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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勸,偏要把那個鐵錘抱在懷里?;舫翆嵲跊]法子,只得握著閨女的小手,幫她把鐵錘拿到了近前來:“阿萱哪,你學什么不好,非要跟爹爹學打鐵嗎?爹爹打鐵能娶上媳婦,你要是打鐵,可就未必能嫁得出去了?!?/br> 眾人哈哈大笑,阿萱好奇地抬起頭來,見大家都很高興,她也跟著嘎嘎地樂了起來。 陳敏達抬手摸摸阿萱頭頂:“好孩子,誰說非得子承父業?女也能承父業呀,霍家長女,這是要挑起大梁,繼承你老爹的手藝……” 他這邊兒調侃得有滋有味兒,霍沉卻已聽不下去了,氣呼呼地推他一把:“一邊兒去,我家阿萱的意思是,將來也要找個打鐵的男人當姑爺?!?/br> 二嬸三嬸趕忙在一旁附和:“對對,大沉說的沒錯,打鐵的男人好啊,又能掙錢,體格又好,這門手藝可不是誰都能干得了的。咱們阿萱將來也要找個打鐵的男人當姑爺,就像桃子一樣,又省心又享福,多好啊?!?/br> 抓周禮的好日子,誰也不會因為一點兒小事鬧得不愉快,不就是抓了一個小鐵錘嗎?這能算得了什么,眾人哈哈一笑,也就過去了。 開開心心的過完了抓周禮,還沒跟閨女玩兒夠呢,晚上他就困了,瞧著乖乖睡覺的小閨女,霍沉舍不得走:“桃子,都過了半個月了,你就讓我搬回來吧。我求你了,行嗎?” “你別求,我說好一個月就是一個月,求我也沒用?!?/br> 鐵匠無奈的嘆了口氣:“唉!我哪跟你說好一個月了,那還不是你說了算的,我本來就沒同意?!?/br> “你白給蒙氏兩百文錢的事兒,我還沒同意呢,是不是因為錢是你掙的,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啦?” “桃子,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咱們家的錢,不都是你管著嗎?你就讓我回來吧,我打地鋪,我在這屋里打地鋪成不成?” 霍沉忽然之間想到了打地鋪這個法子,說干就干,抱了一張竹席子過來,鋪在地上。就去東屋把自己的鋪蓋抱來,鋪在席子上睡了。 田桃趴在枕頭上,看他緊閉雙眼裝睡的模樣,心里的確很心疼。也就是自家男人太老實了,若換成別的人,可能早就不聽她這一個月的懲罰了。 “你快起來,地上涼。天這么冷了,地上又冰又潮的,還不得生病啊?!?/br> “生病我也不起,我就要跟你們在一個屋里睡?!辫F匠倔脾氣犯了,那是八頭牛也拉不動的,今日他已鐵了心,不管桃子怎么說,就是不起來。 田桃氣忽忽地坐了起來,盤腿坐在炕上,緊緊盯著他。鐵匠雙眸緊閉,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挺尸,一動也不動。 兩個人就這么在燭光中干耗著,終于,桃子耗不住了:“你快起來吧,到炕上來睡,再不上來,就永遠別來了?!?/br> 鐵匠一聽這話,嗖的一下鉆出被窩,長腿一抬,一步就跨上了炕沿兒,抱著媳婦兒就鉆進被窩:“桃子,都快想死我了,這么多天了,你都不讓我近身,我都快憋瘋了?!?/br> 田桃撅著小嘴,嗔他一眼:“你被褥不要了?只自己跑上來干什么,鋪什么蓋什么?” “我還要什么被褥???當然是跟你睡一個被窩了?!辈挥煞终f,鐵匠把媳婦兒緊緊抱在懷里。 火熱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田桃應接不暇,陷落在丈夫壓抑已久的熱情之中。 第88章 重獲滿足的鐵匠,又過上了滋潤的小日子。冬天來了,除了打鐵,一家三口就在后宅里吃著熱乎飯,逗著孩子玩兒。 鐵匠鋪里有八卦爐,也很暖和,每到趕集的日子,桃子就帶阿萱到鋪子里坐著收錢,阿萱已經走得很利索了,穿上厚厚的小棉襖,圓滾滾的特別可愛。每個來買鐵器的人,都要逗上幾句。 起初小丫頭有點害羞,后來被逗得多了,也就不在乎了??倳弥赡鄣耐?,跟人們對答幾句。 人們所問的問題總不過是那幾句:“阿萱,你喜歡你爹還是你娘啊?!?/br> 起初阿萱回答喜歡娘,這時候人們就會說:“哎喲,那你爹可要生氣了?!焙髞戆⑤嫦肓讼?,就說喜歡爹,然后人們又說:“那你娘不是白疼你了?!?/br> 阿萱覺得這些人真討厭,總給自己出難題,后來小丫頭學精了,再有人問的時候就說:“都喜歡?!?/br> “你更喜歡哪一個?” “都更喜歡?!?/br> 這時候人們就會哈哈大笑,夸鐵匠的閨女特別聰明。 臘月里,顧承楠和黃朋來了一趟,取走了十把精剛寶劍,付清了剩下的一千五百兩銀子。 這劍不是幫自家買的,而是給別人帶的,顧承楠十分認真地檢查了每一把劍的刃口,連連點頭,贊不絕口。 臨走的時候,拍著鐵匠的肩膀,顧承楠豎起了大拇指:“霍大哥,我果然沒看錯,你真是個既有好手藝,又特別重規矩的人。這十把寶劍,一模一樣,長短寬窄都不差分毫,鋼刃都這么薄這么鋒利,太好了,我二叔肯定特別滿意?!?/br> 二月初十,西鄰王橋家里生下了一個兒子,雖是有點兒瘦弱,可終究是他們期盼已久的兒子呀。二月二十,杜家燒酒房的杜寶柱添了一個兒子。 田柳也快生了,因為最近這個月里生的都是兒子,所以她就覺得自己家應該也是個兒子吧。在眾人翹首期盼之中,二月二十二,田柳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 大rou陳樂的,那天的豬rou都是半價賣的,不圖掙錢,就想跟大家分享一下喜悅。 田柳心滿意足的抱著孩子,跟陳敏達說:“快去翻翻你那圣賢書,給孩子取個好名字吧?!?/br> 陳敏達輕輕一笑:“咱們的兒子,不需要取那特別文鄒鄒的名兒,就我這個名兒,還是我爹花了一百文錢,請算命先生取的,結果咋樣?不也是在家里賣rou嗎,咱們普通老百姓,取個實實在在的名字,孩子能結結實實的長大就行啦。要我說呀,咱們兒子啊,就叫陳實,當個老老實實的莊稼人,本本分分過日子,挺好,小名就叫小石頭怎么樣?” 田柳覺得這名字挺好,本來嘛,踏踏實實過日子,比那好高騖遠的強,小石頭這名字也挺好聽的,就盼著兒子結實好養活,也就行了。 大rou沉對這名字不太滿意,可嘆自己花了那么多錢,供兒子去縣學讀書,竟取了這么個沒學問的名字,白瞎了那些賣rou的錢呀。 不過他也不是很固執,最關鍵的是孫子,大胖孫子在這呢,叫什么名都不重要了。 三月十五,是常山寺廟會的日子,正是快春暖花開的好季節,霍沉打算帶著妻子女兒出去逛一逛。許久不出門了,這次出遠門,霍沉特意叮囑桃子,把那一把玄鐵匕首拴在腰帶上,藏在衣襟兒里,外面人多雜亂,不知會碰上什么事呢。 廟會上十分熱鬧,賣小吃的、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