺,低語了一聲后,又轉身回到書桌后坐下,繼續忙著先前的事情。 遺玉剛才還在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