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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相與的人,你去借書肯定受他冷眼。待我明天去市上給玉姐兒買面粉子,自然順路稍上本別的跟你?!?/br> 盧智聽了盧氏的話,先是雙眼發亮,之后又似想起了什么轉而搖頭,“不了娘,書本現在便宜的都要四十文呢,不如我多去借幾次,總能成事的?!?/br> 盧氏搖了搖頭不再言語,遺玉看見她眼中似乎黯了下來,不由覺得心酸,想著自己家現在到底是不富裕,四十文錢一本的書大哥都不舍得買。家里雖三十畝田地,但現在的糧食產量肯定不高,再看盧氏做繡活恐怕也是維持生計的一種手段,就是不知道現在的物價怎么樣。 眼瞅著一家子因為一本書錢黯然,她不由更擰著腦子去回想有什么賺錢的主意好讓家里生活環境更好一些,只是她大學念的是中文系的文學類,對經濟上的東西還真沒什么大的印象,苦思之后懊惱地發現,竟是半點趕的上趟的主意也沒有。她唯一多的就是胸中一些現代人整理出來的優秀古代文章,但也沒有半點作用,難道要她這么半點大個孩子去編書賣字不成?真到時候被人給當妖怪收了,哭都來不及,更別提她連繁體字還不會寫呢。 不過還好穿越附送了一個好腦子,以后日子還長,不怕一家人過不上好日子。又想著等有了錢,一定買上一屋子的書給盧智讀,也不用盧氏再辛辛苦苦地做手工補貼家用了。 一家子四口各存心思坐在農家小院中,享受著初春這半暖的日光度過了整個的下午。 第五章 適應新家 遺玉穿越到唐朝已經有二十幾天,日子就在被盧氏看管、被盧俊看管、被盧智看管中度過。 因新皇始登大寶,鄉野之間最近也暗地里頻繁說道一些朝廷的事情,所以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東拼西湊,她已經完全確定了這個年代雖然是唐代,但是絕對不是她所知的那個唐代,盡管歷史極其雷同,但依然有所出入。 大的時代路線并沒有改變,但細節部分卻差了很多,比如說當今圣上李世民竟然變成了高祖李淵的長子,玄武門之變竟然變成了高祖次子李建成起兵奪位后被太子李世民鎮壓的事件;隋朝依然是有個昏君隋煬帝,但這里的隋煬帝卻卻不是大興土木我殘暴荒yin的隋煬帝,而是個阿斗一樣的人物,他任由外臣混亂朝政,才導致李淵起兵奪權。 清楚了這一點后,她倒反而放下心來,時代的主軌同她已知的歷史還是一樣的。這是個相對和平的年代,從它的繁華到衰退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到不用擔心戰亂引起的民不聊生,畢竟她現在身處農家,作為社會底層自然是最容易在戰火中被犧牲的一部分。 這幾日開始收成,盧氏總是帶著二兒子去田間監工,以免顧的那些個外村人偷jian?;磷约壹Z食,每晚拿牛車拉了糧食回來,準備等到官府來人收糧再一起賣了。 這個時候的農民種的糧食每年都有官府派專人來收,如果農戶想省點功夫,一般都是直接賣給官府換些銀錢,有的也寧愿拉糧到別的地方賣給糧食鋪子多賺幾文。她家以往的產量都是直接賣給了官府,今年盧氏也只余了一些打算去碾成面粉子用來給遺玉當日常主食。 家里分工十分明確,兩個哥哥雖然都到了讀書的年紀,但盧氏本身底子不薄,讀書識字都是她親自教的,現在又多了一個遺玉。因盧俊本身就不喜文章,從去年起每逢雙日都在鎮上的一間小武館打雜順便學些拳腳,而盧智聰敏好學一點就通,因此每天早起去山邊放牛吃草順便看書自習。她家里是有一頭耕牛的,這牛還很壯實,經常有些一個村里的婦人來借牛做套車趕集去,盧氏也不含糊,雖然經常把牛白白借給他人,但也總托那些人幫忙買柴稍東西之類的。 至于那個據說得病死了的爹,遺玉雖然好奇但也不會去主動提及這個似乎被母子三人刻意遺忘的人,她畢竟穿過來不到月余,現成的一家三口還正在慢慢適應中,死人就更別提了。 平日盧氏到是不大外出,開始收糧之前都只在家里做些女紅補貼家用。天氣逐漸變熱,盧氏也給遺玉脫了襖子換上了短襦,雖然是粗布但也透氣舒適,盧氏的女紅好的出奇,對作為新時代人類穿習慣了機器制衣的她來說,這自制的成衣雖然料子不好但樣式卻簡單大方。又留神了旁的村民穿著,愈發覺得盧氏不簡單,她的針線和手藝到趕得上專業培養出來的繡娘了。想來之前她的夫家也肯定是有幾分本事的,不然怎么能娶到盧氏這樣既會過日子又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婦人。 雖然好奇盧氏的婚姻來歷,但遺玉更眼饞的是她那一手好繡工,要知道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蜀繡,她這個滿口關中嗆的娘可是蜀繡一派的傳人,從四歲開始拿針線,到現在已經有三十年的光景了,放到現代那可是媲美大熊貓一樣的存在了。 話說前陣子遺玉就纏了盧氏教她針線,開始的時候盧氏怕她磨壞了手指不肯,但到底經不住她軟綿綿地撒嬌,應付地給了她繃子和針線教了她點簡單的東西,只等她過了新鮮勁兒自己放棄。 遺玉剛開始刺繡那幾天卻是吃了些苦的,雖然學起來不費腦子,但是開始時難免把嫩嫩的指頭弄的又紅又腫,若真是換了其他四歲的孩童絕對會甩了針線不干,不過這對擁有一個真正成人靈魂的她來說卻不算什么,因為她深知在這個年代多一門手藝就多了份生活保障。 作為一個孤兒,從小就是在別人的冷眼中長大的她,一直渴望有一天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一切,但是有些事情確實不是人努力了就有回報的。上輩子她就是由于資質的平庸,別人兩遍學會的事情她要花三倍的時間才能弄清楚,所以哪怕她拼勁了全力也只考上了一個三流的大學而已。難得她能重來一次,又擁有自己從前夢寐以求的東西,怎么會白白浪費光陰和才能。 直到盧氏震驚地發現她的小指頭磨出了繭子,遺玉只用小孩子的語氣天真地對她說:“玉兒想學,一定學好?!?/br> 于是從那天起,盧氏便也認認真真教起她正宗的蜀繡,這個母親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女兒想學又有毅力學,那她就要用心教,一遍教不會就教兩遍,一直到教會為止。 筆墨太貴,家里的只夠盧智偶爾練字,盧氏就弄了些沙來撒在平滑的地面處,拿了樹枝給她講構圖。從花草起,遺玉見她雖然著筆沙土但也畫工整潔,十分驚奇。一般來說刺繡都是要花樣的,但盧氏現在只是繡些個簡單的小件去賣,對于沉浸蜀繡三十余年的她來說,一些個簡單的繡工只是信手拈來罷了,她家傳這門繡藝本就不需要在繡底襯稿。但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