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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但她知道李泰不可能沒在暗處安排人手,眼下這鬼鬼祟祟的人絕對是不懷好意之徒,既然能夠摸到這里,肯定是有些本事的,恐怕她的喊聲還設傳到外面的人耳中,已經被這人跑掉,跑掉還算是好的,別人家破窗而入,挾了她去,那才叫可笑。 小樓的門窗都糊著結實的油紙,這種特造的油紙雖從外面看不清里面,可也不妨礙眼種神極好的借著屋里的燈光隱約辨別她的動作,遺玉皺眉之后,放在床里側的手在枕下摸索了一陣,當觸到一只冰涼的小瓶后,緊繃的情緒頓時松了松,有這東西在就好!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會兒那半邊一動不動的人影,低頭看看身上還算整齊的中衣,也不敢去熄滅蠟燭裝睡,只能靠在床頭,時不..看小瓶的右手翻上一頁書,同那人干耗。 一刻鐘過去了,那人仍站在屏風遮擋的窗邊,其實這人站的位置很好,若不是遺玉躺著的姿勢有些靠外,再加上特制的窗紙,絕對不會被她發現。就在遺玉揣測著那人的意圖時,在窗外站了一刻鐘的人影,總算輕輕擺了擺!就在這一瞬間,遺玉下意識地抓緊了右手的小瓶,可捧著書的左手卻突然抽筋,書從手上掉落,沿著床側滑落在地。 “啪嗒!” 人的條件發射有時的確是會誤事,剛才預想了半天應對方案的遺玉,在書本掉落地同時,抖了一下左手,身體躲向床的內側,握著藥瓶的右手飛快地擺到身前,并且用拇指將瓶蓋橇開! 完了!遺玉此刻真想哀嚎一聲,這么大的動靜,對方怎么會察覺不到一一 “救命??!”僵坐了半天,還是要叫。 就在她出聲的同時,屏風后的那扇窗子“碰”地一聲被劈開,隨之竄進一道人影,身形一晃便走到了遺玉床邊一一 “碰!碰!”又是幾聲巨響,朝院的屋門同臥室的門接連被人撞開,遺玉睜大眼晴看著已經走到自己床邊的蒙面人,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腰間長劍,“鏗鏘”兩聲擋住背后同時刺向他的匕首,而飛快地揮刺著匕首的兩人,正是這院中伺候遺玉的兩名一一丫鬟? 她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那日初來時候,總覺得氣氛怪怪的,這里的下人不光是太安靜,而且舉動都似貓一樣輕巧無聲,原來是會武的。 遺玉擁著被子又往里縮了縮,看著已經對上了兩招的三人,被他們的動作帶的明明滅滅的燈光,讓她看清楚背對著自己的“賊人”,是個男子無疑了,身量中等,并沒有穿夜行的黑衣,而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蒼色布衣。 沒等她過多打量,同兩名丫鬟過了四五招的不速之客似是有些不耐,身形如鬼魅一般竄入兩人身后,一手持劍柄、一手成掌,同時擊在她們頸后! 遺玉苦著小臉看著立在應聲倒下的兩名丫鬟身后的蒼衣男子,雙手握緊被子,待要出聲,就聽見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這不速之客竟是在看了她一眼后,伸手一揚,轉身朝著剛才他進來的窗子撲去。 在院中負責打掃的兩名下人沖進來時,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從這不速之客闖入到他離開,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這人就似一陣風般席卷而過,卻讓放松之后的遺玉心中疑惑一一他到底是來干嘛的? “盧卜姐,您沒事吧!”趙和跟在兩個下人身后也走了進來,見著正在“發呆”的遺玉,還當她是被嚇到。 遺玉回神對他們搖搖頭,“我沒事,”又指著地上躺倒的兩名丫鬟,“看看她們怎么樣了?” 盡管是職責所在,但畢竟是進來救她的,若是傷到了,她好歹能找些藥出來給兩人使用。 趙和蹲在躺倒在地的兩名丫鬟身邊,在她們頸后檢查了一番,抬頭對遺玉道:“無妨,只是暈過去了,”又看了一眼破碎的半人高的窗子,再問她,“盧小姐,這是怎么回事兒?” 遺玉就將她發現那道黑影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趙和沉思了片刻,沉聲道:“您放心,小的今晚會親自在門外守候,只要那人敢再來,絕對讓他有去無回?!?/br> 遺玉點點頭,伸手指了指破損的窗子,“把屏風搬過去補上,我先將就一晚?!?/br> 雖樓上也有房間,但在出了這等事后,她認為還不如老實呆在原處好,今晚這不速之客的確來的奇怪,在她窗外不知站了多久,闖進來只為劈暈兩名丫鬟? 她不懂武功,卻可以從他的速度上看出,在趙和來前,這人絕對有時間將她擄走,可他卻沒有,那他究竟所為那般? 等人都退下后,遺玉才將紗帳放下,也不敢熄燈,躺在床上梧嚴了被子,正在思索時候,忽覺腳邊有些異樣之感,便又坐起來伸手在床尾摸了摸,還真讓她找到件東西出來。 這是一張折成一指寬窄的紙條,她皺著眉頭撩開紗帳,將它揭開,對著燭光一看,上面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宇體: 九月三十日晚,當心! 第一六九章 三人 “九月三十日晚,當心!” 遺玉繃著小臉將手中小小的一張紙條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這上面的筆跡是盧智的無疑,之前這床上分明什么都沒有,而在蒼衣男子闖入之后,就突兀地多了這張條子。 這么說來,今晚的不速之客是被盧智派來的?不對啊,那等能將秘宅安插的守衛都輕易制伏的高手,她大哥是從哪里尋來? “這紙...”遺玉輕輕揉搓著手上有著數道折痕的白色紙條,不是北方慣用的紙張,質地細滑,略有些厚,“是外公...” 她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今天晚上的人應是她大哥借了盧中植的人手前來,能探得這秘宅所在,應該也是盧老爺子的所為??墒悄巧n衣青年既然能夠潛到這里來,又不被人發現,完全可以采取一種更為隱秘的手段,將這紙條傳給她啊。 按下這個疑問,遺玉盯著上面短短的八個字,默念了幾遍,從表面上看,除了時間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多余的提示,九月三十日、月底,究竟會發生什么事,值得盧智這樣瞞著魏王大費周章地讓人潛入秘宅只為傳這八個字給她! …… 就在遺玉苦思冥想的時候,夜深秘宅的蒼衣男子卻在甩開了兩名暗地守在秘宅的人后,一路潛行出了這座坊市,翻墻躍巷抵達不遠處另一座坊市的偏僻街道上,閃身跳入了一間民宅之中。 夜深,民宅之中僅有一間房屋著燈,蒼衣男子大步走到屋門外,一手去解臉上的蒙面巾,一手直接推開屋門。 正對屋門的客廳中空蕩蕩地只擺著一張書桌,門口處同桌邊各燃著一盞紗燈,書桌后正埋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