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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他跟你一樣,快四十了還沒結婚?!?/br> 楊崇貴倒是對這個沒有異議,他不吭聲。 “鐵子的這個媳婦,應該是城里人,也不知道習不習慣咱們農村的苦日子,所以,這第一餐,要給人家留下一點好印象,別嚇跑了!”董月娥笑著說道。 “又沒過門,叫什么媳婦?”楊崇貴皺了皺眉頭。 “現在年輕人跟我們以前不一樣,講究什么要媒婆上門介紹,父母同意,說不定,鐵子他早就跟人家在城里領了證……”董月娥笑呵呵地說道。 “砰!” 楊崇貴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震得上門的杯子都哐啷響,他豎起眉毛,怒不可遏地說道:“他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他們現在講究什么自由,但結婚這種大事,把父母丟在一邊,成何體統?” 楊慶本來已經忙完準備回來,但聽到了老爹的怒吼,他縮了縮脖子,將邁過去的步子小心翼翼地收回來,然后扭頭,苦笑地接著在院子里照看那幾只雞,不讓它們跑到旁邊的祠堂里,心里暗暗為大哥默哀。 這說是祠堂,其實也就只是一個單獨建在院子一角、用來供奉祖先的房子,但楊崇貴卻很注重這些。 主屋那邊,董月娥沒有慣著楊崇貴,責怪地說道:“哎,楊崇貴,你激動個啥子?我也只是隨口說說,又不是真的,你瞧你,越老越糊涂!” 楊崇貴這才意識到自己弄錯了,但拉不下臉來道歉,繃著臉,一臉不痛快地走到一邊,假模假樣地整理著擺在一邊的兵器架。 兵器架原本是擺在院子里的,但因為之前修房子,但院子還沒來得及休整好,所以搬了進來。架子上,九環刀、三尖刀、月牙戟、鏨金槍赫然陳列,甚至還有一把長長的斬馬刀!都是一比一的純鐵打造的兵器,不過沒有開鋒,開了鋒就是利器了,擺家里不安全。 即便如此,每一把兵器都是锃光瓦亮的,長槍的握把處更是光滑如鏡,可以看得出來,楊崇貴和楊慶在家里沒少耍練。 “楊崇貴,我跟你說,以前我不說你,但這幾天,你這個臭脾氣可得放一放,別把你兒媳婦嚇走了,我饒不了你!”董月娥不放心地跟著叮囑。 “行了,我知道!”楊崇貴不耐煩,但又對老伴發不了火,只能揮了揮手,轉身,大步流星地往里屋走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 我媳婦 清晨,太陽還未從地平線露出它的笑臉,薄霧也沒有散去,但山谷里的村落已經是忙碌了起來,雞啼,豬哼,狗叫,還有清早起來擔水勞作的人們的說話聲、鍋碗瓢勺的哐當聲,交織成了古樸又溫馨的鄉村生活樂章。 而五道口村的外頭公路上,一輛碩大魁梧的皮卡緩緩地開了過來。 近鄉情更怯,說的是駕駛座上楊軼現在的心情,別看他還微微笑著,一副淡定的模樣,但心里卻七上八下地打著鼓,擔心會露餡??! 他的身邊坐著更加緊張的墨菲! 昨晚墨菲在車上就睡得不踏實,一早醒來,知道快到家了,她還讓楊軼在路邊停一會兒,讓她用礦泉水洗把臉,然后對著后視鏡整理了好一陣子頭發、著裝。要不是楊歡說家里的老爺子不喜歡女人化妝,墨菲估計還得再打扮打扮。 但盡管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快到之前,她還是一臉嚴肅,雙手緊緊地攥著衣擺,精神緊繃得好像一根快斷掉的弦一樣。 楊軼怕她太緊張,還安排墨菲坐到了副駕駛座,有自己陪著。而楊歡轉坐在后座上,照顧還躺在后座上睡得香甜的曦曦——小姑娘還沒到點起床呢! “對對,就是前面,快到了,前面路口拐進去,然后往下開,大哥你應該記得咱們家在哪?!睏顨g提醒著。 “楊軼,要不我們還是再等等,等曦曦睡醒了,再過去。她還在睡覺,多沒有禮貌???”墨菲忽然湊過身來,眉頭緊蹙地跟楊軼說道。 這只是借口,楊軼和她都知道。 楊軼伸過手,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然后一邊開車,一邊笑道:“別緊張,你看你,來,手給我,放松一點。別怕,我的父母又不會吃人,你就照常地面對,他們會喜歡你的,相信我?!?/br> “真的嗎?”墨菲將手交到了楊軼的大手掌心里,聲音弱弱地問道。有點像委屈,也有點像乞求,想要得到楊軼再三的肯定……其實她是在撒嬌。 “真的!必須的!”楊軼握了握墨菲的手,肯定地說道。 其實他心里也沒數,但此刻,楊軼必須表現出自信來,才能讓墨菲不那么害怕。 楊歡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楊軼和墨菲拉在一塊的手,忍不住偷偷地搖了搖頭,有點被他們恩愛得受不了。 …… 這邊,楊家的院子里,楊慶正在揮著一把長長的后背刀,砰砰砰地劈柴。 身后,楊崇貴正扎著馬步,一下一下地慢慢悠悠出拳,動作雖慢,但每一拳的形神具備,似龍似豹,虎虎生威。 “劈柴,眼,要準,手,要穩,力道,要狠!一刀,能見底,一刀,能兩斷,不是你劈進去,再砸……”楊崇貴看都不看楊慶一眼,但他的聲音卻清晰地在院子里回蕩。 楊慶忍不住回過頭,無奈地解釋道:“爸,你說的我都知道,但今天這柴不一樣,質地硬好多?!?/br> “要不我給你劈一個看看?我楊崇貴,劈了一輩子柴,還沒見過劈不斷的!”楊崇貴瞪眼看了過去。 楊慶看著楊崇貴的牛眼,立刻慫了,苦笑著扭過頭,接著劈柴。 “業精于勤而荒于嬉,你習武的天賦不差,就是這股韌性不足,有點勁頭,全使在田地里?!睏畛缳F哼著說道。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慶子不種地,咱們家吃西北風???”董月娥從廚房的門走出來,不樂于看到他這么說自己的兒子。 楊崇貴不吭聲了,他假裝沒聽到,一招一式地練著自己的功夫,別看動作慢,但每一拳都是勢大力沉,有點門道。 “慶子,你幫我把昨天那雞抓起來,我尋思著,歡歡和鐵子,還有鐵子那媳婦,也快到了。先餓這雞一上午,清一下腸胃,中午殺了?!倍露鹫f道。 “好嘞!”楊慶連忙把劈柴刀放在一邊,拍了拍手,往雞群趴著的牛車那里走去。 “滴滴!”院門口忽然傳來了嘹亮的車笛聲。 楊家大院的門不是那種灰綠色的封閉式大鐵門,而是一望無垠的柵欄式的鐵藝門。所以,三人轉頭望去,一輛從來沒見過的大車停在了門口。 什么情況? 不等他們想到關鍵點,楊軼已經從駕駛座上下來了,還有后座上的楊歡也跳了下來。 楊軼還在琢磨怎么打招呼,楊歡比較跳脫,已經高興地抓著鐵門,叫道:“爸,媽,我回來啦!二哥,你趕緊